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烨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如果白澄澄勾引傅景霄成功,那么傅景霄是不是就放过安京溪?
他反正对白澄澄早就厌倦了,而一直没有得到的安京溪,安京溪就成为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他现在就希望这束白月光,不要去照别人,只照在他的心上。
白澄澄也想利用傅景霄来证明自己有多受欢迎,现在傅泽烨对她爱理不理,如果她被傅景霄喜欢呢?
于是,白澄澄端着酒杯,信心满满的去了傅景霄那儿。
傅景霄独自站在露台,他不喜欢浪费时间来参与无聊的聚会,他和傅泽烨这一辈年岁相当,但他却是长辈。
韩书芬现在开始逐步掌权,他希望儿子也偶尔露面,让别人知道傅家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大家庭。
她一直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她知道傅老爷子的心结是什么,她一旦能打开,她在傅家就有话语权。
她可以在傅家隐忍三十年,从青春美丽的少女熬到现在,她是不会轻易放弃。
“小叔……”白澄澄倚在露台,“你不喝酒吗?”
傅景霄看也懒得看她,只是目光落在了手机上。
他有信息响起来,是安京溪发来的消息:【傅爷,我在停车场等你,你不要喝酒。】
他回了几个字:【进来找我。】
他也把房间号发了过去,目光也投到了门口处。
安京溪来了。
她穿得随意而简单,但却让人看着特别舒服。
一套白色的香奈儿秋装,她既像纯洁的仙子,也有一种大家闺秀的贵气。
她一来就看到了傅景霄,明明屋子里还有好几个人。
只是,他的身边怎么会是白澄澄?
白澄澄一身柠檬黄的礼服,招摇又显眼,特别是她胸前白浪翻滚,纯粹是去勾引男人的吧。
安京溪已经问过唐魏,这是傅家年轻一辈的家庭聚会。
她想,傅泽烨可能也会在。
这种场合,不可能避开他的。
但是,她是来接傅景霄回家的。
所以,她一进到会所房间,目不斜视,直接往傅景霄身边走去。
一屋子好几个浪荡的二世祖们,酒也喝的有些上头,一看来了一个又仙又纯的美女,不由自主都看呆了。
傅泽烨几乎是没有认出她来,上学时安京溪天天穿校服,上班后她天天穿车行的工装,他几乎没有机会见她穿自己的衣服。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看安京溪变换了服装,就知道她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了。
昨晚的生日宴,她跑得挺快,这会又来会所?
当他看着她直奔傅景霄那儿时,恨不得把手上的酒杯给捏碎了。
傅景霄本来以为她会一身深蓝色工装过来,她换了一套漂亮衣服,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一点他也不例外的。
其实,安京溪出门前,倒是想换上工装,但被姐姐阻止了。
姐姐说她去唐魏所在的会所,肯定要穿得漂亮才行,虽然他们只是隐婚夫妻,但该撑的面子,还得撑起来。
安京溪心想,傅景霄应该是不会在意她穿什么的,反正无论穿什么,最后在他那儿,都会脱掉。
但她和他的眼神交织在了一起时,她也看出了他眼里有不一样的光芒。
“你是谁?这可是傅家聚会的地方,怎么可以没有规矩?随随便便的闯进来?”
白澄澄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傅景霄身上,进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她都没看清楚长相,只看到这女子离傅景霄这么近,抢了她的先机。
安京溪一回头,语声冷淡。
“傅爷叫我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白澄澄听着声音有些熟悉,阳台的灯光也很暗,她一时之间差点没有认出来。
“安京溪,怎么是你?”
在她眼里的安京溪,整个高中阶段,都穿着毫不显示身材的宽大的校服,平时见她,也是修车工作服。
现在的安京溪,换了一身时髦的秋装,瞬间就有一种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感觉。
安京溪见白澄澄勾引完大侄子,又勾引小叔,她心中明了,却并未提及。
毕竟白澄澄再怎么贱,也得男人一起贱才行。
“是我!白澄澄,你身材真好。”
白澄澄见安京溪也夸她,立即挺胸扭腰提臀的在男人面前展示一下,似乎全天下的男人,都逃不出对她的喜欢似的。
傅景霄知道,安京溪这样“夸”白澄澄,其实就是暗中在看他的反应。
他不由嗤笑了一声,她从来不当他是老公吧,巴不得他被其他女人抢走。
“小叔,我敬你一杯!”白澄澄弯着腰敬酒,白浪起伏呼之欲出。
傅景霄知道安京溪的心结,虽然她有小算盘,他还是不忍心让她再受到伤害。
“今天是傅家人的聚会,你不够资格敬我,让傅泽烨来敬酒。”
身为上位者的男人,说的话不容人置喙。
白澄澄费尽心机想嫁进傅家,却被说了一句没资格。
她的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小叔,好的,我马上去叫泽烨。”白澄澄对着傅景霄无比恭敬,在离开时,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安京溪。
安京溪对于男人拒绝了白澄澄倒是另眼相看,但他叫傅泽烨来干什么?
露台一下安静下来,傅景霄的目光里,卷着黑暗的冷沉。
安京溪被他不说话只看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于是小声解释:“傅爷,唐先生说他要照顾田小姐,我来接你。”
傅景霄心想,唐魏现在真是很会来事了,他既把女友追了,还把安京溪推到傅景霄身边了。
他微微颔首,“这身衣服挺好看。”
“我姐给我搭配的。”安京溪对于时尚的东西,一点也不沾边。
安霏凡就不一样,身在时尚前沿,她无论怎么穿搭都很有个人特色。
“你有空了,给你们姐妹俩配一些秋装和冬装。”傅景霄说这话略显亲切。
安京溪一下就愣住了,他这一刻多像哥哥啊。
每逢换季,哥哥总会叮嘱他们姐妹俩添置新衣服。
“怎么了?”他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劲。
她低头酸涩的一笑:“我想起哥哥了。”
傅景霄单手撑下巴:“我这是降辈分了?”
安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