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不懂事的小子?
张括愣了一瞬,突然感觉这个青衣男子有点眼熟,但不应该啊,他们又没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张括的表情太无辜,那青衣男子欲言又止很是憋屈。
“哦,我知道了,我好像看到你和另一个男的……”张括思索良久,恍然大悟。
他之前刚进皇宫的时候,没有收敛元神,虽然后来被人骂回来了,但他还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比如说这个青衣男子,张括就看到他和另一个男的拥吻。
可他话说到一半,那青衣男子就炸了,飞快打断他的话,“住口!住口!”
张括被他吓了一跳,但也反应过来那种事情确实不适合大庭广众说出来,也难怪人家反应那么大了。
想通了的张括立马做了一个闭嘴得手势,打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无异于在说“这事有鬼”。
青衣男子感受着同僚异样打量的眼神,简直无地自容,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张括挠挠头,表示很无辜,然后回头看向了院子里剩下的三个人。
穿着黑色外衣,内着白色衬底的中年妇女;头发半黑半白的白衣老头;一身煞气逼人的蒙面男子。
原先这四人本是围着院内的石桌喝茶聊天,这会青衣男子被气走了,他们也不在意。
白衣老头捋了捋胡子,笑着邀请他,“小友别在意,竹幽性格直冲了些。我们正在品陛下新赏赐的茶,小友要是无事,不如一起来聊聊?”
想着本也无事,张括欣然接受,坐在了竹幽空下来的位置。
白衣老头拿掉竹幽用过的杯子,给他换了一盏新茶,“小友年纪轻轻就突破了元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辰阳泉,这两位分别是肖楠荣与残风。”
辰阳泉指着中年女子和蒙面男子一一介绍过去,两人也都点头示意,看起来并没有很难相处。
张括也一一与他们打过招呼,“你们好,我是张括。”
一句话,没了。
本来还等着后文的辰阳泉三人尴尬望天,他们知晓这位新来的少年是要参加生源大会的,以和正帝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他们要是敢偷偷给人使绊子,绝对会被修理的。
可没想到到头来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可都说人老成精,辰阳泉虽然不一定是最年长的,但他表现出了年长者的经验丰富。
“张小友是吧,哈哈哈,好名字,尝尝这茶,可是难得的好物。”
张括其实只是有点紧张,他明明不是个社恐的,可能是被禾道给影响了,面对三个人一下子有点说不出话了,这下辰阳泉主动开口揭过,他也乐得如此,端起茶盏浅浅尝了一下。
嗯……一般啊,好像并没有很好喝,虽然茶水里蕴含了一丝灵气,但都没有中土寻常的大白菜里的灵气多。
“小友如此年轻,是上游区域的弟子吗?此番可是遭逢意外了?”旁边静默的肖楠容开口问道。
说实话,她这话问得很没水平,张括在心里吐槽,真就是上游的就好了,何必自讨麻烦参加什么生源大会。
而且防止招来杀身之祸,在见到姜毕成之前禾苗儿还不能暴露身份。
真倒霉。
到最后,这场茶局不算愉快地结束了,几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纷纷松了一口气。
只能说,跟不合适的人呆在一起,干什么都是煎熬的。
不过,经过聊天,张括多少也是了解了一些新消息。
比如说,那沉默寡言的残风是负责云沧桦的安全,至于他为什么不在大皇子身边反而有空在此喝茶,感觉是有隐情的。
有点无脑八卦的肖楠容是一支宫廷护卫队的队长。
而辰阳泉呢,是个炼丹师,换句话说,他是个御医,专门负责皇室的健康调理。
说到底都是打工人啊,放在外面,这几个元婴到哪不都是被人捧着,但在这皇宫,却只能给普通人服务。
门客的房间挺宽敞,张括一住进去,就立刻布下来一座隔绝阵法,好说歹说才把禾道找出来。
这次四下无人,他才有空仔细查看禾道的情况。
虽然看着是个人样,可那泪痕却从脸到脖子到身体各处都无处不在。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禾道的手,生怕他就在眼前碎成一地。
禾道看着张括红彤彤的眼眶,有些无奈,好在他一开始就躲了起来,这要是被张括看到他刚落地的样子,非得把人吓晕过去。
“别担心了,我很快就好了,早点休息吧,嗯?”
张括摸了摸禾道手腕上有点红红的裂痕,现在还能看到旁边粉红的嫩肉。
鬼使神差地,张括低下头,舔了舔禾道手腕上的伤口。
骤然感受到温温的,湿湿的,热热的,刺激得禾道猛地一缩手,没缩回来。
以禾道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张括的表情,他是真的很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只是希望他的伤能好。
可禾道却发现,自己变的卑劣了,他有了龌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