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刚说完,托乌清拾满脸冷然地接着说:
“这些南人,专好内斗,萧棉湖这个小人,被砍头也好,原本我还以为他是真的想让我去找贾芹的麻烦,却没想到,这其中还留了这么大坑,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这话一出,亲信也跟着义愤填膺:
“没错,这个小人,真是死不足惜,让他先给咱们死去的儿郎陪葬,再去找贾芹这小子算账!”
托乌清拾眯着眼,接着说:
“这下你看清楚南人的阴险歹毒了吧?咱们若明年能够收复大都,再不能让他们占领了!”
亲信咧嘴一笑:
“哼哼…少汗,这些南人怎么也想不到,咱们还有人已经去探查他们的兵力分布了,明年绝对可以轻松打进来。”
托乌清拾微微点头:
“也得亏萧棉湖这个小人,替我出了一个好‘主意’,让这些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们身上,给巴勒乎创造了极好的时机。”
正说话时,门口有侍卫通禀:
“少汗,鸿胪寺寺卿求见您。”
托乌清拾听了,立马给亲信一个眼色,亲信会意,变得极为冷漠,站在了托乌清拾身边。
又见托乌清拾摆手:
“让他进来。”
没一会,就看到一个花甲官员,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就是鸿胪寺卿刘石。
原本都已经是快要告老的状况,鸿胪寺的一切事务,也都是萧棉湖在管,刘石只是挂了一个名而已。
可是眼下萧棉湖出了事,鸿胪寺的其他官员也都被革职了,他这个挂名的寺卿,不得不出面来主持寺中大事。
“见过王子殿下。”
来到托乌清拾面前后,恭敬行礼。
托乌清拾见他颤颤巍巍的样子,就像是随时都可能倒下,不由撇嘴:
“好了,别多礼了,说吧,见本王子何事?”
刘石缓缓直腰,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
“奉吾皇之命,特来转达口谕,一者,王子殿下领兵擅闯城外贾家家庙,实在有违我大熙礼制,吾皇问王子殿下,这是何意?”
“二者,这次事件,有兰访寺寺正贾芹,杀了贵国几个士兵,此为合情合理,毕竟是王子殿下你们,先要闯入,贾芹为维护贾家女眷名声以及我朝规矩,才动的手。”
“三者,鸿胪寺少卿萧棉湖等人,没有向王子殿下说明清楚,并且私自放王子殿下你们离开鸿胪寺,实为大罪,如今已被收押在了天牢,等待终审,最终肯定难逃一死。”
“另外,吾皇命我们鸿胪寺告知王子殿下,再不能随意离开鸿胪寺,王子殿下若是有什么需求,请跟我等说明即可。”
说到这里,刘石已经气喘吁吁了,呼哧呼哧着,就像是上气不接下气。
托乌清拾见状,更为不齿了:
“我说你一把年纪了,看样子身体也不好,还当什么官啊,直接回家养病好了。”
“你们皇帝还说什么了?快些说完,本王子可没什么心思看你在这里喘气。”
刘石一边摆手,一边顺气,过了片刻,总算不喘了,不过变得有些虚弱:
“王子……殿下,吾皇还说,不知王子殿下可否准备好?若是准备好了,明日便可以安排入宫觐见。”
托乌清拾听完,不耐烦地挥手:
“本王子早就准备好了,是你们皇帝拖着不见我,不然,本王子早就可以离开你们这里了。”
刘石喘着气说道:
“既如此……那就请王子殿下,明日卯时准时入宫,莫要错了时辰。”
托乌清拾接着摆手:
“知道了,快走吧,本王子看到你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心烦。”
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
刘石再次颤颤巍巍行礼,这才在下属的搀扶下,缓步离开。
待刘石等人离开后,亲信来到托乌清拾面前,低声耻笑:
“少汗,这些南人真是可笑,前头一个萧棉湖,只知道阴人,这一个,七老八十的样子,眼看着都要落气了还来做官。”
托乌清拾转过身来,眼中闪着不屑:
“这是他们中原王朝历来的弊端,百年过去,腐朽、贪污占据了他们大部分。”
“也只有他们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入主中原!”
亲信眼神闪亮:
“中原有大量的美女和财富,给他们这些南人占据着,真是可惜了。”
托乌清拾瞥了他一眼,笑骂:
“别着急,待明年收复了这里,大都里的南人女子,任由你们挑选!”
亲信听得颇为高兴,急忙弓腰答谢:
“那属下就谢少汗赐予了。”
托乌清拾微微昂首笑了笑,露出了几分睥睨一切的姿态。
……
……
且说蓝锦高急着来找贾芹,却发现贾芹不在家,只得先回去复命。
至次日,又来求见贾芹。
昨日因为搭救冬儿,后来又去见了傅秋芳,因此直到今日,贾芹才现身。
得知昨日蓝锦高就来过,颇为惊疑,这时见他再来,不再迟疑,立马请来相见。
“不知世子昨日竟来找过我,让世子白跑一趟,实在惭愧。”
见到蓝锦高后,先告罪一声。
蓝锦高则摆手:
“贾大人言重,今日见面也是无妨。”
贾芹又客气询问:
“不知世子急着见在下,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说?”
蓝锦高微微点头:
“没错,我父王和大姐都同意帮助你翻案,不仅如此,我父王和大姐都要见。”
“本来昨日就要见你的,只是你不在。”
这话一出,贾芹大喜过望:
“如此,真是太好了,昨日因有私事,故而不在家,还望世子见谅。”
蓝锦高接着摆手:
“无妨,不知今日你可有空?”
贾芹回道:“自然有。”
蓝锦高也不再多说,当即邀请贾芹去忠仁王府。
“世子还请先回,在下很快就来。”
贾芹却迟疑道。
蓝锦高有些疑惑,却也不多想,先从正门离开。
贾芹只送他出了仪门,就回后院来。
先去见了平儿,和她说明要出门去的事情。
平儿贤惠地替他换衣,一边又轻轻说道:
“昨儿听是王府的世子上门,我就想着,定是有什么大事,本想派人去找你,又知你不让我们管外头的事情,只得让他先回去了。”
贾芹看了她一眼,笑道:
“就该如此,前院的事情,一切有我,你们不必担心的。”
平儿听得安心,又问起了傅秋芳的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