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沙哑又极具魅惑,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心底荡起一片涟漪。
顾真笙一时间哑口无言,心烦意乱,她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不过她还是将那把凶器丢远了一些。
乔司琛以为她的沉默便是默许,直接将她抱到了圆床上,开始霸道掠夺。
顾真笙忽然落入一个滚烫结实的怀抱,身上本来销声匿迹的燥热感在与男人的接触后又卷土重来。
她感觉男人的大手像一支火把,所过之处皆泛起火焰,只有不断喘息才能缓解。
灼热的亲吻落在她耳垂处,瞬间让她浑身颤栗酥麻,犹如被电流击中。
“你这是在挟恩求报!”她脸颊绯红,语气有些喘息未定。
乔司琛蓄势待发的处理着两人之间的障碍物,听到她的声音,随即轻笑出声,眼神幽暗,牢牢盯着她的双眸,“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拉长的尾音低哑磁性,又带着丝撩拨意味。
顾真笙很想说不是,可药物带来的身体反应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他。
她像一只羔羊,已然无力反抗,只能不甘地沉沦!
—
朦胧的房间里。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周围。
男人滚烫又结实的身体紧紧禁锢着她,大掌用力扣住她纤细白皙的躯体,迫切又霸道的吻落在她额头、眼睛、嘴巴、锁骨处,深深勾起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顾真笙被吻的意乱情迷,不经意间仰头望着透亮的镜子。
她想原地消失!!!
简直羞耻到令人发指,有种被直播的错觉感。
男人那边漆黑的短发已经埋在她的胸前,急切品尝着她的甜美,顾真笙条件反射地推开,呼吸急促,软着嗓子:“不要~”
越是反抗越是着迷,乔司琛加重手中的动作,强势地向她宣告。
反抗无效!!!
忽然破碎感来袭,瞬间遍布她的四肢百骸,顾真笙情不自禁嘤咛起来。
声音中夹杂着羞涩、恐惧、痛苦以及释放...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力气放轻了许多,可浑身的灼热感升起后,理智又被淹没,狠狠地禁锢住女人,只剩下无休止的索取和掠夺。
...…
顾真笙不知过了多久也数不清有多少次,男人终于停下睡了过去,她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向浴室,冲洗身上的粘腻。
她看着身上的痕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可难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错信他人。
眼眶不自觉发红,一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再次回到房间,男人还在酣睡,橘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五官上,增添了一丝平易近人的气氛。
床边晕死的大肚老男依旧毫无反应,顾真笙上前倾听他的脉搏后,在抽屉里找到了针线盒,开始了一顿操作。
几分钟后,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凌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本想低调的替天行道,无奈被人抓现行的感觉真的很不爽,顾真笙以为男人力气耗尽要一会才醒,没想到恢复得真快。
“我只是让他调养一段时间。”她若无其事的说道,然后将扎在大肚老男小腹处和大腿根处的八根细针拔出。
“以德报怨吗?”乔司琛淡淡地开口。
她微微一笑算是回答,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对于一个想侮辱加囚禁她人,怎么能让他真正舒服的调养呢?
她要让他从此阳痿加早泄,可惜了,扎针的时间有点短,保质期只能一段时间,如果是一辈子就更有趣了。
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万千少女呢!
乔司琛看着女人意味深长的笑,特别是眼底那隐藏的厌恶,心里大概知晓事情没她说的那么简单。
门铃声响起,顾真笙警惕起来。
“没事,我的人,去开门吧!”他轻声说。
顾真笙裹紧浴袍,迈着忐忑的步伐走向门口。
吴森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他不敢多看,直接将手中的两个袋子递给了顾真笙。
顾真笙道谢后迅速地关上房门,她现在穿的可是浴袍,谁知道会令人怎么遐想,真是大型社死现场。
她将男装给了男人,拿着女装便去了浴室换上。
出来后男人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被子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结实有力的肌肉裸露在顾真笙面前,让她不敢直视,脸也微红了起来。
她没有打扰男人,拿出便利贴干脆利落的写了几句话放在桌上便离开了酒店。
几分钟后,乔司琛交代完后挂断了电话,起身后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洁白床单上那抹刺眼的颜色。
他忽然表情有些茫然,怔怔地看着前方,漆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又看到顾真笙写的留言后,眼神中忽然裹起许多情绪,随即嗤笑一声,将纸条用力揉捏丢进了垃圾桶。
他大步流星的来到浴室冲洗,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一贯淡漠的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些古怪之色,令人难以捉摸。
—
顾真笙步行一小时,终于回到了家。
这是她和林沉一起贷款买的房子,里面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已经消失不见,家用电器也不知所踪,活脱脱的一个空壳子。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是钥匙插入的声音。
钥匙只有她和林沉有,她用了门口的备用钥匙,难道是林沉回来了?
她愤怒懊恼,想要质问这该死的渣男,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找到拖把杆,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刚好大门也从外面打开。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知道房内会有人。
顾真笙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穿着黑T恤的男人,在气势上就输人一截,“你们有什么事吗?”她收敛起身上的怒气,淡淡地问。
几个人都被她靓丽的容貌吸引了片刻,黑T恤的男人们怕吓到面前的美女,便温和的回应,“我们是来收房的!”
“什么?”顾真笙大吃一惊。
面对美女的疑惑,他们遵守高尚的职业道德,事无巨细、有理有据的讲了一遍。
五分钟后,顾真笙终于知晓,原来这房子竟被林沉拿去做抵押了!
她即将无家可归,还要背上房贷,成为一个负债累累的人!
顾真笙看着玄关处两人的合影,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嘴角缓缓勾起,肆意绽放充满自嘲及攻击性的美。
黑T恤大哥们见状,没有强制驱逐,只给了半天时间让她收拾东西便匆匆离去。
无数情绪从她的心头涌起,迷茫、恍然大悟、怨恨....共同在心头汇聚成一场延绵不绝的地震,血液也在跟着不断翻滚。
强烈的恨意如岩浆般席卷而来,有种深入骨髓的热,一寸寸沸腾了她的血管,每一秒,都被她心头的煎熬拉扯到无线漫长。
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慢慢滋生了出来,她的拳头握地死死,眼神锋利的寒芒在凌厉地闪动。
她惨笑一声,原来自己竟是一个笑话。
两人相处那么久,柏拉图式的恋爱以为是他的用心良苦,天真的她以为要等到新婚之夜。
没想到换来的竟是把她明码标价利益最大化,成为他的长期饭票,供人玩乐。
是她太过执着,二十几年的缺爱环境,让她在面对林沉的温柔呵护时一步步沦陷,恋爱脑上身。
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可到最后无一例外!
“林沉,你这样薄情寡义,做好被我恨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