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狮无奈的说,“你放轻松些好不好,我要是能让你灭亡还会等到现在吗?如今我已经认你为主,我们两个的性命息息相关,我害你做什么?还有,你能不能听我讲完?”
宋玉想想,好像有些道理,但不多,任何时候不可轻信任何人。
“你讲就是了,我在听。”
“岛上只剩下最后一个蛊王,也就是我,那时候,岛上能喘气的都被我吃光了,唯一一个剩下的,就是那个人的灵兽雪狮。”
“雪狮是他一手培养的灵兽,自然没有那么好对付,我和雪狮苦斗几十年,仍然分不出胜负,它把我吞进腹中,想用内力炼化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在它身体里的那段时间,不断的用蛊毒去侵染它的五脏六腑,每一次都被它化解,它的内力也源源不断的向我施压。”
“后来他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俩竟然融为一体了。”讲到最后,灵狮明显地开始情绪化。
宋玉不满的蹙眉,“你说话就好好说,怎么说起脏话了!什么叫融为一体?你中有他,他中有你?”
“我在它腹中出不去,也干不掉它,它在外面炼化不了我,也拿我没办法。时间一久,我的身体逐渐开始在它腹中融化,就这样,我也成了灵兽雪狮。”
宋玉听到此处,很认真的总结道,“那最后还是它把你同化了。”
“不可能”,灵狮反驳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现在跟你说话的就不是我,而是它。”
宋玉笑,“你怎么知道此时说话的就不是它呢?”
灵狮沉默了。
过了一会,它似是问她,又好像自言自语,幽幽的说了句,“那我到底是谁呢?”
宋玉道,“你是谁先不说,但我是你主人,你跑题太久了,你先告诉我泣血丹什么情况?”
灵狮忽然想起来这次谈话的主要目的,急忙将自己的迷茫放在一旁,开始回归正题。
“刚才说了泣血丹是我的精血制成,他不是什么普通丹药,而是蛊王分裂出的蛊,郁公子之所以吃了药就不疼了,那是因为蛊虫进入他体内麻痹了他的心脏。
我说的副作用就是所有蛊虫都会忠于主人,蛊虫进入他的身体后会控制着他,对你产生亲切服从的效果。”
宋玉无力的瘫在床上,“亲切?服从?我没看出来,我倒是对他挺亲切!”说着脑子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出郁景之的脸。
呸呸呸,她赶紧拍两下自己的脸,好清醒过来。
灵狮道,“那是因为我之前忽略一件事,分裂出去的那只蛊虫,还不知道是什么类型。毕竟,吞噬了成千上万只蛊虫才有的蛊王,种类太多,我一时也没注意,不过我当时是想着,总归都是认你为主的嘛。”
“哎,没想到,千万个种类当中,只有那么一个控制不稳定的类型,竟叫你选中了。那一只,刚好就是情人蛊。”
“情人蛊?”
“情人蛊与其他蛊虫不一样,它不重修为,只重情义,且情深者控蛊,可反控种蛊人。蛊虫入体后自行一分为二,新生的一只就会主动去找另一个有情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吃了泣血丹,却可以让你反过来对他产生爱慕的原因,他必定是先对你情根深种,然后才能反控此蛊,令你也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
“所以我身体里现在也有一只蛊?”
“按理来说是这样。”
宋玉缓了缓,还是有些懵。
郁景之对她情根深种?看不出来一点儿。
“这么说,他知道自己中蛊了,而且还掌握了控蛊的办法?”
灵狮想了想,“也不一定,情人蛊是自行确认对比两方的情义,也可做到自行反控,这个过程当中,他有可能已经知情,也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
宋玉冷笑两声,“你这个破蛊还挺有想法的。所以呢,情人蛊怎么解,你应该早就想好了吧。”
她可不想整天对着郁景之流口水。
灵狮道,“人在蛊在,人亡蛊亡,解蛊不难,你杀了他就好了,情人蛊自然就解了。”
宋玉,“我还是跟你同归于尽吧!”
“郁景之再不值钱,他也是一条人命,说杀就杀,我成什么了。”
再仔细一想,此人的关系较为复杂,既是舅舅的朋友,又得父亲看重,还是叔祖父的养子,她怎么杀?
灵狮高兴的说,“你若不想杀他,那再好不过了,反正你现在知道了他对你有情,你两直接成亲不就得了,这情人蛊于相爱的两人并无害处,相反还有好处。你们若是成亲了,情人蛊在你们同房时可大有用处,我告诉你哈……”
“打住,我不想听。”宋玉冷冷地打断它。
“你现在告诉我,有没有除了杀了他和跟他成亲以外的第三个办法,如果没有,也不必多说废话,今日我俩就同归于尽好了。”
灵狮想了半晌,小声说,“那不然,你把蛊虫转移给别人?”
宋玉来了兴趣,“详细讲讲?”
灵狮道,“这个比较麻烦,你得先找一个对他有情之人,再用你的指尖血把你的蛊虫诱到此人体内,还要等到月圆之夜让这两人交合,两只蛊虫互相重新确认彼此,而后就会生效。”
宋玉信心满满的站起来,“这有何难,简直比前两个办法省事多了。”
灵狮提醒她,“你要找的那个人必须要真情实意,不可有私心,情人蛊最忌强求,否则玉石俱焚。”
宋玉点头,心想在找到这个人之前,她要尽量避免同郁景之见面,最好是绕着他走。
她在心里盘算着,给郁景之拉哪一条姻缘线呢?青提可不舍得给他,况且那丫头有喜欢的人了。
流珠更是不行了,最近她一身邪气眼看着就要掩盖不住了,想必是已经搭上了魔修的船,只是现在还不是收拾她的时候,她要放长线,钓大鱼。
山上的女弟子不多,相貌平平的郁景之恐怕看不上,修为才情兼备的就那么几个,到底给他牵哪一条线呢?
“大师姐!大师姐!不好了!”
宋玉正盘算着,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二圆从来做事谨慎稳重,这么着急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