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雪摇了摇水瓶，“还要水吗？”
“真是会转移话题，不用了，准备弄完了。”明落尘重新收回视线，但下一秒她又没忍住，“妖孽，你还记得我是十八岁吧，刚成年。”
“然后？”严如雪知道小姑娘要说什么，他假装听不懂。
明落尘敲打着草药，石头的撞击声在夜里特别的清脆响亮，“然后你最多只能抱抱亲亲，剩下的别多想。对了，我的初吻还在，你要不要考虑今晚把初字干掉？”
严如雪对小姑娘的“胆大包天”没有下文，他放下水瓶，拿起旁边的硫磺，“这个要怎么撒？”
“四周撒一圈。”明落尘准备弄完药了，“你还是让我撒吧，撒多撒少都不好。”
严如雪默默地拿着袋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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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落尘忙完快凌晨一点了，严如雪站在帐篷外等着她。
小姑娘扭着脖子靠近帐篷，严如雪等她走近后撩起帐篷，“脖子痛？”
“有点酸，睡一觉就没事了。”明落尘钻进帐篷里。
她已经坐在帐篷里，睡眼迷糊，“妖孽，你睡哪边？”
“你睡哪边？”严如雪站着没动。
“那，这边吧。”明落尘在左边躺下。
躺下的感觉太好了！
明落尘使劲地扭动身子。
严如雪等小姑娘折腾完了才钻进帐篷里，他转身拉好帐篷，在右边躺下。
严如雪平躺后闭眼，明落尘向右侧躺，目光落在严如雪脸上。
“喂？”明落尘小声地叫了一下，旁边的严如雪没给她反应，她接着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秒睡？”
“闭眼，睡觉。”
明落尘双手支撑着趴起来，她抬头看着严如雪，“你没睡啊？”
“你不困？”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严如雪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帐篷顶，没有对上小姑娘的眼睛。
明落尘一连打了三个哈欠，可她还是挺着和严如雪说话：“困啊，我想问问你，真的不做点什么吗？”
严如雪微微侧了侧脸，“你想我做什么？”
“谁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明落尘双手往前推，人贴地趴下来，“哈，你要是不做什么的话，我可就睡觉了。”
“睡吧。”严如雪重新闭上眼睛。
明落尘嘴唇微动，声音轻淡，“不会是不行吧......”
严如雪用尽全身的控制力才没有睁开眼睛把身边的小姑娘提溜到自己怀里，她的话，他先记住了，等她长大，看他怎么收拾她。
旁边的男人没有动静，明落尘刺激够了，终于放心地闭眼睡觉。
她的呼吸绵延细长时，她口中的妖孽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地挪动身子向左侧躺，小姑娘静静地趴着睡，脸向着他这边，他恰好看到了熟睡中的脸庞。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她的睡颜，几分钟后，他重新平躺，闭眼，彻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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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星辰，一梦好眠。
早上八点多，扎营处才有了大一点的动静。
王教授从帐篷里出来，他出来后走到正在煮早餐的刘钦茂身边，“小刘，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比我这个短觉的还要起得早？”
刘钦茂一言难尽，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总不能说，教授，你的睡相不好，我是被你踢醒的。
“没睡好吗？”王教授伸懒腰的动作停在一半，可他不记得他的睡相不好啊。
“我昨晚睡得好，今早就醒得早。教授，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加火腿肠？”刘钦茂指了指手中的锅，他刚给苏泉他们煮了，现在煮的，是他和教授的。
王教授闻着面香，“加，带出来不吃，留着拿回去作纪念吗？如霏他们还没起来吗，苏泉他们怎么样了？”
刘钦茂边拆火腿肠的包装边回答，“苏泉他们看着好点了，如霏他们还没见动静。教授，你要不要辣椒酱？”
“要，你多放点。”
刘钦茂往面里加辣椒的时候，严如霏和严如霆的帐篷里终于有了动静。
“姐，你踢我干什么！”严如霆小叫了一声。
“你去看看大哥他们醒了没，没醒我再睡一会儿。”严如霏卷着被子，不想起来。
严如霆使劲扯被子，“你想知道你自己去看，我也要再睡一会儿。”
两人在帐篷里互怼，帐篷外夜九和夜十二看好戏。
“爷应该醒了吧？”夜十二嘴里叼着肉干，他不忘给夜九递一条。
夜九接了，没啃，“这是给天命准备的肉干吗？”
“不然呢，我上哪找别的肉干给你？”夜十二催促夜九，“趁天命没醒赶紧啃，味道不错。”
“它已经醒了。”夜九撕开肉干的包装，在狐狸崽跑到脚边的时候递到它面前。
狐狸崽嗅了嗅夜九手里的肉干，它没咬，冲着啃肉干的夜十二吱叫，而且叫得还挺凶。
“九哥喂你呢，你瞅着我干什么？”夜十二指指夜九手里的肉干，可狐狸崽只对着他叫，他吓得赶紧把剩下的肉干塞嘴里胡嚼两下吞进肚子，“小祖宗，你别叫了，会出事的。”
“谁让你吃它的肉干，天命，先吃这个，回头让十二赔你。”夜九又把手里的肉干递到狐狸崽面前。
吱！
狐狸崽凶狠狠地对夜十二发出一声不满，咬住夜九手里的肉干，磨了磨牙后开始趴在地上啃。
煤球小跑来到夜十二面前，它蹭着他裤脚，喵喵喵。
“小鱼干来了！”
夜十二被狐狸崽记仇了，他可不想也被煤球记仇，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小鱼干。
吱！
喵？
两只小的交流了几声，煤球咬到小鱼干后，对着夜十二露出鄙视的猫眼神，它凑到天命身边啃小鱼干。
“九哥，你看到没有，我是不是被煤球鄙视了？”
“嗯。”夜九点头。
“我又没吃它的小鱼干，它鄙视我干什么！”
“谁让你吃了天命的肉干，那个肉干，人能吃？”
夜十二伤心了，“我都吃了，你说能不能吃。”
“你吃了不代表人能吃，爷醒了，我去叫大哥他们，你去准备早餐。”夜九说完走了。
夜十二低头看看两只，再看夜九离开的方向，“我准备早餐，那这两只谁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