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霏凡轻叹了一声:“小溪,你永远都是这么善良,小贝喜欢你也正常,其实我是不想裴煜墨再入侵孩子的生活,他是一个太有心机的猎人,会一步一步地蚕食我们。”
她对男人的防备心太重,是因为遇见的男人都是各有各的坏心思。
再加上她未婚生女,肯定不会轻易接受裴煜墨,反而会觉得他对孩子也是居心不良。
安京溪当然是了解自己的姐姐,也不忍苛责她的。
“姐,你也是在保护小贝,小贝会明白你对她的爱心。”安京溪将手搭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母子心连心,是不是?”
安霏凡眼中带泪,“我确实是个不受人欢迎的母亲,孩子单纯,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我想对她好,我也想温柔点细心点耐心点,但我就是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
安京溪欲言又止,但还是下定决心:“姐,你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我病了吗?”安霏凡自己感觉不出来。
她当初怀孕时就有抑郁症,生孩子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如今,她对着孩子时,情绪也是患得患失,起伏很大,安京溪担心她。
“这方面,咱们也不专业。”安京溪看着她,“当然,要不要看心理医生,你自己决定。”
“再等等吧!”安霏凡又想拿一支烟来。
“快去洗脸刷牙,我给你煎蛋和培根吃面包。”安京溪催促她。
都快奔三了,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一大早没喝水没吃早餐,就抽烟,这是不要命了吗?
“你比咱们老妈还啰嗦。”安霏凡咕哝着。
安京溪笑了,如果老妈还活着,看到他们三兄妹都长大成人,该有多好。
可惜啊,肇事司机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安霏凡收拾妥当,化了个美美的妆,吃了早餐去上班,也没有提及安京溪结婚的事情。
安京溪也就去车行上班了,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一早碰到了韩书芬来修车行了。
她今天早上才做噩梦,就是因为韩书芬发现她和傅景霄睡过了,她一改平时的慈爱作风,变得很凶。
哪知道梦里的主人公,直接来车行了。
“芬姨,早上好!”
“小溪,早!”
韩书芬很有亲和力,和她打招呼。
但是,安京溪还是很忐忑。
“芬姨,您吃过早餐了没?”
“吃过了,我们家老傅早睡早起,一日三餐,准点准时。”她笑道,“你帮我看看我的那部车,有没有什么问题?”
今天早上,她开了一部,司机开了一部过来。
她让安京溪去检查司机开的那一部车,“好的,芬姨,您稍等。”
安京溪戴上了手套,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她在仔细地检查后,准备开上路去时,韩书芬叫住了她,小声道:“小溪,这部车我停在露天里,晚上无意中看到看到有黑影靠近,你小心一点。”
安京溪明白过来,豪门丑事也多,更何况傅老爷子的原配和大儿媳妇陆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韩书芬母子一直挑起战火。
“我会的。”
她启动了车后,又想了想:“芬姨,要不您先去忙,把车放我们车行,无论有没问题,我检查完了,都再找您。”
韩书芬点头,报了一个私人号码,“有事情随时找我。”
安京溪把车开到了路上去,有时候,放在车行里,怎么检查都没有问题,一旦开到了路上,问题就出来了。
对于有经验的修车师傅来说,这是必备的技能。
安京溪转了一整个上午,而且拿手机记录了下来刹车的状况。
她发现问题后,给韩书芬打了电话,也拍了每次检验时的图片给她看。
“芬姨,这个人在刹车线上做了手脚,但确实是个高手,他只毁了里面,外面看上去毫无问题,而且只有在开车的途中,有着细微的变化,但是如果碰上微不足道的车祸,最终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韩书芬又找了汽车事故鉴定专业方面的人才,他们都和安京溪的看法一致。
这让韩书芬大为生气,对住宅区的安保问题很是担忧,也换了一批安保人员,包括傅家的佣人,都全部换了。
这样一来,整个傅宅,都是她信得过的人。
她还请安京溪到津海市大饭店吃饭,安京溪拒绝不了,只得赶来。
她在停车时,遇上了裴煜墨。
“裴先生,你好!”
裴煜墨点了点头,“你过来吃饭?”
“芬姨一定要请我吃饭。”安京溪笑了笑了,“对了,上次我姐的情绪不太好,你别介意,很感谢你给小贝送礼物。”
安霏凡当天就给安小贝买了数十样玩具做礼物,很快就把安小贝哄好了。
裴煜墨点了点头,“她现在情绪好一点吗?”
安京溪见他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是关心着姐姐的状况,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一分。
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向来只会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错,自己没有错的,哪会去理解别人?
“最近好多了。”安京溪笑道。
裴煜墨最近没有去电视台,他也希望安霏凡能过得快乐一些。
安京溪和他告别后,就去了包间。
韩书芬已经来了,一见她来,立即拉她过来坐下:“小溪,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一次,真要谢谢你!”
“芬姨,我也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您真不必这么客气。”安京溪有些受宠若惊。
韩书芬叹了一声:“小溪,我不瞒你说,来你们修车行之前,我也去了别家,而且是非常高大上的4S店,但都说车没问题,只有你的细心加上耐心,才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然后,韩书芬在听取专家意见时,他们都说安京溪在专业方面首屈一指,她对待每一部车,都是这样。
她给安京溪倒茶:“先喝几口热茶,马上就上菜了。”
“芬姨,我是晚辈,我自己来。”安京溪有些诚惶诚恐。
无论怎么说,即使他们是隐婚,韩书芬也是她的婆婆。
她没有和婆婆相处过,凭本能也清楚,不能让长辈给自己倒茶,除非是亲妈就不一样。
“小溪,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你不必拘禁。”韩书芬看出了她的紧张,“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
安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