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兮走到修炼台,使劲拍了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白白。
处于睡梦中的白白,被人打扰了明显不爽,猛然起身,怒目圆睁道:“哪个龟儿子敢吵老子睡觉!”
“啪!”
“砰!”
月浅兮也不惯着,直接一巴掌盖过去,白白直接和墙壁来了个亲密热吻。
“duang!”身体顺着墙壁直直落地。
突遭横祸的白白处于懵逼状态。
用力甩了甩脑袋,意识瞬间清明。
眼中熊熊燃烧的烈焰正欲喷薄而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视线,随之而来还有道冷飕飕的声音。
“龟儿子?呵!”
“你跟本小姐好好讲讲谁是这龟儿子?”
见到来人,白白立马偃旗息鼓,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笑道:“呵呵呵,主人,原来是你啊。”
“所以呢?”
白白一把抱着月浅兮的小腿,可怜兮兮道:“主人啊,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刚刚绝对不是在说你啊。”
月浅兮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狠毒的话。
“白白,如果你下次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口吐人言,那本小姐就把舌头卷起来蘸辣椒吃,你说好不好啊?”
白白忙不迭地捂住嘴巴,摇头如筛糠。
“走,先带你去空间契约。”月浅兮一把拧起它的后颈,消失在房间。
……
魂元宗。
“传唤本大人来所为何事?”黑袍女子凭空出现。
正在修炼的林诗诗见到来人,着急忙慌的迎上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她摘下头上的黑色帷帽,潸然泪下道:“师父,求您救救徒儿吧!”
黑袍女此时也明显察觉到不对劲,鼻子闻了闻,蹙起的眉拧成了死结,伸手捂住鼻子,身体急忙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眼前的林诗诗,整张脸溃烂成黑红色的一片,腐肉中还能看到数不清的白色蛆虫在啃食,随着她跪地的动作,一层白蛆震落在地,旋即又爬上了她的身体。
露在外面的脖子和双手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脓包中隐隐能看到什么东西在蠕动。
全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儿。
林诗诗涕泗流涟:“徒儿也不知,只是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如今这般。”
她膝行上前,抓住黑袍女的衣袂,苦苦哀求:“师父,徒儿知道您神通广大,求……啊!”
黑袍女嫌弃的一脚把人踢开,隐在斗篷里的一双眼睛认真打量着林诗诗的情况。
林诗诗连哭带爬道:“师父,师……咳咳咳!”
一枚丹药自黑袍女手中弹射至林诗诗口中。
几息过去,林诗诗身上的情况也不见任何好转。
黑袍女强忍住作呕的冲动,拾步到林诗诗面前,用染着鲜艳蔻丹的指甲,在她脸上挖出一坨腐肉。
借着亮光细细查看,后放在鼻下一嗅,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手中灵力乍现,腐肉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袍女居高临下的盯着林诗诗:“你这是中了毒,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毒属实诡异,她也从未见过,若是能把这下毒之人抓过来研究,那自己的毒术必将更进一步,届时……
毒?
林诗诗惊愕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想到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有想过中毒,因为她自己也使毒,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怎会中了别人的毒还毫无察觉呢?
脑中一一排查着自己近期接触过的人。
片刻后,她对黑袍女说道:“师父,徒儿来到帝都便一直待在宗门,不曾与人结怨。”
“废物!”黑袍女瞬间变了脸色,像踹死狗一般径直将林诗诗踹飞出去。
“连给自己下毒的人都不知道,你倒不如直接死了来得干脆!”
趴在地上吐血的林诗诗,眼中的怨恨悄然划过,回过身又是一副敬重、讨好的神色。
“徒儿之后定将那人给师父找出来,还望师父念在多年师徒的情分上帮我这一次。”
黑袍女虽然愤怒,但想到林诗诗还有利用价值,也不得不帮她解决眼前的危机。
“你趁早为自己物色一副好皮囊,将人搞定后再传唤本大人前来。”
林诗诗闻言惊恐不已,声音颤抖道:“师师…师父,你你是要给我换…换皮吗?”
一想到上次亲眼目睹的场景,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哕…哕哕…哕……”(yuě)
黑袍女鄙夷一笑:“蝼蚁终究是蝼蚁,连给我们上界之人提鞋都不配!”
声音落定,人也已消失不见。
林诗诗狠狠盯着黑袍女消失的地方,腥红的眼眶中爬满了阴鸷的纹路。
她坐在铜镜前,双手颤颤巍巍的抚上自己恐怖狰狞的面庞,忽然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阴险恶毒的笑容。
“林双双!姐姐的好妹妹,你应该很愿意帮姐姐这个忙吧!”
……
紫虚峰。
“我警告你,若你再将空间弄得这般屁气熏天,你剩下的毛非但保不住,本小姐还会打造一间专属于你的臭气屋!”月浅兮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只剩半身毛的喵喵,捂着自己的大光腚,点头如捣蒜。
月浅兮实在是受不了空间那令人作呕的屁味儿,教训完喵喵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空间。
回到房间,她抬手轻轻嗅了嗅,复杂之色溢于言表,感觉全身都被腌入味了。
正准备沐浴时,外出执行任务的黑黑回来了。
“主人。”
“黑黑,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月浅兮满脸问号,这距离黑黑离开也才过了不到三个时辰。
“主人,你是不知道,自五大宗门招生后,你月浅兮的名字就已经在帝都传遍了,而这次的宗门测试,更是让你扬名整个大陆啊!”黑黑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有这么夸张?”月浅兮嘴角一阵抽搐。
黑黑一脸自豪道:“那是当然啦,流天他们三人都根据大街小巷的消息找到咱们宗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