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骁顿时明白了,这次梁宇轩去送黄雅芝,一直待到对方离世,看来是她将真相告诉了自己的这个小弟弟。
“轩儿,谈不上辛苦不辛苦,在其位、谋其政,当权者多一些作为,国家就会更强盛一些,百姓自然也能更安居乐业,记住,守好这片土地和这里的百姓,父王定是会以你为傲的”,
梁骁笑着拍了拍梁宇轩的肩膀,他突然将对方紧紧搂住,
“轩儿,好好照顾父母他们”,
低声耳语后,他走到马车前牵起了梁嘉言的手,在与众人道别后上了马车。
“这臭小子都知道了”,
看到梁嘉言惊讶的目光,
“黄雅芝都告诉他了,所以臭小子刚才偷偷喊我大哥”,
梁嘉言听完后,轻轻叹了口气,黄雅芝离世后,就按她生前的嘱托直接在越州下葬,因为她说不想回来再让义父义母伤心一次了。
“她,也是用心良苦了”。
第十天,晟州,温泉庄园。
“言儿,太医说十天就差不多养好了,现在已经入秋,陪阿骁去泡泡温泉吧”,
“不行,太医今天把脉可是说了,就是不用静养,也不能有剧烈的行为,而且你最近喝药搞的胃口也不好,看着都瘦了些,再养养”,
梁骁突然将对方压住后,眯着黑眸低沉的说道,
“可是阿骁很想你,言儿不想吗”,
看着爱人绯色的面容,梁骁轻轻咬住对方红润的唇,厮磨片刻后开始一点一点的勾缠吮咬,而在临军对垒之时,
“言儿,你看这两个没出息的都这样了,答应阿骁,好不好”,
他一边在爱人粉色的耳垂处轻咬,一边用带着蛊惑的声音哑声说着。
梁嘉言此时已经在眼尾处带上一抹艳丽之色,肌肤相亲时,他却又翻身将对方扑在床榻上,
“阿骁现在不能做幅度大的动作,要不然今天让言儿出力,如何?”
梁嘉言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还学着以往梁骁的动作轻轻一拱。
梁骁在怔愣了一下后突然展颜一笑,温柔的对调皮的爱人说道,
“好啊,言儿既然想试试,那阿骁定然要满足你”,
梁嘉言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说,看到爱人居然真的安安静静的躺好后,他顿时红了眼眶,然后紧紧将对方搂进怀里,自梁骁醒来这么多天,他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阿骁,我逗你的,你干嘛要这样由着我闹呢”,
“只要言儿高兴,我以后什么都由着你,阿骁真的很爱很爱你,言儿,这里的锁,是阿骁心甘情愿戴上的啊,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的”,
说完,梁骁扣住爱人的脑后深深的吻了上去,片刻后,梁嘉言满面通红的喘息道,
“可是阿骁,言儿已经习惯了呢”,
听到这话,梁骁那双黑眸中骤然燃起了火花,梁嘉言起身后,在二人满是激情的目光中,缓缓拥入自己的深情火热。
今日的金铃声,没有了往日的急促,也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却悠扬悦耳、绵长起伏,在缠绵悱恻的花香与呢喃的几番交融后,才终于欢快的摇响了乐曲的终章。
当梁骁心满意足的将脸颊埋在爱人满是汗水的脖颈处时,他温柔的说道。
“言儿今日真是如春风化雨般令人愉悦”,
这些天梁嘉言心里的伤痛一直都在,梁骁知道,爱人什么都没问,但自己一直瞒着的事,定然已经被对方知道了。
俞景忙完西北大营的事后,回了一趟耀城,在被乐世杰激动的抱住后,他紧紧拥着对方放声大哭,等他终于被对方安抚住失控的情绪,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去都城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了,咱们先搬到中卫城去住,等过几年忙完主子交待的事,咱们再回来吧”,
乐世杰一愣,但他虽然露出了疑惑的目光,却还是什么都没问,
“好,阿杰这就安排”。
俞景说自己先要去晟州的温泉庄园,那天晚上他和乐世杰没有久别胜新婚的激情,二人只是紧紧拥抱在一起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第二天,乐世杰红着双眼送自己的爱人出了门。
俞景到了庄园后,只是守着那处挂着红灯笼的大门,晚上就在守卫士兵的帐篷里歇息一会儿。
三天后,侍卫来请他进去,在一处偏厅里,等他的不是预料中的主子,而是太上皇梁嘉言。
俞景进去,怔愣了一下后就低头不语,带着些许憔悴的脸上面无表情。
“小景,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恨我的,阿骁的事情我从太医那里都知道了”,
梁嘉言脸上是哀伤和痛苦的表情。
“你错了,我以前并不恨你,主子喜欢你,我也会把你当主子,就是在你给镇北王府发了赐婚圣旨和你大婚后,我都没有恨过你,因为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自愿的,甚至还有为了主子考虑的缘故。
可是在皇后怀孕的消息传到西北的时候,我开始恨你了,尤其在主子去虎牙峰喝醉那次,我就更加恨你”,
说到这里,之前语气一直平缓的俞景突然激动起来,
“那次是主子第一次犯病,我们还是在他第二次出现相同的情况后才知道,主子的病只有我和阿贵还有秘密给他诊治的大夫知道。
谁能想到,骁勇善战、刚毅果决的主子因为你,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肯定会抗过来的时候,却将自己生生逼出了心疾。
你明明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却自以为是的擅作主张,你只看到了他的强悍,却为什么不去考虑他也有软弱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他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
呵,你口口声声说爱他,要与他生生世世,却给了他最痛苦的打击和折磨,太上皇,梁嘉言,你说,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恨你。”
说完这些,俞景突然捂住了双眼低声抽泣起来,
“本来主子的病不算严重,这些年你让他很开心,我们也都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之前的那场战斗,主子他,太疲惫了,呜,他的体力严重透支了啊。
那块巨石放在平常,主子他那样高强的武功怎么可能会躲不过去,可是,偏偏在那个时候,他的心疾发作了,呜,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
我不但恨你还恨我自己,所有人都说我和主子像,说我和主子在战场上有默契,可我根本就不能和他相提并论,如果我也能和主子想到一起,提前去了绿河湾,那主子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