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京溪看他今天开了布加迪威龙过来,而且没有带上唐魏,他是单独和宋梓彤在咖啡馆约会吗?
“我老婆哪儿有问题,你看不出来?”傅景霄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安京溪杏眸瞪大,她那次说车是男人的老婆,现在他用这句话反击她。
“看不出来,得试过才知道。”她老老实实地说车。
傅景霄示意她去试。
“车钥匙呢?”
“在我裤兜里。”
他没有要拿出来给她的意思,那就是让她自己来取。
安京溪观察着,他的哪个裤兜里装的是车钥匙?
他的西装裤非常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左边的裤兜微微隆起,有遥控锁的形状。
她伸进他的裤兜里,指尖也贴在了他的大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似乎能感觉到他腿部的轮廓。
遒劲、有力、线条流畅。
好在他没有为难她,任她拿出了钥匙,打开了车门。
她坐在驾驶位上,先试试车的性能,发现都是完好的,又走下车,绕着车走了一圈,外观也没有损坏。
“傅爷,车没有问题。”她下了一个结论。
傅景霄见她真以为他叫她来修车的,他不知道是该说她心思单纯?还是该说她对感情迟钝?
“为什么和田农在这儿喝咖啡?”
“他帮我了一个忙,我们刚好在花市遇见。”
呵呵?在花市刚好遇见?是多么浪漫的邂逅!
两个年岁相当的年轻人,又是大学同学,还有共同的专业和爱好。
傅景霄一想到,就觉得胸腔之中有一股闷气,发不出来。
“什么忙?”
“白澄澄的微博账号被盗,并且公布了她和傅泽烨的故事。”
原来,不止是傅景霄对她上心,田农也是。
他若是没有关注安京溪遭遇了什么,怎么可能半夜三更干这事,为安京溪出气?
“我公司的员工,还干这样的事情?”傅景霄挑眉。
安京溪见自己说真话,惹他发怒,她又不愿意说假话,让他去猜测。
她真是里外不是人,怎么说都不对。
“你不会炒了他吧?”她很是担心。
傅景霄当然不至于这么小气,但是田农这小子觊觎他的老婆,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你如果再敢为他说一句话,后果就不能预料了。”他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求情。
安京溪看着他的嘴角微勾,却没有一点笑意,反而是很迫人的意思,她自然是不说话了。
傅景霄见她确实挺乖,火气倒也消了一些。
不过,该算的账还要算。
“宋梓彤给你介绍了很多男人?”
“没有。”
她怕他不信,又补充:“我刚才已经拒绝了。”
“如果我刚才不在,你是不是就去了?”傅景霄眼神咄咄逼人。
“不会。”安京溪杏眸清澈见底,“我已经结婚了。”
“已经结婚了,还见别的男人?”傅景霄的话题又回到了田农身上来。
安京溪见她对田农有偏见,“以后不见了。”
无论是不是偶遇,对于他来说,似乎都是刻意的相见。
他和她在法律意义上是夫妻,但她知道,法律赋予的东西,在现实生活里,什么也不是。
他们并不是平等的夫妻关系,他什么时候都是凌驾于她之上的。
她欠他的太多,如果乖乖听话也是一种偿还方式,她也会照做的。
“开车回家。”傅景霄准备去副驾驶。
“你今天没有让唐先生开车吗?”安京溪还想开她的宝来回去呢。
“我让他去陪田阙了。”傅景霄坐下来。
两人的爱情长跑这么多年,也能说散就散。
安京溪心想,他还算是一个有情分的老板,让唐魏重新去追加田阙。
“我也开了车来,你等我片刻,我叫一个代驾送回去。”
“快去快回。”傅景霄已经坐下来,处理公事了。
安京溪打开手机APP,叫了代驾,又去她停车的地方等。
代驾师傅来了之后,她又叮嘱他慢点开,别把她买的常春藤给压坏了。
她回来把布加迪威龙开走,她见他专注于工作,就认真开车,不打扰他。
驶入沿海高速时,安京溪望了一眼夕阳之下的大海,真美啊!
这时,傅景霄也收起了文件,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海面。
“傅爷,唐先生和田小姐真的要分手吗?”安京溪见他没办公了,就八卦了一句。
“你问我,我问谁去?”傅景霄轻笑了一声。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吗?”安京溪见他心情不错,追问了一句。
傅景霄侧头盯着她白皙的小脸:“你也会八卦?这么关心他们俩?”
“我就是担心会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们才分开。”安京溪声音很轻。
这个女人就是认死理!
“和你无关。”傅景霄也不想她钻进死胡同,“那次飞机失事,唐魏安全了,没有及时联系田阙,她就生气了,提了分手。”
原来是这样!安京溪明白过来,田阙当时很难过,觉得唐魏对她有所隐瞒吧。
田阙对唐魏越是牵挂,感情越真,恐怕对他隐瞒行程就越是生气。
其实,飞机出事那天,唐魏也没有回复安京溪的消息。
当然,她不会生气,因为她和唐魏之间是普通朋友。
可是,傅景霄呢?他有没有想过找她?
安京溪在心中苦笑了笑,他没有找过她。
当然,他和她的关系不一样,他们不过是契约的隐婚夫妻罢了。
他们俩哪能和田阙唐魏的真感情相提并论呢?
她不会像田阙那样去介意,傅景霄也不会像唐魏那样去在意。
傅景霄见她情绪有些低落,“怎么了?还在想这事!我如果飞机真出事了,你也是一个有着亿万身家的寡妇。”
安京溪将车拐到紧急停靠带,一脚踩下急刹车:“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
他见她杏眸泛红,气得纤细的身子都在发抖,他伸手摸她的头,“我开玩笑的。”
“这种玩笑不能开。”安京溪哽咽了。
即使他们是不平等的契约夫妻,她也希望他长命百岁健康长寿。
“这是爱上我了?这么在乎我了?”傅景霄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在了她的脸上。
“我没有。”安京溪否认了,“即使是普通的路人甲乙丙丁,我也不希望他们出事。”
“普通的路人?”傅景霄看着夕阳下的她,又美又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低头亲吻了上去,“普通的路人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