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默,这把狗粮,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哪有人硬塞狗粮的?
还塞得这么霸气的?
女朋友?谁是他的女朋友?安霏凡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怎么有脸说?
“你可闭嘴吧!”
安霏凡不想理会他,提前站到了电梯门口,快速的出去。
裴煜墨见安霏凡是真的生气了,赶忙给傅景霄打电话:“阿霄,小霏来了,她应该是知道了你和她妹之间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傅景霄放下了手机。
他和安京溪、宋梓彤正一起吃饭,三个人都是加班之后过来的,现在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也是非常惬意。
但裴煜墨的这一通电话打来,傅景霄看向了安京溪:“小溪,你姐赶过来了!”
“你快走!”安京溪的脸色一变,“还是我考虑不周,她前几天跟我说,她发现了唐魏和田阙的事情,我没有想到,她会一直查下去。”
“我们一起面对吧!”傅景霄握着她的手。
这是迟早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总是要面对的,何必要往后拖呢!
“不行!”安京溪有些慌乱地摇头,“小叔,你先走,好不好?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先去接小霏姐。”宋梓彤起身就往外跑。
今晚组局的人是宋梓彤,她也没有想到,安霏凡这么快就发现了隐婚的事情。
她也是掩护组里的重要成员,当然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酵。
他们本来是在吃火锅,热气腾腾的火锅,在冬日加班的夜晚里,特别的香。
可这一刻,透过火锅升腾起来的烟雾,安京溪在无助地望着傅景霄。
即使她知道,姐姐可能已经发现,但只要傅景霄不在现场,姐姐也就没有办法了。
傅景霄是什么样大人物的存在,为了她,三番五次地躲起来。
他不忍心看着安京溪难过,他抓起了椅背上的衣服,转身离开了包间。
安京溪的心里很苦,眼里有泪。
如果她没有和傅泽烨曾经的那段情,她和傅景霄的相遇,会不会又不一样?
很快,宋梓彤把安霏凡接了过来。
当然,她的戏也做得很足。
她甩着手上的水,像是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这样偶遇上了。
“小霏姐,你来了!跟我们一起吃火锅吧!我点的可多了,大冬天的吃了可暖和呢!”
宋梓彤上前挽着她的手,就把她往他们的包间里拉。
安霏凡进门时,就听到安京溪正在接电话。
有客户在问她,车修得怎么样了?
安京溪向姐姐招了招手,继续回复着客人,她对车行里每一部要修的车,都是倒背如流。
“那辆哈弗的H9的车门,已经到货,我们今晚加班换好,明天一早就可以用了。不用客气,谢先生,再见!”
她本来还有些难过时,正想着面对安霏凡时,会不会让姐姐看出来了,结果有客户打了电话。
安京溪在切换到了工作中时,秒变回那个尽职尽责的高级技术工。
她挂了电话,上前来迎接安霏凡,“姐,饿不饿?坐下来吃,小彤子,加菜!”
安霏凡进来时,并没有看到傅景霄在场,而且饭桌也只有两人的碗筷。
如果不是傅景霄没有来吃饭,就是他们收拾得挺快。
安霏凡这一刻心里五味杂陈,安京溪是他们最爱的小妹。
父母离世时,她才五岁,也就比安小贝现在大一点点。
哥哥带着两姐妹长大,安霏凡有时候还叛逆,但安京溪却总是默默地回报着哥哥和姐姐的恩情。
她会努力的读书,回家会学着给他们做饭,洗衣服,她在读高中选了理科班后,跟着安兴嘉和张伟彦学修车。
没有人问过她,她是不是喜欢修车?
她最小,却总是悄悄地承担着一切。
何况,安京溪会选择一个男人的结婚,也是为了安小贝的户口和上幼儿园的问题。
她不是为了自己,她是为了孩子。
最关键的是,安小贝都不是她亲生的。
她比任何人都爱着安家,希望安家的人都好好的。
只是命运弄人,安兴嘉入了狱,安霏凡又未婚生女。
但这一切,都不是安京溪的错。
安霏凡想到这儿,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坐下来,“我约了人在这边吃饭,结果人家放我鸽子,今晚这顿饭,我买单吧!”
“小霏姐,你放心吃,我买单。”宋梓彤拍拍胸膛,仗义无比。
安京溪给姐姐夹菜,“反正我不争着买单,我只负责吃。”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小溪,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看着小贝,就会想起我们父母车祸走时,你也就比她大一点点。”安霏凡眼睛都红了。
“姐,怎么突然提起以前了?”安京溪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安霏凡哽咽着,没有说话。
宋梓彤赶忙打圆场:“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小霏姐呀,就是视小京子为女儿一样的疼爱,小霏姐,是不是?”
“就你会说话。”安霏凡稳定了一下情绪,笑了笑。
“小霏姐,我也好喜欢你这样的姐姐,也喜欢兴嘉哥哥,你不知道吧,我特别羡慕小京子从小就有哥哥和姐姐疼爱。”宋梓彤笑着举杯,“来,干一个!都要喝啊,一会儿叫代驾来开车。”
“来,喝!”安京溪也举杯。
她也明白,只要哥哥和姐姐不同意她和傅景霄在一起,她的最终选择,都是会放弃这个男人的。
当然,她也没有决定,要和傅景霄厮守终生。
未来,有太多不能确定的因素。
“我们不醉不归!”安霏凡开心地拍桌子。
站在门外没有走的傅景霄和裴煜墨互望了一眼,他们本来都在担心,脾气火爆的安霏凡会向安京溪发脾气,但是,他们姐妹情深正喝酒猜拳呢!
“去喝一杯?”裴煜墨提议。
“走!”傅景霄点头。
两人开了隔壁的包间,由于傅景霄酒精过敏,裴煜墨叫了茶来喝。
“安霏凡气势汹汹而来,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怎么突然之间又偃旗息鼓了?”
裴煜墨挑了挑眉,左边的眉毛疤痕明显,更显凶恶,当然,说的话也不是好坏。
“她这人不按牌理出牌,估计是要证据确凿,抓住你们一起滚床单才会发飙!”
傅景霄:“……”这是什么最佳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