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这是白家人的房子,他们费尽心机赶安氏修车行出去,傅泽烨还在背后阻止了安家继续在别处经营的机会。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房东老板,买了白家的房子,怎么不让人惊喜?
安京溪感觉这是一场梦,她已经放弃了安氏修车行,甚至给所有工人都想好了出路,房子换了老板后,修车行又能继续开了。
“我是车行的负责人,我叫安京溪,请问您怎么称呼?”
“安小姐,你好!我们是风行投资的人,我是投资经理姚储。”国字脸介绍道。
“你们是哪儿来的骗子?我们白家的产业,怎么可能卖出去?”白澄澄趾高气扬地喊话。
姚储让手底下的人拿文件出来,上面是白建亲笔签下的买卖合同,“白小姐可以去住建局查验。”
白澄澄自然是不会怀疑官方的文件,“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和傅家作对?”
现在谁不知道,白家的背后,是有傅家在撑腰,风行投资的敢买下白家的产业,不是跟傅家叫板,是什么?
“白小姐是黑社会吗?我们做正当生意,还要被你们威胁?”姚储反问她,“需要我向扫黑除恶办的举报吗?”
“你……”白澄澄气得直翻白眼,却被怼得无话可说。
姚储说完,也不理会她,将一式三份的合同交给了安京溪,“安小姐,如果要续约,签好请给我。”
他说完后,就领着众人离开了。
修车行的众人围着安京溪看合同,“小溪姐,这都是真的吧!我们车行又能继续开了,太好了!”
安京溪的心里是又喜又怕。
她喜的是安氏车行可以继续开。
她怕的是风行投资买白家的房子,恐怕是傅景霄的手笔。
她和风行投资毫无关系,就连安家的任何人,也和风行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们凭什么看中白家的房子?
她那天吃饭时,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傅景霄,他怎么还要帮她?
他知不知道,他帮得越多,她就越是愧疚,她就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修车行的人开始狂欢,白澄澄只能是灰溜溜的走掉,临走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说道:“安京溪,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工人们见房子换主人了,直接对白澄澄喊话:“骚狐狸,快滚吧!”
白澄澄上了车,就给父亲打电话,质问他是怎么回事。
白建说,他在北郊新买了几块地皮,那儿更有发展前途,这边是城中村,现在政策有规定,城中村里的不是危楼,一律都不让拆迁,所以这边的房子没有升值空间。
作为商人来说,白建当然不亏,还大赚了一笔钱。
可是,白澄澄耍泼,要他去重新买回来,赶不走安京溪,她是不甘心的。
白建当然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傅泽烨知道后,觉得白澄澄不再是一枚棋子,而是一枚弃子了。
傅泽烨也知道,风行投资是正规的公司,他们所涉猎的行业,多如牛毛,看似和傅景霄没有什么联系。
他没有想到的是,安京溪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脉。
安京溪用电脑查了风行投资,深挖之后,确定风行投资和傅泽烨没有什么关系。
她也让律师陈康超审核了合同,没有什么问题,她重新签订了合同,工人们全部留下来,修车行继续开起来。
她亲自去风行投资总部,递交了合同,“姚经理,我能问一下,您怎么突然之间会投资城中村的房子?”
“安小姐,这是总监的意思。”姚储也只是个执行人。
“谢谢!”安京溪点头,“还希望姚经理帮我们宣传一下,风行投资的所有员工,来我们安氏修车行修车,一律八折。”
“太好了,谢谢安小姐。”姚储笑着送她离开。
那一抹深蓝色的倩影离开后,总监办公室传来了调侃的笑声。
“傅总,你明明可以一手解决的,偏偏还要拐弯抹角地让我出面?还让我亏钱?以后风行投资的名声坏了,我就找你赔偿。”
其实,买下白家城中村的房子,由于时间太短,价格给的相当高。
风行自然是不愿意做这样亏本的买卖,但傅景霄要为老婆出头,还不让老婆知道。
如此高级的宠妻方式,也只有傅景霄做的出来了。
“我等着你风行投资破产。”傅景霄焚上一支烟。
傅景霄还在上大学时,就和风行投资合作,否则他的创业资本从哪儿来的?
他们之间是深度合作,后来还有其他财阀比如裴煜墨、陆晨洲的加入,但因为保密性极强,外界都不知道罢了。
包括安京溪也没有查到,傅景霄和风行的这一层关系有多硬。
“你嘴巴这么毒,怎么追女人?”风行乐呵呵,“难怪人家安小姐不喜欢你。”
傅景霄:“……”
杀人还诛心,这不是最佳损友是什么?
“晚上喝一杯。”风行邀请他。
“跟单身狗有什么好喝的?”傅景霄起身。
当然,他从不在公众场合和风行见面,他们聚会的地点,都是有固定的秘密会所。
风行继续嘲笑他:“说的你好像脱单了似的。”
傅景霄当然脱单了,他有国家颁发的红本本为证。
安京溪在他的结婚证上,也在他的户口簿上,她还想跑到哪儿去?
她恨不得和他划清界线,他偏就让她和他牢牢的绑在一起。
安京溪晚上还在车间加班修理时,他接到了唐魏的电话:“安小姐,我在外面处理一点事情,来不及去接傅爷,他今晚有聚会,你能不能帮我去接他?”
“唐先生,你发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安京溪当然愿意,撇开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他也是她的恩人。
风行投资收购了白家的房子,傅景霄做的不显山不露水,但安京溪明白,如果不是傅景霄的原因,风行投资干嘛这样做?
她洗了手,开着车行的宝来,往唐魏给的地址去。
服务员领她到了38楼,酒店连名字都没有,外表看似普通,内里却另有乾坤,服务生推开门,里面装修金碧辉煌。
当门关上时,她看到了四个男人正在玩牌喝酒,而且每个人都戴着一个动物面具。
安京溪不由瞪大了眼睛,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四个男人,一个是戴着飞鹰面具,另一个是戴着野狼的面具,还有一个是狮子面具,最后她将目光停在了老虎的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