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跪地恭敬道:“禀尊上,夫人已被天虚收为弟子,目前住在焚天宗的紫虚峰上,属下不敢贸然靠近。”
在这低等大陆,他的实力被天道压制在灵皇九阶,而天虚当前的修为同样是灵皇九阶。
一旦自己接近尊主夫人,对方必然会察觉。
听到“夫人”这个称呼,祈烬渊冰冷的面庞覆上一层暖意,薄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无妨,你继续在暗处保护她即可!”
“属下遵命!”
说完,白二径自消失在原地。
……
苍穹洒下一捧烟墨,将大地染上漆黑黯然的颜色。
星星与月亮不喜这般昏暗的色彩,于是倾洒自己的光芒装饰着万物。
紫虚峰与天相接,参天的仙灵树仿佛托举着皎月和星辰。
在月光的作用下,那垂挂在半空中的数朵掌心大小的银色花朵,好似被披上一层流纱,还泛着碎碎点点的萤光。
寅初时分,树洞中的月浅兮俨然已经进入梦中寻找周公。
此时,一袭白衣的祈烬渊在星月的簇拥下,踏着清风悄然而至。
一旁木屋中的天虚,对于自己地盘上多出的陌生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祈烬渊注视着面前偌大的仙灵树,幽蓝深邃的冰眸中泛起淡淡涟漪。
手指轻点,树前结界隐没,洞门蓦然显现。
他抬脚进入树中小屋,似乎感应到什么,脸色骤然下沉,阵阵冷气在房间扩散。
袖袂一挥,淡紫色的床幔猛然掀起。
只见,女子侧卧在床,身上盖着一条紫色锦被。
而她双手中竟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和一只黑色的鼠。
一人一猫一鼠像是陷入沉睡中一般,对周遭的之事一无所知。
祈烬渊身上的寒气似有冰封万里的架势,以他为中心的地板、座椅等已然覆上冰层,甚至还在蔓延。
“啊嚏!”床上的女子突然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暖和的肥猫。
男子迅速将收起寒气,只听“砰、砰”的两声,一猫一鼠被无情的摔在地上。
两小只不悦地翻了个身,趴在地上继续睡,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怀中倏然变得空荡,且氤氲着寒气,这让月浅兮有些不适,她双手本能的去寻找什么东西来填充。
适逢男子正巧在床前坐下,女子纤细的双手径自环上他精窄的腰身。
祈烬渊身子猛然顿住,停在月浅兮小脸上的修长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一股不知名的浪潮涌上心间。
偏偏这时。
女子柔暖的胸脯还紧紧贴上男子的身体,抱在他腰间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几分力度,甚至手指还用力抓了抓。
刹那间,一束巨大的烟花,在祈烬渊脑中遽然炸开。
他清楚感受到,女子那似云朵般细腻绵软的肌肤上,传来的阵阵灼烧感。
亦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一个平静得如涓涓溪水,一个动荡得如漫天惊雷。
还能闻到女子身上丝丝缕缕的青莲幽香。
青莲香,本是一种清新淡雅的味道,却在当下高温的酝酿下变得甜腻、热烈。
好似变成一种特殊的催情媚香。
而这销魂蚀骨的媚香,正在逐渐瓦解男子的理智,诱导着他一步一步踏上犯罪的道路。
祈烬渊喉结剧烈滚动着,而眼中千丝万缕的情欲,已然转换为燃烧着的炽热火焰。
此时,月浅兮身子不禁往下缩了缩,伴随着这一动作,她胸前的亵衣陡然敞开。
里面的红色肚兜一览无余,还能看到那深深的沟壑,以及隆起的小边雪白酥胸……
偏生月浅兮睡觉又是个不安分的,身体忽然大幅度动了动。
系于脖颈的红色带子突然松开,红色的小衣欲落不落地遮盖在那处美好之上。
白似冬雪,红似焰火,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又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将这旖旎美景收之眼中的祈烬渊,仅存的一点理智彻底崩塌。
他霸道的将月浅兮圈在大手之间,倾身而上,直直吻上那朝思暮念的丹唇。
睡梦中的月浅兮似有感觉,黛眉紧紧靠拢,她想醒来却发现有股神秘的力量将自己的意识桎梏。
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异样,祈烬渊赶忙起身,站在床前有些不知所措,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小孩。
他就这般呆呆地站着,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床上的女子。
男子的瞳孔很小,小到只能装下眼前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终于再次传来女子浅浅的呼吸声。
见此,祈烬渊不由松了口气,重新坐到月浅兮身旁,替她理好衣衫,掖紧被角。
他牵起她的纤细的玉手放在自己脸庞,语气落寞又怅然,笑容苦涩又悲凉。
“阿月,若让你发现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你会讨厌我吗?”
他自问自答:“肯定会吧,你先前就那般不待见我,每每见到我总是想逃,甚至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惧,你竟然怕我。”
“我也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可又怕你毫不留情的拒绝我,只要一想到你推开我的画面,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
祈烬渊的眼底赤红一片,有疯狂、有暴虐、有嗜血、有杀戮,还有摧毁!
看着女子美好的睡颜,他的眸色渐渐恢复成蓝色,同时又不禁陷入沉思。
难道自己每次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来见她吗?
若有朝一日真的被她发现,亦或是她喜欢上别的男人!
不!
阿月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自始至终都只能属于他!
祈烬渊捏了捏手中的粉嫩的小手,眼底满是温柔缱绻,“如果让你不再怕我,那你是否就能接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