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明落尘对着一脸害怕，一双小鹿眼睛闪着莹光的凌苒苒略带困惑地说：“我以为你更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死，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凌苒苒每次偷偷看向凌茜的目光中都带着恶毒，她又长期被凌茜压迫，身上已经充满了戾气，哪怕她经常露出怯懦的一面，那也只是表面功夫，一个人的内心，是无法掩盖的。
明落尘还感觉得出凌苒苒对她的嫉妒和幽怨，她闹不明白，这人对她有什么好幽怨的，她又没有怎么给她。
“明落尘同学，我和她是姐妹......”凌苒苒试着解释，却被走过来的凌茜开口打断。
凌茜对明落尘的意见很大，但当她看到明落尘和严如雪同框出镜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以后不能惹这个人。
严家，不是她能招惹的，明落尘拿的又是严家的特殊名额，再而她和严如雪一起的事，她就是不满，就是看不起明落尘，也要有自知之明默默忍着。
“凌苒苒，我说过，不管在哪里，都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是凌家的大小姐，而你不过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哪怕你能进凌家的大门，你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妹妹。”凌茜庆幸自己走了过来，要不然这朵小白花又要演她了。
“我是凌家的二小姐，爷爷承认了。”凌苒苒眼神不敢看向凌茜，但她还是在前半句提高了点音量。
凌茜鄙夷地在凌苒苒的身上落下目光，“爷爷承认又怎么样，他谁不承认，只要对他有利益可言的人，他都喜欢。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爷爷要把你嫁出去，听说对方家给的聘礼挺多的。”
凌苒苒攥紧袖子，她何止听说了，她还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一个什么人。
凌茜和凌苒苒的话说完后，她看向坐着不动的明落尘，“明落尘，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计较。”
明落尘突然有点欣赏凌茜，“我接受你的道歉。”
凌茜得到明落尘的谅解而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们慢吃，我去吃饭了。”
凌茜离开前又对站着不动低头不语的凌苒苒说，“你最好认清楚你在凌家的地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和你那妖艳不要脸的妈一个样，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
凌苒苒身子微微颤抖，凌茜厌恶她的做作，“收起你这可怜样，我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丢脸。”
凌茜唾弃完，面带寒霜离开。
明落尘这一桌人静静地看静静地听，没人替被骂的凌苒苒出头，更何况是别桌的学生。
他们窃窃私语，各抒己见。
“凌茜好像说得挺对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前我见她被欺负还觉得凌茜有点过分，但看多了好像也就这样，凌茜也没怎么她，要是我被迫和一个私生女同住一个屋檐下还要每天对着，我也会很生气。反观她总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做作。”
“我感觉我看到的版本不对，谁能告诉我，凌茜怎么道歉了，她之前不是挺讨厌新来那个学生吗？”
“你赶紧去论坛上看帖子吧。”
凌苒苒听得清清楚楚，用力咬唇。
她以前也这样，那些学生都会用同情的目光看她，可是为什么现在变了，他们好像在鄙视她，怎么会这样。
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弱者，他们应该站在她这边才对。
“我说你，还算不算凶吉？”明落尘左等右等都不见凌苒苒继续，她在想自己主动点，或许还能再有点收入。
凌苒苒前一秒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后一秒听到明落尘的声音，她慌慌张张地抬头，“算，我想知道我最近会不会有危险。”
“凶。”
凌苒苒的话刚问完，明落尘就给出了答案，速度快得，凌苒苒一点都不相信明落尘的话。
“你要不要好好算一算，我才刚问完。”
“凶就是凶，难道还会因为时间长变成吉吗？你要问的我算出来了，现金还是转账，概不赊账。”
凌苒苒还想说什么，被柳清扬瞪了一眼。
“凌家的二小姐，赶紧给钱，你敢赖账，我不介意找你老子来给钱。”
柳清扬就是个无赖，凌苒苒气愤地想。
她拿出手机，“多少钱？”
“一万。”
“一个字一万？”凌苒苒不敢置信地看着明落尘。
“你嫌字数少的话，我可以多加几个字，但是钱也必须跟着加。”
柳清扬不耐烦，“明姐给你省钱你还敢嫌弃？”
“我没有这么多钱。”凌苒苒再度低头。
柳清扬看她总低头的样子就来气，“没钱你找明姐算什么，你以为算凶吉不费力不费口水是不是？赶紧给钱，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凌苒苒抬头，脸上带着眼泪，“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我只有两千多。”
“哭什么哭，手机拿过来，我信了你个鬼了。”柳清扬显然不相信凌苒苒的话，他觉得她就是想赖账。
凌苒苒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了柳清扬，后者一看，还真的就是两千多。
“你和凌茜不是姐妹吗，让她赶紧给你钱，不然你别想走出餐厅的大门。”
柳清扬像个恶霸，把手机还给凌苒苒后，还问明落尘，“明姐，怎么办？”
他不是都安排好了吗，“凌苒苒，找我算凶吉是不能赊账的，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你别吓我，我真的只有这么多钱而已，姐......凌茜姐她不会给我钱的，能不能只给两千，或者我回头再还你。”凌苒苒收住眼泪，哽咽道。
“不开先河，概不赊账。”明落尘态度很强硬。
“凌茜，过来。”柳清扬大声叫道。
凌茜才坐下来吃几口东西，因为是柳清扬，她不得不起身再次走了过去。
“她欠钱不给，你帮她给。”
凌茜刚来，听到柳清扬的话直接拒绝，“她欠钱你找她。”
“你们凌家还不至于落魄到一万块都拿不出来吧，要不要我帮你们家宣传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