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她协议结婚的老公是不是傅景霄,她也不会再回到傅泽烨身边。
现在面对傅景霄,她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他把他们结婚的事情抖出来。
傅景霄见她没有要回应的意思,他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剑眉。
“安京溪,你聋了吗?听不见我叫你!”
傅泽烨年轻气盛,又有商业圈子里的人在看着热闹,觉得他连一个修车行的女子都搞不定,他马上就发火了。
安京溪还气定神闲地掏了掏耳朵,“没听见。”
她这一举动,马上有人笑了起来。
傅泽烨的面子就更挂不住了。
有人在问她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傅泽烨见小叔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就是感觉安京溪有他当靠山,才敢对自己这么嚣张。
他当即就宣扬道:“安京溪,你是我的前任未婚妻,站在我小叔身边,是要做什么?”
豪门里的那些猫腻,没有人不想听八卦。
傅景霄神色坦然,一副家长的沉稳模样,仿佛在看一对分手的小情侣吵架究竟有多热闹似的。
安京溪很讨厌傅泽烨总是给她贴上傅家的标签,她当即淡淡一笑:“前任而已,人活在世上,谁还没有几个前任?我站在傅爷身边,送修好的车给他。”
她不卑不亢淡然如水,其他人想看八卦,也嗅不到蛛丝马迹。
傅泽烨哑口无言,却又很不甘心。
傅景霄见她在公众场所,和他划清一切界限,他冷眸微眯:“安小姐,一起打高尔夫。”
“傅爷,我不会。”安京溪见他也没有戳穿两人关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会可以学。”傅景霄让球童去找教练过来。
安京溪见他是不能拒绝的语气,只能说是。
“安小姐是修车行的人,我是本田汽车的津海市分销商,我们也算是同行,我来教你。”一个头发稀松的男人,挺着啤酒肚,直接站在了她身后。
杜松的双手绕过安京溪的细腰,将肥硕的肚子,贴在她的后腰,球杆往她手上塞时,他的大手去摸她的大腿。
这哪儿是教她打高尔夫,分明就是利用职务之便,对她进行职场性骚扰!
安京溪握紧了球杆,手起杆落,毫不留情地敲在了杜松的手上。
他疼得直叫唤,后退了好几步,指着她道:“我好心教你,你却打人,你这么不知好歹,是不想在津海市混了吗?”
这就是利用职权骚扰别人的嘴脸,明明是他们居心不良,还倒打一钉耙?
安京溪打他的时候,明明是正当防卫,却要被迫离开这座城市?
“明明是你骚扰在先,我在正当还击,你还血口喷人!”
杜松继续上演他丑恶的嘴脸:“谁看到我骚扰你了?”
安京溪的呼吸一窒,她就是底层劳动人民,最没有话语权的小老百姓,在场的都是商业圈大佬,他们必定是互相包庇。
她将目光扫过去,望了一圈他们。
傅泽烨双手环胸,见安京溪被欺负,他是趾高气扬地挑眉,那意思是让她求他,他就帮她解决眼前的困境。
其他人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傅景霄身上时,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一直守在津海市,就是为了要等哥哥出来,难道她真的要离开吗?
就在她不得不对现实低头时,有一只大手拿过了她手上的高尔夫球杆,犹如一把利箭般直直地插在了杜松的面前。
“我看到你骚扰她了,你向她道歉!”傅景霄不怒而威,掷地有声。
就在安京溪要绝望时,她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他站出来为她主持了公道。
她惊讶无比地凝望着他,他身姿挺拔如松,他的形象瞬间就高大了起来,是不是大佬圈也有好人?
杜松被他震慑住了,似乎他敢再狡辩耍赖,下一刻时球杆打爆的就是他的头。
其他的人唯他是命,都是向傅景霄俯首称臣,此刻也看出了他对安京溪的重视。
他们不是第一次玩,以往傅景霄是不会出声的。
“傅爷,她就是个修车行的员工而已!”
后面的话,杜松没说出口,那意思是傅景霄和他们是同道中人,犯得着为她大动干戈吗?
傅景霄浑身都是冰冷的气息,霸气护妻:“她是傅家的人。”
他这话一说后,众人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理解有二。
其一:安京溪是傅泽烨的前未婚妻,一对小情侣虽然分了手,但可能还有牵扯呢?
其二:她是傅景霄看上的女人,如果真是这样,谁也不敢再动一根毫毛!
杜松在江湖混久了,他不怕小辈傅泽烨,那就是个没什么真本事的二世祖。
但是,没人不怕令人闻风丧胆的傅景霄,他是人见人怕的活阎王。
“安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京溪还在傅景霄说的话里,没有回过神来。
他当着众人宣布,她是傅家的人,她一点也不想当傅家的人,可是,她也不敢违抗他。
一是他确实帮了她,二是他是她法律上的老公。
那是被民政局盖了红戳的,她不认也得认。
她看了一眼杜松欺软怕硬的丑恶模样,“杜总,现在法制建设日趋完善,我们女性都会拿起法律武器,你的身份地位都不可能是性骚扰的保护伞,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安京溪说到这儿,看了一眼傅景霄。
他非常完美的接过话:“滚出津海市的人,就是你杜总了。”
太霸气了!安京溪暗中竖起大拇指。
“是!我一定谨记。”杜松连爬带滚的跑了。
傅泽烨也被小叔刚才的威望给震慑住了,他在缓过魂来后,越是觉得安京溪和小叔有一腿。
她不愿意当他的地下情人,就是要和小叔在一起?
她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安京溪眼睛闪闪亮,她对傅景霄也了重新认识,“傅爷,刚才谢谢您!车行还有很多车要修,我能不能走了?”
傅景霄没有说话,只是沉下脸来看她。
众人都识趣,也没有了打高尔夫的兴趣,纷纷道别离开。
傅景霄也微微点头,等他们都离开,见只有傅泽烨不肯走。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他一出口就是长辈的威严。
虽然他大不了傅泽烨几岁,但傅泽烨从小就怕他,这会还是胆战心惊的提要求:“小叔,我想带京溪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