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快了。”
安京溪看着他时,有一点点的沉醉。
平时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着风度翩翩绅士无比,一旦脱去了文明的外衣,就是一匹放纵的野马。
傅景霄微蹙剑眉,“老婆,可不能说你男人太快。”
安京溪瞬间领悟过来,他怎么那么闷骚!
她说的是他洗澡太快,他这是理解到哪儿去了?
她发现,她和他在一起才短短的两三个月,就把一辈子要开的车,都开完了。
“你在会所不是说饿了吗?我去给你下面吃。”
傅景霄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话的问题在哪儿。
他将她搂进怀里,炙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她的耳蜗处,像是一个调皮的精灵,在往她的耳朵里钻。
他暧昧又邪恶地重复了那两个有歧义的字后,安京溪才明白过来,难怪白澄澄笑得那么猥琐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转身就想跑。
男人将她抱起来,严丝合缝地贴着她,带着她亲自体验了一回,顷刻间点燃了战火,仿佛是燎原的大火,将她烧得寸草不生。
她捂脸,以后她都没脸再见面条了。
好在翌日起床时,安京溪并没有见到傅景霄,这样就省了她的尴尬。
被满足了的男人心情特别好,他叫人送来了津海市大饭店的早餐,都是她爱吃的。
水晶虾饺皮薄馅多,包了整只虾在里面,一口咬下去后,海鲜香味四处弥漫。
她回到了修车行后,张伟彦的儿子突然之间发烧,他老婆带小孩子去看病了。
由于车行的事情很多,张伟彦也不顾上家庭,出门去拖有问题的车了。
安京溪安排了工人的工作后,她去买了水果和玩具,看望孩子。
急诊科。
李芙正在儿科给孩子输液,她抱着五岁的儿子,神情疲惫,正在训斥。
孩子怕打针,又哭闹不止,惹得她的心情就更烦躁了。
周围的人看着她,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安京溪也养女儿,她知道带孩子的辛苦。
她走过去,放下了水果,拿出新玩具给孩子,哄了他一会儿,孩子自己坐下来,一只手乖乖地放平输液,另一只手玩起了玩具飞机。
“小溪,你怎么来了?”李芙有些不知所措。
她其实不想吼孩子,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女儿上小学三年级,她除了做家务,还要辅导功课。
儿子上幼儿园大班,正是幼小衔接时,每天也有作业。
她虽然是全职妈妈,但每天累得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嫂子,彦哥说他忙完就过来看你和孩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看着孩子。”安京溪有带小孩的经验。
李芙眼泪如珍珠般滚落,张伟彦的青春和精力,全部挥洒在了修车行,他赚的钱也只能够解决家里的温饱问题。
李芙一直跟张伟彦抱怨,安氏修车行给的工资太低,让他跳槽去别家赚多一点钱,这样家里的生活质量会高一些。
但张伟彦是一个死心眼的男人,安父待他如亲子,他这一辈子都会在安氏修车行,哪儿也不去。
更何况现在安兴嘉服刑还没有出来,张伟彦要撑起修车行的工作。
孩子无论是上学,还是生病,他都在忙着修车行的工作,李芙一个人对这个家对孩子在付出。
李芙对他是越来越失望,甚至动了要离婚的念头,只是不舍得两个孩子,才没有提出来。
她的委屈能对谁说?男人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就不管妻儿的生活了吗?
安京溪给她递了纸巾,李芙擦干眼泪。
“小溪,谢谢你来看我们,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了。”
“当妈的担心生病的孩子,这很正常。”安京溪轻声安抚着她,“每次小贝生病,我也哭的,我都恨不得替孩子病。”
李芙被她逗笑了,两人聊了一会天。
安京溪临走之前,拿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李芙的手上,“嫂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给孩子买点营养品吃。”
李芙不收,要还给安京溪。
安京溪赶忙跑了,让她照顾好孩子。
李芙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声,这是一个能干的好女孩,但命运对她就是太残酷了些。
安京溪走出急诊科时,遇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手上缠着纱布,双眸正阴狠地盯着她。
傅泽烨怎么在这儿?他的手也受伤了?
他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往左边走,他拦住左边,她往右边走,他拦住右边。
他将她挤进一个角落里,嘲讽至极地叫她一声:“小婶……”
安京溪淡淡一笑,“有事?”
“你真以为你能当我的小婶?”傅泽烨满目鄙夷,傅家的门槛,不是她这种平民百姓能进的。
“你操心这么多,想说明什么?”安京溪从来对傅景霄没有期望,也就不会失望。
但是,年少时的她,却对傅泽烨有过期望,期望和他走进婚姻的生活。
结果呢?他当她是什么?
傅泽烨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是怪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安京溪,我小叔的心思,比海还要深,他把你玩死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傅景霄的心思深沉,关于这一点,安京溪也认同。
但他为什么要玩她?
他如果要玩她的话,何必帮她解决面临的问题?
她有正确的认知能力和辨别是非的眼光,别人眼里的傅景霄怎么样的,她不管。
她只知道,傅景霄救她于水火之中,他对修车行有恩,他曾对她狱中的哥哥出手相助,他是她的救赎。
“傅泽烨,你是害怕你小叔深沉的心思了吗?”
“我怕他?”傅泽烨被激怒了,“他不过是一个傅家的私生子罢了,我凭什么怕他?”
“那你拦住我?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安京溪凝望着他冷笑了一声。
“我希望你远离他,他只当你是玩物,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他会接受你,不过是想打击我罢了!”傅泽烨高高在上的姿态。
安京溪并不生气,倒是意味深长地问:“你被他打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