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明落尘俏皮地眨着眼睛。
车厢里气温陡然降了两度，严如雪寒着脸，他轻掀嘴唇，“不，可，以。”
明落尘没有被他吓到，她伸出手指严如雪身边绕了两圈，她清晰地看到他身上活跃的煞气被她绕了一缕在指尖处，她轻轻晃了晃手指，晃不散，就像她和他之间的缘分。
严如雪很严肃地和小姑娘进行话题的讨论，显然她无法专注，他抓住她的手。
手被抓住的瞬间，缠绕在明落尘指尖的煞气被牵引回了严如雪身上。
明落尘放弃折腾，她重新把视线挪到他的脸上，认真地回答他，“我们不是普通的缘分，我和你，是天缘。天不可摧，人不可灭。我不是菟丝草，也不想做金丝雀，我做的事，自有我的理由。你如果有疑惑，可以问我，我是不会欺骗你的。反正这一辈子，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小姑娘的回答取悦了严如雪，他的脸上少见地浮现了笑容。
明落尘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很浅的一道笑意，但妖孽笑了！
“开心了吧，满意了没？所以你是对我提前交卷有意见，还是对我可能因为无聊打算中途离场的事有意见，或者两个都有意见，需要我现在解释吗？”
明落尘伸手覆在严如雪的嘴角，他在前一秒收起了笑容，但她觉得，他在她的面前可以多笑一点，他的笑，令她心动。
这个男人长得帅，给她银行卡，又管零花钱，目前对她来说也挺好的。如果不是他的一身煞气，他们或许要彼此错过。
他们的遇见并不美丽，她激动，他冷漠，但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如同三月的春风暖化了冰雪。
明落尘用指腹支撑起了严如雪的嘴角，不过，“这么看，挺假的，嗯，需要解释吗？”
严如雪没有回应，明落尘又问了一遍。
“你解释，我听着。”严如雪抓住明落尘的手，他需要检查一下她的伤。
她掌心的伤已经没事了。
他还真的要解释啊？
明落尘想也不想地说：“试卷写完就交卷，如果歌舞剧很无聊，现场又没硬性规定，那中途离场，难道不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吗？也只有你能上升到婚约的层面，请问这样的解释，你能接受吗？”
“嗯，这次的考试觉得难吗？”严如雪想到那本习题本，他有点担心小姑娘的成绩。
“很简单。”明落尘想了想，有件事她还是现在说吧，省得妖孽知道后需要解释，她不是每次都会乖乖解释的，“语文试卷的作文，我没写。”
“为什么？”
明落尘很自然地说：“字数太多。”
严如雪突然不抱任何希望了，“语文不及格，除了语文，其他科的试卷都写完了吗？”
“都写完了，不过为什么语文不及格？”明落尘对自己写完的题目很有信心的，她的语文绝对能过及格线，他太小看她了。
小姑娘的自信心原来这么足吗？
严如雪不想打击小姑娘，但，“语数英三科一百五十分制，九十分及格。扣掉作文的分数，你的语文肯定不及格。”
她听见了什么？
为什么语数英三科是一百五十分制，不应该是一百二十分制吗？
什么时候改的分制，她居然不知道！
明落尘脸部表情碎裂。
一百五十分制，九十分及格，她记得谁说过作文是五十分，一百五十分没了五十分，不也还有一百分吗？
所以他哪来的语文不及格的说法，她语文及格啊！
吓她一跳，差点把她的奖学金给吓没了，她可是冲着奖学金才好好答题的。
“那其它科目是多少分制？”
严如雪看着明落尘，他这才发现一个事情，“你不知道每科的考试分数。”
明落尘想，她要如何解释这件事，“我记错了。”
“那你说一下其它科目多少分。”严如雪把小姑娘的问题丢回给她。
她才觉得这个男人挺好的，现在她能收回这个想法吗！
明落尘努力回想试卷，但她只看了题目没看分数什么的，所以乱猜一个，运气好猜对，运气不好记错，“一百分。”
“全部科目一千零五十分，及格分数六百三十分，你估算一下自己这次的考试有多少分。”
“一千分。”
小姑娘的有自信是可以的，就是这自信有点过头了。
严如雪虽然觉得这样的过分自信不可取，但如果套在小姑娘身上，他或许可以网开一面。
“及格，零花钱多一万，每多一百分多一万，如果有一千分，下个月的零花钱翻倍。”严如雪觉得这句话可能说晚了，他应该在考试前说的。
“真的吗？”明落尘没想到这里还有钱等着她，“要是我考进前十名，零花钱还翻倍吗？”
分数是一回事，名次是另一回事，有钱不拿是傻子。
严如雪爽快地答应：“翻。”
**
两人看完了整场歌舞剧，离场后，严如雪见小姑娘还一脸兴奋，“奶奶平时很喜欢看歌舞剧，你可以时常陪她过来，如果我有时间也会陪你来。”
“啊？”
严如雪的判断来源于，“你看完了整场歌舞剧。”
明落尘生怕严如雪误会，她摇头摆手，“我刚才都没注意看，我在想别的事呢。”
“想什么这么开心。”小姑娘很诚实，严如雪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无奈。
“钱啊，我在想我这次考试得的钱要怎么花。对了，说到钱，你到底给师父转了多少生活费？”
那天电话里，糟老头子很开心，所以妖孽转的钱肯定不少。
“五十万。”
“五十万！”
糟老头子一个月五万的生活费，还是他们扯皮了很久的结果。结果他一口气给了五十万，她以后每个月上哪去找五十万给啊，他这不是害她吗？
怪不得糟老头子那么高兴，他还敢说他花了大半！
明落尘气不过，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严如雪发现小姑娘有点生气，他无意地看了她正在编辑的短信内容，在她发送前，他伸手拦住了她，“我有钱养明了大师。”
“有钱养又怎么样，这种没原则的事，你只能惯我，不能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