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霏凡哪有心情谈恋爱,她应付客户已经疲惫不堪,而且见惯了各路牛鬼蛇神,对男人都很失望。
“我最大的愿望,是把小贝养大,给我们三兄妹买一套大房子住,说白了就是赚钱才最重要,只要有了钱,肯定不抑郁的。”
“赚钱的事情,我也会加油,你别一个人承担。”安京溪安慰着她,“如果你对某个男人有感觉,还是要试试。”
“试试干嘛?结婚生子,就这样操劳一生?我们娘家无人束缚我,但婆家呢?这不是我要的人生。我们广告部有几个女孩子结婚了,婚前婆家就嫌弃他们跑广告的不是正经人,是卖身子给客户才有提成,婚后不让他们工作,他们不仅是没有金钱带来的安全感,照顾婆婆一家还被老公嫌弃熬成了黄脸婆。”
安京溪想起张伟彦和李芙的十年婚姻里,是老公被嫌弃赚不到钱了。
“小溪,天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他们就图女人年轻漂亮,你得擦亮双眼,可别被他们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安霏凡捏她的脸蛋,“今晚还要出去吗?”
安京溪本来和傅景霄约好了,但一想到姐姐情绪不太好,就想留下来陪着她。
“我在家也可以看投资案。”
“你去吧,我没事,负面情绪发泄完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安霏凡去洗澡,然后陪伴女儿睡觉。
安京溪换了衣服,穿上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出门。
她依然是坚持给向日葵浇水,换花瓶里的鲜花,让家里充满勃勃生机。
她看着投资案,还没有等到傅景霄回家,就睡着了。
他回来时,已经凌晨四点钟。
往常,他就在办公的休息室睡四个小时,八点起来,正常上班。
他想到她说晚上过来,还是回了一趟家。
他简单洗漱,抱着她入眠。
尽管来回奔波会劳累,但心底曾经缺失的空虚感,却被一点一点地填满。
安京溪清晨醒来,知道他回来得晚,轻手轻脚起床,忍不住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她煲了瘦肉皮蛋粥在锅里,给他保着温,她吃了就坐地铁去车行。
她利用不开车的时间,拿出投资方案来看。
走出地铁站后,她还要搭公交车,在等车时,继续看方案。
一辆宾利飞驰靠边停下,车坏了,司机在路边找出租车。
“风总,现在是早高峰,4S店的人没那么快过来,我给您拦车。”
结果,等了好一阵,都没有空着的出租车。
风行有些恼火,他左顾右盼时,见到公交车站台认真看文件的安京溪,她安静如水,不受周围嘈杂的影响,仿佛是一帧水墨画般,映入他的眼帘。
他叫司机,“去请她过来。”
司机一看,她穿着安氏修车行的工装,“风总,她能行吗?”
毕竟小车行和4S店相比,大家都会认为4S店更专业。
风行瞪了他一眼,“快去!”
安京溪将文件放进包里,走了过来,跟司机要了一双手套,撑起了车前挡盖,开始检修电路。
她修好之后,脱下手套,“可以开走了。”
“价钱怎么算?”司机赶忙问道。
安京溪摆了摆手,“小事一桩,不用给钱,下次车有问题,可以直接拨打我们车行电话,或者是开去我们车行。”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修车名片,递给了司机。
司机用眼神询问风行的意思时,安京溪已经转身去赶公交车了。
这是傅景霄看中的女孩,有能力,接地气,不骄,不躁。
风行也弯唇一笑,傅景霄果然好眼光。
安京溪并不知道今天早上这个小插曲,令她车行的投资方案进展快速。
姚储又跑来修车行:“安小姐,这是要从德国进口的设备,包括四柱升降机、四轮定位仪,还有一台综合汽车诊断故障的电脑……”
安京溪一看价格,就望而兴吧。
她对这些设备很熟悉,她也很向往,无奈他们车行买不起,就算是购买之后,怎么能赚回来,才是个大问题。
“我们总监说了,固定资产的价格不是问题,我们出设备,你们出技术,合作是讲究互助双赢。”姚储看出她的想法。
“好。”安京溪点头,“代我谢谢总监。”
虽然这事是傅景霄牵头的,风行总监也是看在傅景霄的面子上,才会对他们车行投资,但人家总监也是尽心尽力。
“安小姐,关于设备方面,你要不要亲自出国去考察再定?”姚储是投资人,专业方面的东西,还得安京溪拍板才行。
“最好是能这样。”价值百万的设备,安京溪也希望慎重才行。
她晚上一边用电脑看机票,一边给傅景霄发消息,说了她要出国看设备的事。
傅景霄还在公司加班,叮嘱她出国出差要注意安全。
【我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你今晚有空吗?】
她希望离开津海市之前,能见他一面。
最近两个人都忙着各自的工作,见面都成为奢侈了。
【今晚的国内会议要很晚结束,接下来,我还要开北美的视频会议。】
安京溪看着傅景霄的回信,她说不失落,是假的。
毕竟他已经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生活了,她的工作,她都希望和他分享。
他是云霄集团的总裁,他的生意遍布全球,他连睡觉都是奢侈,更何况和她见面。
很快,她又安慰自己,说好一年之期,她不必太过于患得患失。
【你要多多休息,爱护身体。】
【好。】
安京溪收拾好了行李,订好明天一早去德国的机票。
翌日一早,她来到了机场,却被通知,这趟航班临时取消。
她郁闷得快不行了时,却有一位空姐过来找她:“安小姐,现在有一班飞往德国的航班,你请跟我来只手续。”
“好。”安京溪办好了之后,上了飞机,却不见任何乘客。
而且这样的飞机,不像是民航的普通客机,是一部崭新的专机。
她正不知所措时,看到了飞机的另一端,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身黑色的大衣,宽肩窄腰,挺拔如松,睥睨万物。
她飞快的向他跑了过去:“傅爷,你是来送我的吗?”
安京溪凝望着他,满心欢嘉。
当她看他神色有几分疲惫,又心疼不已,“你是不是通宵在加班,干嘛还来呀?”
傅景霄将她搂进怀里来,“我不来的话,飞机怎么飞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