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赵氏已经不见了,锦衣少公子忙带着众人前去查看。
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果然见屋中看守的四五个人都死了,而原本应该被绑在柱子上的阎赵氏也不见了踪影。
“人呢?谁能告诉本公子,人去哪了?”
锦衣少公子看着眼前的一幕,愤怒地质问着。
可没人能够回答他,众人都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狂剑大师也听到了消息,赶来这里,看到人竟然被救走了,刚毅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怎么会?来的人明明都被我赶跑了的,为何人不见了?”
依旧没有人能够回应,众人皆沉默,气氛极为诡异。
突听得外头有脚步声,是冯紫英得了指示回来复命:
“少公子,王爷说了,既然这里已经暴露,那就立马带人转移。”
冯紫英来得急,还未发觉,原本关押在这里的阎赵氏已经不见了。
锦衣少公子带着几分惊慌回应:
“冯大哥,阎家少奶奶已经被人救走了。”
冯紫英听了,神色大变,忙看了看四周,也很不信和疑惑:
“到底是谁,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难道有人武功比狂剑大师还厉害?”
狂剑大师听了,哼了一声:
“不可能,江湖上能够比我强的,不过两个,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他们不可能来这里,救阎家的人。”
冯紫英脸色再次变了变:
“若是如此,那就是咱们中计了,有人趁咱们不注意,偷偷杀进这房间,将人救走了。”
锦衣少公子听后,忙摇头:
“不可能,这里是后方,要进入这里,我们肯定能够发现,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进入。”
“外头虽然来了两波人,可都被狂剑大师打跑了。”
听他这般说,冯紫英也无话可说了,半响后,皱眉说道:
“少公子,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先去通禀王爷吧。”
锦衣少公子急忙点头,当即离开这屋子,薛蟠,卫若兰等人,也纷纷离开。
薛蟠走到门口,就听这院落的一个下人问道:
“薛大爷,不知您还有什么东西落在我们这里吗?免得您还要派人再来拿一次。”
薛蟠听得莫名其妙,忙摆手:
“没有了,我来这里,从来就不带什么东西,怎么会遗漏什么在这。”
说完,坐着马车离开了。
这下人却满脸惊疑,因为就在半个时辰前,有两个自称是薛家下人,听了薛蟠的命令,来这里带一些东西回去。
见是薛蟠请来的,下人只是简单搜身盘问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就放他们进去了。
没多久,阎骆旺就带着人来了,先是冯紫英出来交涉,阎骆旺却不听他的解释,强行带人闯入,很快就被狂剑大师打了出来。
随后又来了一群黑衣人,同样被赶跑,就在这群黑衣人被打跑没多久,自称薛家的两个人,背着两个黑袋子出来。
院中下人见了,也没多想就放行了,只当是锦衣少公子赏赐了薛蟠什么东西。
而这下人自然想不到,这两人哪里是薛蟠叫来的,分明就是贾芹和李大槐。
也想不到,那黑袋子中装着的,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阎赵氏。
贾芹知道,这院中有超一流高手存在,想要硬来,肯定不是不行。
因此,和李大槐假扮薛蟠叫来的家丁,先混进这院子里。
再让阎骆旺领着人来打草惊蛇,这里的人一听阎骆旺来,肯定会惊慌,第一时间,会去查看阎赵氏,或是带走她带,亦或是加派人手看管。
而混进来的贾芹,便可以确阎赵氏被关押的地方。
第二波黑衣人,就是为了引开这里的守卫和那个超一流的高手。
同时,立即实施救助,以贾芹现在的身手,只要离他极近,自然可以轻松击杀。
因为前方出现了阎骆旺和黑衣人,所以里面防守的人,倒成了薄弱之处。
于是,贾芹很轻松地就将阎赵氏给解救走了,并且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离开,没有引起怀疑。
……
阎府。
“秋窈,你还好吧?”
阎骆旺抱着阎赵氏,痛哭流涕,又紧张询问。
阎赵氏眼里闪过一丝惭愧,虚弱地回应:
“相公,奴家已经成了残破之躯,你快放开我吧…”
阎骆旺却紧紧抱着她,忙摇头:
“不,不管怎样,我都喜欢你,也不会抛却你的。”
贾芹见了这一幕,颇为感慨,这阎骆旺显然就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根本不知人心险恶。
如果风羽卫没有查错,他也没有猜错,阎赵氏多半就是故意接近阎骆旺的,目的也很明显,成为吏部尚书阎瑞年的孙儿媳妇,自然可以刺探到更多大熙朝的重要情报。
“骆旺,你先退下!”
阎瑞年满脸严峻,沉思吩咐一声。
阎骆旺却紧紧抱着阎赵氏,并不打算离开:
“祖父,孙儿不走,秋窈她受了这样大的伤害,孙儿要留下陪她。”
阎瑞年脸色铁青,接着说:
“你连老夫的话也不听了么?快退下!”
贾芹也帮着劝说:
“阎少爷,在下觉得,你还是先回避一下为好,毕竟令正可牵涉到贵府的生死存亡,这时候可不是讲儿女情长的时候。”
听了这话,阎骆旺只得眼巴巴地看了看阎赵氏,阎赵氏朝着他点了点头,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待他离开,阎赵氏当即跪下:
“多谢祖父,这位公子相救…”
还没说完,阎瑞年就冷哼:
“休叫我祖父,老夫可没你这样的孙媳妇!”
阎赵氏脸色微变,忙磕头:
“是,孙儿媳妇明白,既然已经被人玷污,自此不再是阎家的人,立马离开。”
阎瑞年沉声质疑:
“你以为老夫在意的是这个吗?”
阎赵氏不解地看了看他,见他满眼厉色,就像是直透人心底一般,顿时花容失色。
贾芹适时接话:
“赵氏,你的身份已经被风羽卫查清楚了,你那所谓的叔父,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叔父,而是潜藏在我大熙朝境内的北狄探子头目。”
“而你,正是他麾下的一个女探子,可对?”
听了这话,阎赵氏带着几分慌乱和不可置信地看着贾芹,嘴唇哆嗦,一时无言。
坐在上首的阎瑞年,冷冷地盯着她:
“你若现在如实招来,老夫还可留你一条性命,倘若咬死不说,老夫也留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