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天一起上课的朱俊岚也发现了李庭筠这几天的情况,朱俊岚发现李庭筠每天上午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一睡就是两节课。
并且每天下午上完课之后就离奇失踪,宿舍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一直到晚上11点才回宿舍,而且他的身上总是有刺鼻的胶水味和琐碎的木屑。
朱俊岚一度在心里怀疑,李庭筠真的是缺生活费,然后跑出去打零工了。而且李庭筠干的活一定是去工地上抬建材、搬材料,要不然他的身上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又是一节课的下课时间,李庭筠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看眼手机时间就被朱俊岚拍了拍肩膀。
“庭筠,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上课睡觉,下课失踪,偷偷背着兄弟们卷学习是吧?”
“学习?学个P。”李庭筠反驳道。他之所以这么累,就是希望能在云水谣的生日之前把生日礼物做好。
并且李庭筠还在心里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做类似的手工了。
现在做手工时流的泪以及出的汗,就是他当初选礼物时进的水。
“你每天上课睡觉,下课失踪,不是偷偷学习还能是什么?”
“有别的事情需要忙。”李庭筠不能把他正在做生日礼物的事情告诉朱俊岚,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
“兄弟,你要是缺生活费就和我说。虽然我的钱也不多,但每个月分七八千给你我还是能做得到的。”
朱俊岚的话很让李庭筠感动,但他还是想吐槽:“你是不是对钱不多有什么误解啊?”
每个月七八千的生活费,李庭筠表示他在梦里的时候都不敢这么想。
据他所了解,工管班每个人的生活费基本上都在一千八一个月左右。
每个月三千生活费的人也不超过七八个,而像朱俊岚这样好几万乃至无上限生活费的人,一个学校里能有10个都算多。
“你先别管钱多不多。”朱俊岚白了李庭筠一眼后,又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缺钱用就和我说,我肯定会帮助你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缺生活费。”李庭筠自从开启收费节目后,每个月的收入都在逐渐增多。电台的收入完全可以支撑李庭筠的消费,而且还有很多的剩余。
“庭筠,你骗兄弟可以,但是不能骗自己啊。你要是有钱,能去工地打零工搬建材?”
“啊?”朱俊岚的话让李庭筠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他什么时候去工地打零工搬建材了。虽然庐工大旁边真的有工地,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啊。
“啊什么啊。”
朱俊岚认为李庭筠这个时候还在骗他,随之讲出了他的推测:“你要是不在工地,能在衣服上沾满胶水并且头发上都是木屑?”
“我这......居然被你猜出来了,确实,我目前在工地打工。”
李庭筠顺着朱俊岚的话开始往下编。
“真的在打工啊?”朱俊岚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学,然后凑近李庭筠的耳朵悄悄地询问:“为什么?难道是家里给你断生活费了?”
“这......我不好意思说啊。”李庭筠面露难色,装出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神情。
这表情把一旁的朱俊岚都看急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说啊?”
“其实......其实这个事情,还与你有关。”身为电台编剧的李庭筠瞬间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故事,一个感人至深的兄弟之间的故事。
“与我有关?不可能吧。”
“不可能?你这样子说我就要生气了。”
朱俊岚十分有底气的回答:“那你倒是说说啊。” 他就不相信李庭筠去工地打工这件事,是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的。
听着朱俊岚的话,李庭筠开始了自己的“胡言乱语”:“还记得之前你让我帮你找常雅君这件事吗?”
“知道啊。”朱俊岚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李庭筠的帮忙,他和常雅君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还不会发展的这么快呢:“”这不是因为你在校社长群里面吗,认识的人多。”
李庭筠看着朱俊岚的眼神,面色凝重的说道:“对,我是认识很多人。但俊岚你也应该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个东西,就必须付出另一个东西。”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东西?一个人出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在为社会交税了。”
“那你不会认为我得到常雅君的消息,没有付出一点代价吧?” 此乃谎言,实际上李庭筠真的就在群里发了个照片,然后顺口问了一句,就得到了常雅君的消息。
毕竟常雅君作为土木学院仅有的十个女生之一,本学院的人想不认识她也难啊。
“这......”朱俊岚思考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
随后他便小心翼翼的询问:“难道有人要你付费才肯给常雅君的消息吗?多少钱,难道是庭筠你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朱俊岚觉得如果真是这个样子,他一定要加倍补偿李庭筠。
“钱倒是没要,但是他们要了更过分的东西。”李庭筠说着,流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这神情谁见了都会认为李庭筠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更过分的事情?”朱俊岚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庭筠,这个自己的绝世好兄弟,如果一个人不要钱的话,难道是看中了......身体?
“庭筠,他们不会要你的身子吧?”颤抖与难以置信的声音,从朱俊岚的嘴里发出。
毕竟在工大这个老牌男铜学校,有几个喜欢男生的男生,尤其是在土木学院这种男女比例极度失衡的学院,也是很合理的。
“你他喵的乱七八糟的和电视剧看多了是吧,这种剧情都想的出来?”如果不是碍于现场的人多,李庭筠肯定会抬起手教育一下这个狗室友。
“那到底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