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妗今天是去谈生意,所以穿的是一套白色女士西装,显得成熟知性,看着比实际年龄要稍大一些。
五年前她出来历练,经过摸索她很清楚年轻女人的优劣势。
无论是男女,男人吊儿郎当是谈不成生意的,而女人娇滴滴的,那些老奸巨猾只会觉得女人空有其表,只配当花瓶养。
所以她的装扮也分场合,如果是平时,随意点无所谓,正式场合她会打扮得老气一些,可那也够不上阿姨这个称呼。
她,绝对是故意的!
明落尘只对凤妗笑,不回答。
凤妗觉得自己良好的涵养在此刻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位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论。”
“那你更应该注意我的身份,不是你的都不会是你的,何必执着?”明落尘说着有深意的话。
她刚才只惦记着吃的,倒是没在意凤妗,现在正面对上,这位的面相,可真是有趣。
明落尘突然想起,第三道菜上来了,她不能光顾着说话忘记吃菜,说完她低头夹菜,这一口菜,比前面两道要有感觉,真不容易啊。
凤妗没想到明落尘这么没礼貌,而且说的话带有炫耀主权的意味,她的脸色冷下来,“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什么身份?”
明落尘啃完肉,对于凤妗的问题,她乐于回答,“喏,他的未婚妻。”
她指向严如雪的同时,朝严如雪抛了一记媚眼。
严如雪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待遇,他想把小姑娘抓到面前好好疼爱一番,真是勾人的小妖精。
凤妗知道自己没猜错,即使知道,可她还是嫉妒。
她不希望他的身边站着的是别的女人,只有她,也只能是她,一直陪他到最后。
凤妗想到以后,嫉妒感才没那么强烈。
尽管明落尘是现在式,但她终会像舒晴那几个女人一样成为过去式。
以前的,现在的,都不重要,未来才是一切。
凤妗不断安慰自己,她终于调整好心态,“原来你是学长的未婚妻啊,那祝福你,能早日嫁给学长。”
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场面话而已。
“凤妗,这是我们的请柬。”严如雪拿出请柬说道。
凤妗差点失声大叫,什么请柬!
当她从桌子上拿起严如雪放的请柬,看到上面写的订婚宴三个字,她才感觉从崩溃边缘活过来。
“学长的字还是这么好看,我到时候一定到场。”
“继续上菜吧。”严如雪不欲多说,看向经理。
经理心里像吃了黄连那般苦,老板都亲自服务了,严少您还看过来,这样他可能会丢工作的。
凤妗不敢让严如雪久等,她朝经理做了个手势,让他服务明落尘,而她单独服务严如雪,她可是很记仇的。
然而她的打算落空,严如雪冷厉出声,“凤妗,这里不需要你。”
“学长,我......”
凤妗对上严如雪不满的冰冷眼神,拒绝的话说不下去,临时改口,“那我去厨房看一下,学长你慢慢吃。”
凤妗不甘地离开,明落尘啧了两声。
严如雪卸下冰冷看小姑娘,解释道:“我不喜欢她。”
“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架不住她喜欢你,烂桃花。”明落尘在桌子下动脚,一点都不心疼地踩某人的皮鞋。
“生气了?”严如雪任由着小姑娘的耍狠,只有她,才能让他如此包容与纵容。
明落尘侧头,手一拨头发,“不生气,你喜欢她,我才生气。”
“我只喜欢你。”
明落尘傲娇地微抬下巴,“嗯,知道了。”
“你呢?”
“我啊,我喜欢的可多了。”明落尘又冲着严如雪抛媚眼,“不过还是最喜欢你,我的严少。”
经理麻木地服务,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说,实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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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落尘和严如雪离开餐厅时,凤妗又跑出来刷存在感了,可惜小姑娘的严少全程几乎只看喜欢的人,而明落尘倒是看了好几眼凤妗,脸上带着意味悠长的表情。
凤妗差点怀疑自己的妆容哪里不对了,她强忍着不高兴,笑着送走严如雪,和她不喜欢的明落尘。
车上,明落尘回头,直到远离看不到凤妗,她才收回视线。
“她有什么好看的?”严如雪问。
明落尘抓住严如雪的手把玩,“我又不是看她人。”
她看的是凤妗的命数,要是能知道生辰八字就好了,她想算算。
严如雪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多问。
车子快回到酒店的时候,夜一接到夜十二的电话。
“落尘小姐,柳二少出事了。”
“他真是事精。”明落尘无语。
他们回到酒店直奔柳清扬的房间,门是夜九开的,周老爷子夫妻也在。
门一开,明落尘就听到柳清扬的哀嚎声,她皱着眉进门。
柳清扬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死死地抓着沙发,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看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明落尘几步走到他旁边,抓着他的手替他把脉。
“明姐,我肚子好痛,我要死了,真的要痛死了。”柳清扬嘴唇发白,说出来的话都是抖音。
明落尘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心里狠狠地说,痛死算了,省得闹妖,“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吃什么了?”
“我就随便吃吃。”
“我看你是非要把自己折腾没了才开心,去抠喉咙。”
哈?
柳清扬有一秒忘了痛,抠喉咙?
“十二,带他去。”明落尘放开柳清扬的手,“赶紧,下午两点出发,你要是一会儿这个痛,一会儿那个痛,我相信你很快就骨头痛了。”
“为什么?”柳清扬自己都好奇。
“我们这一趟是来找人,因为你乱吃东西不能及时找到人,你说你骨头痛不痛?”被打的,骨头肯定痛。
柳清扬听懂了,他被夜十二架着往浴室走,“我也没吃什么啊,我就吃了几颗开心果。”
“什么开心果!那是白果,你家开心果长这样的是不是!白果生吃有毒,你还吃了这么多,你家开心果和白果一个味?”明落尘指着茶几上的果盘,上面只剩下果壳,果仁明显是某个傻子吃了。
“我见放在那,还以为是开心果,谁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