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刚嘲讽长孙大郎那个人,更是一脸局促的站了起来,“见过秦王殿下。”
这一桌子不少人都站起了来,长孙大郎也在其中。
“都坐,都是出来玩的,这么客气就没有意思了。”李恪摆摆手,淡淡的开口道。
看着李恪都这么说了,大家都坐了下来,而李恪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长孙冲的身边。
来青楼喝酒听曲儿,大家都喜欢坐大厅,这种场合,除非是一帮人来的,有可能去坐上面的包间,但更多的大家都习惯于坐大厅,这跟身份没关系,而是跟这个人的心里有关系的。
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喝酒吹牛的吗?能来这里的,不敢说大家都认识,但实际上也能猜个差不多,如果说自己报个名号,那估计其他人肯定是听说过知道的。
所以说,这玩意都习惯于坐一起,尤其是一些文人士子更是如此,喝点酒,然后突然之间来了兴致,要是来两首出众的诗词,那有可能就出名了。
“是。”这个人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李恪也没有问他到底是哪家的,李恪哪里记得住,不过能够嘲讽长孙冲,那估计至少也是大唐最顶尖的那一波,要不然就是五姓七望最顶尖的那一波。
说起来,大唐的这些二代们,玩起来还挺和谐的,至少相互之间冲突是有,矛盾也有,但是很少牵扯到他们的父辈。至少目前来说,这一批二代其实都心里非常有数,他们自己之间的矛盾都是自己来解决。
基本很少牵扯到家里。
“我说,表哥,你这不行啊,别人都挡脸嘲讽了,你这不揍他?”李恪直接揽着长孙冲肩膀开口问道。
长孙冲:“……”不是,你以为谁也跟你一样啊,动不动就动手。
只是这会儿他那叫一个难受,如坐针毡啊!整个人都非常的不得劲,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得劲,反正就是不得劲。
就感觉身上爬上了虫子一样,问题是他还不能随便走,万一他要是走了被李恪找到借口揍他怎么办?刚刚还在这里吹牛,这转眼就被人揍了,这也太丢脸了,虽然他丢的也很多了。
“秦王殿下,我这个人喜欢讲道理。”长孙冲无奈的开口道。
“你这么说也是,我这个人同样也喜欢讲道理,跟你是一样的。”李恪点了点头道。
长孙冲:“……”
“你这个表情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李恪看着长孙冲的表情,笑眯眯的问道。
长孙冲:“……”
他无语了,不过停顿了一下之后,长孙冲就直接开口道:“殿下你讲道理就是这么讲的吗?你问问整个长安城的所有人,哪个人会觉得殿下你是讲道理的人。”
他也算是开始摆烂了,甚至长孙冲还在内心里面自我攻略了一下,刚刚难受那个劲干什么?大不了就是挨揍一顿,有什么的?与其思前想后,与其忐忑不安,还不如坦然面对,你想干啥就干,我要是说一个怕字,算我输!
十来年都过来了,我还怕这一次?
这么一想,果然,他也不难受了,甚至还更坦然了,说话都不用战战兢兢了,反正最差不过挨揍一顿,我还怕什么?
“哈哈哈,表哥看你这话说的,我承认我有动武的成分,但是这不能说我不讲道理。”李恪哈哈笑了几声,突然觉得长孙冲有些可爱,“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而武力则是能让人安静的听我讲道理!不然的话,从小到大,他们这些人看到我会这么安静吗?”
李恪指了指周围道。
长孙冲:“……”
殿下你可说的真是理直气壮,很有道理呢。
“我应该早就明白的,殿下你的不要脸已经深入骨髓。”长孙冲实在是没忍住,这么多年他这句话早就想说了,他一直觉得这句话会在自己某一次被揍之后的愤怒当中脱口而出。
但他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心中憋着一口讽刺之语,却不知该如何吐出来的那一刻,最后说出来。
说出来之后,念头也就通达了,他整个人都从上到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而当着李恪的面将这种畅快说出来之后,他更是有一种比和女人欢乐之后的那一刹那都爽。
那是身体上的爽,之后就很空虚,但是现在他精神上却贼满足。
“你不会才明白这一点吧?难道你没从你爹,我舅舅身上学到这一点?你看看魏国公,郑国公他们,还有宿国公他们,哪一个要脸了?”李恪笑嘻嘻的开口道。
他居然没揍我。
长孙冲的脑海里面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
接着就是李恪的话通过外耳道抵达鼓膜,声波引起鼓膜震动,共振的鼓膜带动三块听小骨,锤骨,砧骨,和镫骨同强度开始共振,由于听骨链的作用,大大加强了能量,起到了扩音的作用,并将它们传送到耳蜗。
听骨链的共振引起耳蜗内淋巴的共振,其内部充满液体,而声音的震动使这些液体产生波动,形成波浪。静纤毛在耳蜗内形成的毛细胞束被随着波浪摆动的毛细胞带动开始移动。
毛细胞束将这些运动转化为电信号,当毛细胞束摆动时,离子冲入毛细胞顶部,导致毛细胞释放化学物质,然后与听觉神经细胞转化为电信号,随后这些信号随同神经传入大脑。
然后从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发育,并且接受周围信息的同时将它们编译成能够理解的程序的大脑快速将这些声音进行翻译,最后反馈到了长孙冲的脑海里,然后大脑指挥其他神经做出了相关反应。
“那殿下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来跟我切磋武艺的?毕竟你都说了,你想揍人什么时候等别人主动上门过。”长孙冲觉得有些刺激,他居然不打我?那我得反复试探一下。
“怎么可能,我是来保护你的,毕竟我能打的人,不代表其他人能打。你,过来。”李恪先是跟长孙冲说完,然后冲之前那个人勾了勾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