凌运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更是憎恨那个未见面的姐姐生下的孩子,现在阻挡了她女儿的幸福。
“韩书芬就是当年车祸案的凶手,安京溪,你有这样一个婆婆,你嫁给傅景霄,你真睡得安稳吗?你对得起你惨死的父母吗?”
这也是安京溪所害怕的问题,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安霏凡冷眼一瞪他们,“警方都没有公布结果,你们就在这儿造谣,在危言耸听,怎么?我爸妈惨死,我怎么听着凌运女士是幸灾乐祸的,因为没人跟你抢家产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安霏凡最在乎女儿,她会为了女儿,做出任何不可想象的事情。
凌运没能嫁个好老公,要啃娘家的老本,她生怕别人抢她的家产。
米未是个恋爱脑,一辈子都在为男人而活,结果呢?现在怎么样?
安京溪最在乎的是家人,她希望哥哥和姐姐都平平安安。
凌运气得两眼都在翻白,“安霏凡,你这样的嘴,真该被人狠狠的煽打。”
“凌女士,你又错了!裴煜墨最爱亲的,就是我的嘴了!”安霏凡偏偏就要气她。
“不要脸!”凌运斥责她。
其实,安霏凡不是一个喜欢暴露私生活的女人。
但是,对于对付凌家这些无赖,她还是觉得受用。
“凌女士,你知道裴煜墨眉上的疤痕怎么来的吗?他可不是简单的富二代哦!”
安霏凡要借势的话,就借个猛的。
她没问过裴煜墨那个疤痕怎么来的,但肯定是不简单。
他这个人,长得就很凶,再加那道疤痕,一看就不好相处的。
当凌运和米未带着米天离开后,安京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姐,你向来不喜欢借助裴大哥的势力,这次怎么了?”
“狗男人总是想睡我,我天天累得慌,我总要有点好处才行。别说他了,你的伤怎么样?”
“应该没多大事,老太婆的力气也不大,再加上冬天穿衣服很厚,她的拐杖落下来时,我明显感觉到了没什么力道。”
也只是那一刹那,拐杖落下来时,安京溪有点疼痛。
卫蕙毕竟久经风霜,她举起拐杖,也是对安霏凡的教训,并没有真的要打伤她。
她向来说一不二,只是不愿意任何人挑战了她的权威。
安霏凡的嘴太厉害了,所以,卫蕙才想要教训她。
“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
两姐妹也没有了要玩的兴趣,于是各自回家去。
晚上,安京溪洗澡时,从镜子里看后背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形状是淤青的。
她知道,现在不仅是有来自谁是车祸凶手的压力,还有来自凌家的斗争。
她苦笑了笑,如果父母都还活着的话,凌家的人又会不会这样对他们呢?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网上有人寻亲,会说,寻到了后,还不如没有寻到。
一切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但却不是在变好,反而是在变坏。
今天在公园的遭遇,安京溪也没有跟傅景霄提起。
但是,他派出去的人,也都跟他报告了。
他回到了家里,两个孩子早早的睡了,安京溪正在一边温习功课,一边和柏文瑞视频。
柏文瑞在给她讲题,当傅景霄的脸,露在了安京溪的旁边,柏文瑞在另一头也看见了。
两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倒是有点新鲜。
柏文瑞倒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傅景霄没有说话,在一旁听着他们的教学。
安京溪不习惯他在身边,于是让他走开。
“我也听听柏老师的课。”傅景霄脸皮厚,他才不走。
柏文瑞倒也不受影响,继续讲刚才的题。
安京溪听完了之后,和他道谢说再见。
她关了视频之后,怒瞪着这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
“我也听一听课,怎么了?”
“你想听课,你自己找老师去。”
“你老师的课,我就不能听了?这是要把老公拒之千里之外?”
傅景霄在公司待了一天,他想着,一天不见了,他回来之后,她总是不能拒绝他了吧。
结果呢?他又没有阻止她上课,她就这么凶。
“你讲一讲道理好吧!你在办公的时候,我有没有去打扰你?”
“你可以来,我欢迎之至。”
“我才不来。”
傅景霄伸手,将她圈在他和办公桌之间。
“今天还好吗?”
“挺好的。”
傅景霄见她也不打算跟自己说凌家的事情,他也没有多问。
“我去洗澡,你还要看多久?”
“我下午睡得久,晚上可能会晚一点,你不用等我,反正我们又不一起睡。”
其实,安京溪还打算,她就在书房睡了呢!
反正现在是放假的时候,明天不用一早起床去干什么,她可以睡到自然醒。
傅景霄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丝,“别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我还年轻,不用那么早养生。”安京溪嘀咕着。
傅景霄挑眉,这是嫌弃他老的意思?
他在盯着她看时,她又低头去攻克难题了。
傅景霄爱怜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就知道气他!
最后当然是男人洗完了澡后,强行把她抱回房间的。
“傅景霄,我还要看书!”
“书要看,夫妻感情也要培养。”
安京溪瞪他一眼,“二婚有什么培养的?”
傅景霄被她气笑了,“就是因为二婚,还要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将她放在床里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后背,她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床太硬?磕到你了?”
“没事。”
“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
他不容她反抗,要把她翻过来。
她挣扎着,不让他动自己。
他决定了的事情,哪容她反抗。
她的力气,又哪儿是他的对手?
“傅景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强迫我?”
“夫妻之间,讲什么强迫?你哪儿我没有看过?”
“你混蛋!你这是不尊重我!你这是拿夫妻之名,行流氓之事!”
“对于自己的老婆,怎么能叫做是流氓?小溪,乖点,让我看看!”
傅景霄不为的动,撩开了她的睡衣,只见后背一片洁白。
只有硬币大小的淤青,就显得触目惊心了。
她的皮肤嫩滑,哪怕是夜间缠绵,他都不舍得留下痕迹。
他的眼神,落在这个淤青上时,瞬间就得冷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