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二人已经亲昵过无数次,可除了偶尔的放纵外,卫禹良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激情。
梁文信感动之余,也是深深的心疼着这个谨小慎微的爱人。
但是,经过最近两年的清心寡欲,他终于决定,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太过理智的男人。
回到都城后,卫禹良就发现,信儿有几次都是偷偷摸摸的避着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每次自己问起时,对方都一脸傲娇的冷哼一声,根本不说一个字。
至于得了吩咐出去办什么事的太监,一边说着主子交待过,不能告诉卫统领,一边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自己。
卫禹良百思不得其解,信儿到底想干嘛?
今天他来到了老关内侯乌维的府邸。
回都城一个月,对方和儿子乌澜已经几次三番的请过自己了,但因为怕信儿突然会有什么不舒服,所以他一直都婉拒了对方。
不过今天这次,是信儿让自己来的,说哪个男人像他一样,天天就只和媳妇腻歪着,连一点交际应酬都没有呢。
当然,对方看到他沉闷的眼神后,又立刻拥着自己撒娇,说只是希望爱人也偶尔和人出去聊聊天,不然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让他也忍不住会受影响。
想着信儿确实较之前好了太多,而且乌澜的事,如果不给对方一个感谢的机会,那对正直的父子确实会心有不安,所以,卫禹良今天再次接到乌老侯爷的邀请时,就欣然赴约了。
不过,酒席上的父子二人实在过于殷切,而他因为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畅饮过,所以在离开乌府的时候,卫禹良已经有点多了。
但惦记着回去要陪信儿呢,所以他基本还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然而,直到他坐上了马车,却也没发现乌维父子二人眼里狡黠的光亮。
乌维前段时间,因为小儿子无辜蒙冤之事四处奔走,可是因为大理寺和御史台的迅速结案,让他根本来不及找到什么转机。
万般无奈下,他想到了刚好在江东的卫禹良。
他将此事详细写信告知了对方,请求对方能让信王帮个忙,从太上皇那里给此案寻求一个重新审理的机会。
没想到,信王竟然直接安排人将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小儿子无罪释放、还官复原职,甚至得到了太上皇的亲自安抚,给了不少的赏赐。
这样的恩情,他们自是要向信王殿下和卫禹良二人表达感谢之情的,不过信王只一句,都是阿禹的功劳。
他们立刻就明白,对方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感谢当年乌侯爷对卫禹良的举荐之劳。
信王和他的侍卫统领是怎样的关系,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了。
所以今天随卫禹良来的一名随从,突然悄悄的告诉乌维,信王殿下让他带了一句话来,
“今天,务必要让他喝高兴”。
立时,二人就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只是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呢。
信王因为身体,平常肯定是不能过多饮酒的,今天想让卫禹良喝多一点,应该也就是想搞点小情趣之类的,乌家父子当然会全力配合了。
“为父当年,只觉得阿良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如今看来,倒是给咱们家结了个大善缘哪”。
乌老侯爷看着离去的马车,一脸欣慰的对儿子说道。
卫禹良那边,回到信王府后,才得知梁文信有点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他顿时心里一惊,在向后院快步走去的时候,听到太监回话说还没让府里的太医看过诊,当即立刻就恼怒的他,在听到了对方说是因为信王不允许的解释后,飞身就去了二人的卧房。
看到盖着被子、脸色微微发红的爱人,卫禹良在不住埋怨对方任性的同时,也自责的让人现在就去喊太医过来。
可是梁文信坚决不让,然后说自己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卫禹良愕然了一下,这还是自己这么些年,头一回听到对方说心情不好的话。
他赶忙问对方,到底出了何事。
“阿禹先去沐浴,浑身的酒气,熏死人了”,
可梁文信却摆出的嫌弃小表情,像是完全忘记了那个让乌维父子劝酒的人就是自己。
看到卫禹良似乎有点犹豫的样子,他眼眶一红,脸上摆出了郁郁寡欢的表情,心里却是哼的一声,今晚可休想躲过去。
卫禹良见此情景,立刻去了浴房。
他似乎隐隐感觉到了对方的小心思,也明白这两年确实是有些委屈信儿了,既然今天都有了这样的小脾气,就安抚一下自己的爱人吧。
只是卫禹良感觉自己今天因着多喝了几杯,所以仅仅只是信儿的几个撒娇,他就似乎有点急不可耐了,这让卫禹良暗暗告诫自己,等一会儿,可得悠着点劲。
谁知,他刚一上床,就被对方用一条精铁细链将双手缚在了床头,
“呵,这可是信儿专门让人打造的,用来绑阿禹最是合适不过了”,
那双水润柔情的大眼睛里闪烁的灵动之色,让卫禹良控制不住的酒气开始翻涌。
他对这样的小情趣虽然惊讶,但自己本也想要控制些的,似乎也不错。
可在对方一边用魅惑的神情看着他,一边利落的扯下了外袍,露出一身玄色的薄纱,黑白相映、若隐若现的肌肤和线条,让卫禹良的眼神陡然就是一暗。
信儿,居然想要这么火爆吗。
他咬紧牙根的同时,不自禁的弓了弓身子,汗珠从额角悄然滑落。
梁文信今天所有的动作,都是异常轻柔的,他可是要将这两年受的憋屈都还回去。
所以哪怕是亲吻,都只用舌尖与对方点点厮磨,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的身体,也一直是若即若离的暧昧姿态。
卫禹良虽然一直在拼力忍耐,可面对心爱的人这样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撩拨,已然是脸红颈粗、呼吸急促。
就算他将所有的声音都强忍着,闷在那双抿着的薄唇里,可那身绷紧的肌肉和一直丁零当啷的链子声,都表明了这具身体已经彻底沸腾的热情。
“信儿”,
在那声嘶哑的呼唤声响起时,梁文信给了他更刺激的感受。
“不要,唔”,
他蓦然出声道。
可随即卷卷缠缠的新奇,令他愈加弓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