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烨觉得自己很受伤,他没有想到的是,安京溪的修车行竟然上报他F-7系的车,他认为她就是公报私仇。
只是,他从不检讨自己的行为。
从他四年前出轨白澄澄开始,还把安兴嘉送进了监狱,他已经把安京溪越推越远了,后来的一系列逼迫她的操作,哪还能赢得她的心。
“安京溪,你一家小小的修车行,想要斗傅氏旗下F-7系的车,犹如发卵击石,不会有好结果的。”傅泽烨盯着她俏美的容颜,“你以为你攀上了我小叔,就是通往幸福之路的云端,我告诉你,那是你的地狱之路,你只要回来我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
傅泽烨认为父亲之死,是傅景霄的手笔,那么,傅景霄就是他的仇人。
如今,安京溪和傅景霄在一起,她也就会成为他报复的目标。
“无论我前行的路,是云端还是地狱?都和你无关。”安京溪拢紧了工装的纽扣。
“你欠我的孩子,你必须赔偿。”傅泽烨的眼神露着阴狠之光,他不会放过她的。
安京溪觉得特别可笑,她转眼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白澄澄故意来我们车行碰瓷摔倒,是你给她出的主意?”
傅泽烨笑的得意洋洋,“她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哪需要我下指令?”
安京溪见他肆意践踏女人对他的爱,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他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她?
“白澄澄怀的是你的骨肉,你就没有一点伤心吗?”
傅泽烨收敛笑容,眼神冷血无情:“她不配。”
他说完后,将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你若给我生,你们母子俩都会成为人上人。”
安京溪眼角眉梢都是讥讽之意:“你不配当我孩子的父亲。”
“我不配?我小叔就配吗?”傅泽烨冷哼一声,“你以为爷爷会同意他娶你为妻?你跟他也只能是个情妇,然后生下私生子。”
傅家家大业大,是津海市的豪门望族,安京溪当然不敢指望她是傅景霄的妻子,但她在傅泽烨面前,不想再说这些。
“说够了吗?你不会去好好的整顿F-7系了吗?”
傅泽烨以为说中了她的心事,还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压制她:“想清楚了就来找我,还有,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安京溪转身,背对着他,不再理会。
傅泽烨气势汹汹的走了之后,安京溪换了一件工装,她走出办公室,张伟彦赶了过来。
“我听说傅泽烨来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安京溪看了看车行的监控摄像头很少,而且是形同虚设,“彦哥,我会画一幅图,增加监控摄像头,你按照我画的装就行了。
”
“好。”张伟彦也明白她的意思,有人再来车行闹事,也能维护自己的权益。
安京溪说干就干,她画好了图,给了张伟彦。
“小溪,上次请甄律师的钱,你从我工资里分期扣吧。”张伟彦接过图纸。
“彦哥,你说什么呢?修车行再不赚钱,这笔钱都出得起,你要养老婆孩子,每个月工资都交给嫂子,别让嫂子再操心这事了。”安京溪正色道。
“小溪,谢谢你!”张伟彦很感动。
安京溪笑得眉眼弯弯,“彦哥,是我应该谢谢你!”
两人都笑了。
张伟彦去联系技术装监控摄像头,安京溪想着回家后,陪安小贝入睡。
她拿钥匙打开门时,安霏凡正在给安小贝讲睡前故事。
安小贝听后,“为什么是小蝌蚪找妈妈?不是小蝌蚪找爸爸?”
安京溪站在门口,和姐姐相视一眼,两姐妹都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现在的孩子太难带了。
安霏凡对于孩子的爸爸,本能的有一种讨厌,所以孕期才会得抑郁症,生下来也给了安京溪养着。
“爸爸没有生小蝌蚪,找他干嘛?”
别看孩子小,她感知大人的情绪,可厉害了。
安小贝从床里爬起来,就跑到了门口的安京溪怀里来,“妈妈回来了!”
安京溪将她抱起来,“妈妈以为小贝睡着了呢,你还在听故事呀。”
“妈妈陪我睡,给我讲故事,好不好?”安小贝从头到脚都写着对安京溪的依恋。
安霏凡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她不应该在孩子面前释放大人不满的情绪,这样会把安小贝越推越远的。
“妈妈刚下班,浑身脏兮兮的,先去洗一下澡,让姨姨先给小贝讲故事,好吗?”
安京溪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她也明白,孩子对她越是依恋,孩子就越是不容易亲近姐姐。
“我等妈妈洗澡出来。”安小贝眼睛亮闪闪的。
“好,妈妈很快的。”安京溪拿了睡衣去浴室。
安小贝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浴室门口等她出来。
安霏凡看着孩子这样,她心生烦躁,她去了阳台,拿了一支女式烟出来。
她很少会当着孩子的面抽烟,她性感而美丽,受很多男人追捧,但她也有最脆弱的地方,那就是很在乎安小贝怎么看她。
安京溪洗澡很快,她出来后,将安小贝抱上了床,“小贝想听什么故事?”
“小蝌蚪的爸爸去哪儿了?”安小贝还在纠结着这个故事。
“爸爸去赚钱买食物,给小蝌蚪吃了,小蝌蚪才会快快长大,也变成小青蛙。”安京溪希望孩子不受大人的影响,对家庭成员都有正确的认识。
“妈妈,我的爸爸有回信吗?”都说孩子的记忆和鱼一样,只有七秒,但安小贝的记忆很好。
安京溪最近太忙,都忘记了这事,“你先睡觉,明天妈妈去邮局看一看。”
“好。”安小贝钻进她的怀里,很开心的入睡了。
安霏凡站在门口,苦笑了笑,她很想当好一个妈妈,但孩子都不愿意亲近她。
安京溪慢慢的起身,给孩子揶好被角,走到了客厅外面。
“小溪,我真是一个糟糕的妈妈。”安霏凡和她一起坐下来,“我明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把大人不满的情绪带进去,但我就是很难做到。”
“姐,现在到你发挥专长的时候了,你可以成为一个在北极上班的‘爸爸’,给女儿画北极熊,也可以在南极工作时,画企鹅。”安京溪笑道。
安霏凡掩面而泣,“谢谢你,小溪,你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却也是格局最大胸怀最广还最聪明也有责任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