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发现,她也越来越会说话了。
刚相处时,就是一个钢铁直女。
现在,和他在一起时,都懂得使用糖衣炮弹来轰炸他了。
她将车停在了大门口,见他还不肯下去,“快去吧!你母亲很担心你!”
傅景霄本来今晚想将他拐回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晚上一起抱着入睡了。
他从来不知道,他回自己家,还得在别墅大门外下车。
他漆黑的眸子盯紧了她,少了几分锋芒,多了几分柔情蜜意,“可是,我饿了,我本来回家等着你煮饭给我吃。”
车子在橘黄的暖光下,不是很明亮。
带着暧昧的话,像是拉了丝似的,在有限的空间里无限蔓延。
安京溪的脸有些红,只能是期待光线不亮,他看不真切。
“别不正经。”她严肃地凝望着他,“朱标开车,是故意撞上来的,这次只是唐先生受伤,那么下次呢?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非得搞成现在这样!
“小叔,如果是因为我……”
安京溪哽咽了,“对不起!”
傅泽烨的偏执和阴狠,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她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而害了傅景霄。
傅景霄见她红了眼眶,他柔声道:“不是因为你。”
安京溪不解,他也没有打算说下去,就打开了车门,长腿一伸,下了车。
“回去时专心开车,到了告诉我。”
“好。”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好一会儿,才开着车离开。
傅景霄到家时,韩书芬已经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一见他走路回来,上前察看他:“有没有哪儿受伤?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妈,我没事,都已经很晚了,你在家休息,跑过来做什么?”傅景霄开门。
“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不担心?”韩书芬眼中热泪夺眶而出,“你再长大,在我眼里,都是我的小孩。”
在豪门里,傅景霄唯一能感受到的也就是母爱了。
韩书芬的出身虽然是普通女人,她学习成绩好,人也很上进,她有不光彩的婚姻,但她也自强自立。
她有自己的工作,也很疼爱孩子,更是愿意放手让傅景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豪门无真情,母子是真爱。
“你怎么走路进来的?”韩书芬拉他坐下。
“唐魏受了伤,我吩咐李岩还有事情要做,就在门口下车回来了。”傅景霄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
“傅泽烨是有心撞你的,你平时多带几个人在身边,以防万一。”韩书芬劝他。
“好。”他点头。
“他是不是为了钱乐的事情?我真不明白,你怎么看得上钱乐?”韩书芬皱眉。
傅景霄没有说话,点燃了一支烟,他把钱乐推出去,应对四面八方的消息,把安京溪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另外,安家老夫妇的死亡,定性为意外死亡,究竟是不是?你我心里都清楚。”韩书芬又道,“傅泽烨比他爸爸还狠的多,霄儿,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妈,你早点回去,我还要处理一会儿工作。”傅景霄也就只给他母亲一支烟的时间。
韩书芬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过来看完他,就走了。
傅景霄上了楼,先去洗澡。
他推开门出来时,却被人抱了一个满怀。
安京溪来了!
“你不是走了?”傅景霄想不到,她还会给他惊喜了。
“我见你母亲很快就走了,所以就悄悄地回来了。”她笑得特别甜。
她在他需要他的时候,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他今天出了事,她也想陪着他。
“其实我母亲很好相处。”傅景霄相信,母亲是理解他,也会支持他的婚姻的。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安京溪小声嘀咕。
她从他身上跳下地来时,还把男人的浴巾一并黏走了。
她低头一看,赶紧捂脸,羞死人了。
傅景霄倒是大大方方的展示他的健美身材,“不是要看我有没有受伤吗?给你一个亲自检查的机会。”
“医生都检查了,没有问题,我还检查什么?”安京溪透过五个指缝去偷瞧他。
“你是我老婆,你说呢?”他将她的手拿下来,“我又不是不准你看。”
当然,这一检查,直接是擦枪走火了。
温存完了后,他将她抱在怀中,“你说说,你有多久没有来这儿跟我一起睡了?”
是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手指在他的锁骨上滑动,“我以为,新鲜感过了,频率不用那么高嘛。”
“什么是新鲜感过了?什么是频率不用那么高?”他气得伸手捏她腰间的软肉。
这儿也是她的弱点,他在捏她时,她又痒又酥又怕。
“小叔,我错了……”
“晚了。”
她才想跑掉,结果被男人的大手抓住,再次摁在了身下。
他看着她唇色潋滟,脸比花娇,杏眸眼波流转,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新鲜感有没有过?
长夜漫漫,温情缱绻。
后半夜时,安京溪才能睡去。
翌日一早,床头的手机响起来。
傅景霄没睡醒之前,是有起床气的,电话也不接。
安京溪被吵醒来,拿了他的手机,一看是宋梓彤打来的,她的瞌睡一下就吓没了。
“小叔,是彤彤……”
傅景霄才不管是谁,他都不想接电话。
安京溪没办法,她起身到了窗边一看,别墅外停着宋梓彤的车,而她的车也停在一旁。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大早时,宋梓彤会来到津海湾一号。
她又跑到了床边,将男人摇醒,“小叔,彤彤在楼下,和我的车并排停着,怎么办?”
傅景霄本来被吵醒是不悦的,但见她脸色苍白很在意这件事情,只好坐起来。
“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就算是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对他的婚姻指手画脚。
他是不怕,但安京溪的麻烦会多到数不清。
他捧起她的小脸,在她水润光泽的红唇上,狠狠地吻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要隐瞒婚姻的怒气。
安京溪真觉得,这人怎么就亲不够呢?谁还能跟刚刚相处似的热血沸腾?
但傅景霄就能。
她被他亲得双唇都疼,他还不知足。
他放开她时,她在他怀里喘息。
男人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小溪,你舍得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