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章兴瑞这痛哭流涕,看似真心知错的模样,姜承在獬豸面具下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就像他说的,似章兴瑞这样的天生坏种,也就只有死才会让他改变。
数码相机中的二十三个视频文件,就代表了二十三个被章兴瑞施暴的女孩,其中不知有多少个走向了和邓锦欣一般的结局。
用人渣,畜生等词都不足以形容章兴瑞的恶,这种人如果只是让他坐牢,就真是便宜他了。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姜承忽是开口说着。
章兴瑞瞪大了一双满是恐惧的双眼,里面满是乞求之意。
姜承却是轻笑了几声,道:“其实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你任何机会。”
闻言,章兴瑞明显意识到了什么,浑身疯狂颤抖了起来,刚想大声开口求饶之际,姜承已是抬脚踢在其后颈处。
砰的一声闷响。
章兴瑞瞬间晕厥了过去。
随后,姜承从身上取出了那株强心草,拿出打火机点燃。
强心草燃烧的速度并不快,一点点变成了焦黑色,一缕缕烟雾飘然而起,姜承将强心草放在了章兴瑞鼻子下方,烟雾立刻随着他的呼吸被尽数吸了进去。
强心草,其实是一味护心效果极好的草药,对心脏病有着奇效,只不过因为需要特殊的培育,且培育成功的概率不高,所以市面上不多,知道的人也少。
最重要的是,强心草既能救命,也能杀人于无形。
其燃烧后形成的烟雾每次只能少量的吸入,一株强心草如果是用来治病的话,那至少得用上一个月左右。
而一旦大量的吸入强心草燃烧后的烟雾,心脏就会承受不住,导致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如果一次性用了整株强心草,那势必会在两个月内死于心脏衰竭,且这两个月期间会痛苦到极点,任何药物都无法挽救甚至是缓解痛苦,可谓是生如不死。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好像是喝了百草枯的人,有后悔的时间却根本没有后悔的机会。
此外,百草枯能检测出来,强心草以现如今的医学手段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检测出来的。
换句话说便是,因为过量吸入强心草而死的人,哪怕是死后被验尸,也不会被发现任何的异常,结论只会是死于心脏衰竭。
许久后。
姜承手中的强心草燃烧殆尽,而陷入昏厥中的章兴瑞面色已经变成了绛紫色,心脏跳动的声音非常之大,甚至在整个安静的房间中回荡了起来,并且跳动的速度极快。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章兴瑞的面色才逐渐恢复正常,连带着心跳的声音也渐渐小到听不见。
又观察了片刻章兴瑞的状态后,姜承单手拖着其到了卫生间中,打开水龙头,将其整个人从头到脚的冲刷了起来。
而这个过程中,章兴瑞似乎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刚才姜承那一脚其实不算重,但吸入了过量的强心草,心脏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负荷跳动,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等确认将章兴瑞身上的痕迹都给清理干净后,姜承没有再管他,而是找到了拖把,将自己出现在这个房子里的痕迹也同样清理掉。
…………
一个多小时后。
取下了獬豸面具的姜承出现在了距离章兴瑞家十几公里外的一条商业街上,他找了个地方坐下,继而拿出手机打给八指掮客的那个微胖男人、
刚接通,就听手机那边道:“姜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姜承声音冷静的道:“我需要你们帮我把章兴瑞送进牢里,另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做过的恶事。”
这是邓合教授的两个要求之一,只不过姜承顺便帮他把两个要求都给实现了,毕竟对他来说两个要求都实现,不是一件冲突的事情。
手机那边沉默了片刻,道:“姜先生,你找到证据了?”
“二十三个视频。”姜承言简意赅的应着。
“妈的,真是个该死的畜生!”微胖男人闻言也忍不住痛骂了句,又道:“姜先生,你具体需要我们怎么做?”
稍顿,他补充了句:“另外,你也应该也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不做涉及人命的生意。”
姜承道:“放心,该做的我都做完了,你们要做的只是派人过去,拿到证据,然后把章兴瑞送进大牢而已,另外也顺便解救一个已经被他迷晕了的女孩。”
“好,这单生意我给姜先生打五折。”微胖男人闻言后也没有再犹豫,直接说着。
姜承笑了笑,道:“那就多谢了。”
“不用谢,对了,我姓肖。”
不久后,姜承挂断了电话,俊朗的脸上带着些饶有兴致的表情,喃喃自语了句:“姓肖?有意思。”
…………
当晚十一点出头,姜承回到了自家店铺。
“姜哥哥,你没事吧?”秦思宁正在小院中来回踱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见着他回来后,立刻迎上来关切的问着。
姜承微微点头,淡淡应道:“嗯,我没事,怎么还没休息?”
秦思宁道:“姜哥哥你没回来,我担心得睡不着。”
“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姜承随意应着。
秦思宁虽听他这么说着,但还是悄悄的上下打量了下姜承,确认他没有受伤之类的后,才悄悄松了口气,继而眨了眨妩媚的桃花眼,问着:“姜哥哥,你有找到证据吗?”
“嗯,找到了,章兴瑞每次施暴的时候都录了像,被他放在了保险箱里。”姜承坐了下去,拿起已经冷掉的茶水喝了口。
秦思宁闻言极为惊讶:“他,他还录像?真,真不是个东西!”
稍顿,她意识到了什么,娇俏的脸上神情变得惊骇了起来:“姜哥哥,你,你刚才说,说每次?他,他做过不止一次?”
姜承点了点头,道:“视频一共有二十三个,可能还有没录像的。”
秦思宁听着,整齐洁白的贝齿咬住了粉嫩的唇瓣,直把唇瓣咬得发白,而后才开口道:“他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