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京溪万万想不到的是,傅景霄叫了傅泽烨过来敬酒,却是要打傅泽烨的脸。
而且这打脸的活,还是他为她打的。
她向来是未雨绸缪的人,想的太多后,反而是寸步难行。
如果她什么也不去想,今日有酒今朝醉的话,是不是就会快乐很多?
她凝望着牵着她手的男人,他步伐稳重,雍容华贵,仿佛这一牵手,前面都是前程似锦。
傅泽烨看着小叔和他的前女友牵手经过,两人都是眉目含情,仿佛走的不是普通会所的路,而是婚礼上的红毯似的。
他怒极了,冷笑了一声:“小叔、小婶,我敬你们一杯!”
白澄澄已经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酒,递了过来。
傅景霄和安京溪都停了下来,她见傅景霄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把酒接过来。
当前任女友真的变小婶时,傅泽烨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不过,现在也只是小叔嘴上一提,他们还没有拿证没有举行婚礼,他还是有机会的。
傅泽烨和安京溪、傅景霄的酒杯碰了一下,他一仰头,喉结毕现,红酒被一饮而尽。
安京溪把傅泽烨所有的不爽都看在了眼里,原来一直给自己找茬的人,也有人能让他服服帖帖。
她眼角的余光,见傅景霄在转动着杯中酒,她的手摁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喝。
傅景霄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侧头凝眸,万般宠溺。
她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杯中红酒顺着薄唇流入红唇里。
其实,傅景霄喝不喝,傅泽烨也无所谓,但是,安京溪却说话了。
“你小叔这杯酒,我代他喝。”
安京溪将空中的两个酒杯放在了桌上,挽着傅景霄的手臂,两人一起离开了。
在他们走出门后,传来了红酒杯碎裂的声音。
傅泽烨的脚下,一地的礁碎玻璃渣子。
两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可惜啊,他是不会祝福他们的,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抢回安京溪的决心。
白澄澄见他手上在滴血,“泽烨,我给你包扎一下。”
他硬生生的把酒杯捏碎,一个如此爱护自己的人,手上全是伤口。
他一直以为安京溪在他的生命之中,是无足轻重的,哪知道她竟然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傅泽烨也感觉不到手的疼痛,他看着血在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不由想起他在大学时,打篮球的时候腿受了一点伤,安京溪放弃了去勤工俭学,帮他包扎,陪他一起去医院。
当初她是多爱他啊,纯洁而又美好的爱情,去哪儿了?
如今,她亲密的依偎在傅景霄身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白澄澄见他浑身戾气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就来握他的手腕,想给他看手上的伤。
傅泽烨一手甩开了她,白澄澄猝不及防,摔倒在了这一堆玻璃渣子上,不止是身上被扎,脸上也疼痛,她瞬间就尖叫了起来。
但是,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大步走了出去。
白澄澄看着他离开的绝决的背影,泪水滚滚而下。
她待在了他身边四年,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吧。
她只是他的玩物,满足着他的各种变态的玩弄。
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安京溪的存在。
不!
白澄澄不会认输的。
很快,有服务员进来,打了急救电话,把白澄澄送去了医院。
停车场。
到了布加迪威龙处时,安京溪想悄悄的从他的臂弯处抽出手来,结果男人只是侧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她被他看得头皮发凉,但还是说话了:“刚才谢谢你。”
这四年来,她都过得很压抑,她从来没有在傅泽烨面前扬眉吐气过。
“我只是阐述事实,你就是他小婶。”傅景霄倒是很清醒。
安京溪在爽完了之后,有一些担心,“我们是隐婚,这样一来,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我想结婚就结婚,能有什么影响?”傅景霄这人向来我行我素狂妄惯了。
而且,他也有肆无忌惮的本事,他有权利,他有财富,他自己一手创立的,不靠任何人,他有绝对的话语权。
安京溪却有些担心自己,万一傅泽烨去车行闹的话,他们岂不是都知道,她和他小叔有一腿了。
傅景霄见她沉默了,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没有戳穿她。
毕竟这些问题,迟早得面对。
“上去坐吧!我来开车。”他从她手上拿走了车钥匙。
安京溪喝了酒,她也不能开车,“不好意思了,要让傅爷开车。”
傅景霄见她打完脸后,就和自己生疏起来。
他看着她在副驾驶位拉安全带时,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来。
安京溪很少喝酒,读书时,她注重学习,很少和同学们去酒吧,工作后从事修车行业,几乎是与酒绝交,她的酒量向来很浅。
她刚才连喝了两杯,头有些晕乎乎的,脸蛋也染上一片红云,她娇憨的凝望着他,杏眸流转,“你要做什么?”
都拉进怀里了,还用问?
傅景霄低头,吻她的唇。
她微张着嘴,他轻易就闯入进来。
他吻得非常凶猛,她也任他挑起战火,主动配合着他的吻。
她双眸水雾弥漫,此刻很乖,又香又软,令傅景霄很受用。
他几乎是把她唇齿之间都吻遍了,她嘴里红酒的芬芳,也全部吸入他的口腔里。
她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任君采撷。
“老婆,喜欢吗?”
安京溪虽然有了醉意,但也不想他说情话。
他的情话信手拈来,谁知道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安京溪吓了一跳,她知道他这人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向来行事大胆妄为,也没有人能约束得了他。
“我们回家。”她伸手抱住他,身子软,语气也温软。
“没事,车上只有你的味道。”傅景霄虽然已经情动,不会在外面动她,难免要逗一逗她。
安京溪一听,脸红得都要滴血了,想起那次在津海湾一号时,在家门口的车上,正是这部车。
他太坏了!
她伸手掐他的腰,张嘴也咬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