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智记忆中,苏言一直是他最要好的兄弟,无可替代。每当他有好东西时,第一时间就是跑到苏言家去,和他共同分享。他同样也见证了许许多多人友谊的破裂,那种凄苦忧伤无人想体会。
所以他害怕,他害怕有朝一日他们友谊的小船在浪潮中覆灭。
小学,初中,高中,他们一直是同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苏言的努力他也看见了,一直想追上自己,苏言既是他的对手又是朋友。
但现在他们间的感情中掺杂了太多杂质,早已不像原先的纯真了。屠智不想失去苏言,但无论他怎么挽回,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中间,有什么出错了?屠智默默地想,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遁入黑暗了,今夜的月亮被黑云笼罩,透不出一丝月光。他的内心五味杂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失去电力的学校异常昏暗,几乎到了五指不见的程度。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我七拐八拐来到卓越楼门口。医务室应该就在这附近,我加大了握刀的力度。
同样地,丧尸在这样的夜晚视野也遭到了限制,完全没注意到我从旁边溜过。医务室就在卓越楼的一楼,一扇铁门虚掩着,上面溅得全是血迹。
我全身神经绷到了极致,透过门缝看到里面铁架东倒西歪,碘伏酒精瓶子打碎了一地,和某种奇怪的物质混在一块。
见没什么问题我走了进去,转身锁了下门。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我惶恐地在黑暗中摸索。铁架子和病床都倒在地上,我得高度警惕以防发出什么声音。
我好不容易摸索到墙边叠在一起的医疗箱,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就像被什么东西翻过一样。不可能是有人全用完了吧,这不科学。
“哎。”我踩到了一个瓶子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啊哦,痛死了。”我了揉自己的屁股,发现地上好多药瓶都是打开的,里面的小药丸散落得到处都是。
“啧,都乱了,怎么用啊?”我有些埋怨,蹲下来借着自己手表上的莹光来搜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去,我才找到一些用过的药。
“止痛药,就一半了,带上。消炎药,骨折能用上吗,算了带上。哈,一整瓶碘酒,好东西。”
我将自己的口袋塞得满满当当的,“就是没有石膏,唉,那东西应该不太可能搞到了。”我自言自语道。
我拿完后赶紧往回走。
“吼!”听到我的脚步声,前面拐角处窜出来一只丧尸。
起初我吓了一跳,毕竟毫无防备,那绿幽幽的眼睛盯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屠智的话语浮现现在我脑中,“世界变了,你要活下去,就得坚强。”
坚强,坚强是吧,我长舒一口气,迅速调整心态。
“啊嗷!!!”丧尸见到我后流着一嘴口水,一步三晃地奔了过来。
“来吧。”看着扑来的丧尸我没了畏惧。只要不被咬到就行了。
丧尸上半身张牙舞爪的,但下半身却不平衡。在它接触到我的一瞬间,我伸腿一绊。丧尸失去了重心,像抛出的实心球一样飞了出去。
“趁现在。”我见丧尸摔得七草八素,趴在地上。我一个肘击狠狠地砸在它背上,它被我全身重量压住,双手在地上乱抓,拖出了长长的血痕。
它的后脑勺近在咫尺,我拿起了右手的刀,在刺入的前一刻停在了空中。我的双手停在那,不停打颤。
连鸡我都杀没过,我怎么敢下得去手啊!前天我还在教室里刷题呢,现在就让我杀人?
它趁我愣神时猛地发力把我掀翻在地。
“呼,呼。”我快速地起身注视着它。但它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扑来,似乎觉得我不好对付,而是张嘴嘶吼了几下。
“嗷啊!呃啊!”那只丧尸双手低垂,咧开的大嘴中长着长几厘米的尖牙,那形态已和人类的平齿完全不一样了。那完全是为撕咬而生的。
这究竟是什么病毒,竟能在短时间改变生物固有性状?在它嘶吼过后,前前后后出现六只丧尸将我困住了。
七只恐怖的绿瞳锁定了我,不过它们的牙并没有像刚才那只一样。
“可恶。刚才手下留情了。”我现在十分后悔没立马解决它,现在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但还有人在等着我呢。
“嗷!”随着一声怒吼,前后两波丧尸连滚带爬冲了过来,脸上的黑色纹路在发力时更加明显。
我脚下猛地一用力迅速闪到墙边,弯下腰用刀护住我的头,朝丧尸最少的地方撞过去。
锋利的水果刀直接贯穿了一个丧尸的腹部,它被我撞出几米远。它侧躺在地上,伤口处流出了浓稠的黑血。
我见突出重围了,趁地上的丧尸还没恢复,一脚踩在它的头上火速朝女生宿舍跑去。
那只尖牙丧尸生气地发出恐怖的低吼,见我逃走后,又扑到那只倒地丧尸前三下五除二咬烂了它的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