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本就是风流公子哥,对床笫之欢颇为追求,可自从王熙凤嫁给他,将他给盯得死死的,就让他再难有和其他女子偷欢的机会。
一开始,贾琏见王熙凤生得娇艳无比,倒也心甘情愿地听从王熙凤摆布,全心全意地将精力都放在了王熙凤身上,对其他女人,是丝毫不在乎。
可时间一久,难免会腻,尤其是王熙凤生下女儿后,贾琏就越发的没了新鲜感了。
作为男人,猎奇就是本能,更别说,王熙凤越是拘束他,那股憋在内心的欲望就积攒得越大。
因此,对于贾琏来说,只要能偷腥,不管是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可谓是来者不拒。
而小红不仅容貌俏丽,还是他房里丫鬟,这时恰巧王熙凤又不在,贾琏内心的欲望,自然被无限放大了。
趁着小红进里屋准备替他换衣的时候,立马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二爷…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小红惊恐万分,一边拍打推搡,一边呼喊。
贾琏则喘着粗气:
“乖,听话,从了二爷我,此后保准你在屋里,没人敢对你大呼小叫!”
说话间,已经急不可耐地要脱小红的衣裳了。
小红这时方明白贾芹和平儿两人前后的提醒是什么意思了,也总算知道,为何平儿走时再三叮嘱她小心,不得和贾琏独处,同时还对她唉声叹气了。
原来一切,都在映照在这里。
她原本以为,被王熙凤看中,来这屋中当差,是自己时来运转了,却没想到,这反而是自己的劫难!
府里面,谁不知王熙凤善妒,将琏二爷看得跟什么似的,倘若她和贾琏有染,还不知是怎么个下场。
另一个,她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是偶遇几次,同时捡到过她帕子的贾芸。
她和贾芸见面虽不多,可情意已动,早已私下定情,不然贾芸也不会送她香囊了。
一想到贾芸,小红顿时泪崩,开始求饶:
“二爷,不要…放过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求您了…”
可这时兽性已起的贾琏,又岂会听她的,反而越是如此求饶,越让贾琏兴奋。
“嘿嘿,难得她今日不在家,家里就由二爷我说了算,你就乖乖从了二爷我,此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红用力挣扎着,一边哭一边想着该怎么办。
突然记得,平儿跟她说过,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呼喊大叫,外头的小丫鬟婆子,定会进来查看。
想到这里,小红急忙呼喊:
“来人啊,快来人啊…”
贾琏听她这般喊,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捂住她的嘴,又厉色警告:
“你给我闭嘴!”
小红一时求生心切,哪里还管他警告,立马咬住他的手。
贾琏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他怒斥,小红再次呼喊起来。
外头的小丫鬟婆子听到后,皆围了过来,透过窗户往里看,还有人问:
“小红姑娘,发生何事了?”
贾琏终究还是有些畏惧,担心这些小丫鬟婆子去王熙凤面前告状,他少不得又要挨训。
只得放过小红,心里又很是愤怒和不甘,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连服侍都服侍不好,要你何用,还不快滚!”
小红泪眼汪汪,捂着脸跑出去了。
贾琏满脸阴沉,不仅没吃到,反而被扫了兴致,手也被咬了一口,心中极为不痛快,心里恨恨地想着: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看二爷日后怎么…死你!”
过了好一会,心中怒火才散了一些,又自己将手简单地处理包扎一下,便歪倒在了炕上。
……
午后。
王熙凤领着平儿回来了,进屋先瞧了瞧四周,见小红不见了,便招来人问。
“小红姑娘晌午时哭着跑出去了。”只听有小丫鬟回了一句。
王熙凤听了,脸色顿时一沉,吩咐平儿:
“去把这小贱人找回来!”
平儿脸色变了变,不敢迟疑,当即出去寻找小红了。
王熙凤吩咐完后,往里屋来,见贾琏正歪在炕上小憩,高声讥讽:
“哎呦,二爷这是吃饱了,又在梦里和谁幽会呢?”
贾琏惊醒了过来,立马坐直身子,不满地看着她:
“你胡说什么?”
说话间,王熙凤也看到了他手上包扎过,凤目中闪过一丝精光,接着讥讽:
“诶,原来是没吃着啊,还反被人咬了一口,哈哈哈…”
说到最后,捂嘴偷笑。
贾琏急忙将手放到背后,气呼呼地说道:
“好啊你,我就说你怎么巴巴地把她留下,也不怕我动她,原来你……”
王熙凤挑眉:
“怎么,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感激我,反倒怪我?”
说着,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极为狠厉,来到贾琏面前,啐了他一脸:
“我呸!无耻下流的白眼狼,人家小红好好的在家里服侍着,你就动了歪心思,想要强上,说你下流无耻,都是夸你的!”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准你动她了?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是故意留下她来给你享用的?”
“做你娘的狗屁梦去!当真是三日不管教你,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贾琏好歹也是个爷们,荣国府的长房长孙,被王熙凤如此辱骂,气个半死,可自知理亏,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得涨红了脸,阴恻恻地看着她。
“奶奶,小红找回来了。”
就在这时,平儿也将小红带了进来。
王熙凤冷然吩咐:
“带进来!”
平儿便带着小红进来。
这时的小红依旧是发髻凌乱,衣服也是胡乱套上,眼睛哭得红肿,脸上清晰可见泪痕。
平儿心善,还在小声安抚她,可遭受如此重大遭遇的小红,心绪一直不安定,浑身一直在抖动着。
王熙凤高坐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红,你别哭,如今我回来了,定给你做主,快说说,你家二爷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一旁的平儿听了这话,内心不由有些冰凉,这件事情,她可看得清楚明白。
分明就是王熙凤,有意如此安排,一则可以试一试小红是不是有往上爬的心思,二则,可以借小红拿捏住贾琏,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让平儿最感觉悲凉的是,王熙凤根本就没考虑过小红的贞洁问题,或许在王熙凤眼里,别说只是一个丫鬟的贞洁,就算是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说起来,在这个礼教吃人的时代,女子的贞洁就是性命,失去了贞洁,自然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可能。
而在王熙凤眼里,这些都可以利用。
平儿觉得悲凉的同时,也算是彻底正视了王熙凤的狠辣一面,不再自欺欺人地替王熙凤辩解了。
心地善良的她,又有些替小红感到悲愤,也在想着,此后小红可怎么在这屋中待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