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甜拨通了宫宴的号码。
宫宴很快便接了,轻轻‘喂’了一声,他还在公司,在跟几名高层讨论新项目。
蒙甜依然像个小迷妹般的,语气中带着崇拜和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宫宴哥,忙完没有?过来吃饭吧,苏橙跟文熙他们都在。”
为了让大家听到,她还特意开了免提。
宫宴声音温和,“我还在开会,你们好好吃。”
蒙甜还想争取一下,“啊?这么晚了还在开会?要不,我们等你吧?”
“不用等我,你们吃就是,我在办公室吃过了,先这样。”宫宴说完挂了电话,连问都没问一句苏橙。
蒙甜放下手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他还有事,我们自己吃吧。”转眼看向苏橙,“你没给他打过电话吗?”
苏橙有些失落,“没有。”
“那不管他了,”蒙甜点了不少吃的,她对宫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倒是跟夜文熙相处的不错,她觉得夜文熙也挺好的,至少心里没有别的女人。
夜文熙还安慰了下苏橙,“宫宴刚回公司事情太多了,估计忙不过来。”
“管他呢。”苏橙感觉宫宴变了,之前不管多忙都会给她打电话,不管在做什么,只要她一个电话他就会跑过来,现在不一样了,才刚回帝都,他没时间陪她,还连个电话都没有,也许在他心里,他就没打算要陪她的。
“我们自己多吃点。”萧雨把菜烫好夹给苏橙,“好久没来吃海底捞了,特别怀念这味道。”
“冬天吃火锅太爽了。”蒙甜涮着羊肉,“这才是正宗的帝都口味。”
萧雨跟苏楠昨天见过蒙甜,也了解到了一些事,觉得这女孩人不错,两人都对她很热情,蒙甜也喜欢她们,几个女孩打成一片。
夜文熙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乔东铭,听说她们在吃火锅,他也赶了过来。
苏橙又加了些菜,亲自去给乔东铭调了个味碟。
乔东铭一天都在为金凤凰的事奔波,虽然没什么效果,但他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心里就发慌,自己为了将金凤凰赶出金玉门,竟不惜攻击她、出卖她,而她却为了保护他揽下了所有事,还要把金玉门的股权全部转给他,一想到这些,他便无地自容,人都是这样,对方为你着想,你会更为对方着想,如果互相攻击,那只会两败俱伤。
乔东铭很是愧疚,“文熙,我不好去找宫宴,但你不一样,你是他弟弟,你可以去找他求求情,看在金姨是你亲生母亲的份上别……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夜文熙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他们的恩怨,但宫宴确实是无辜的,不管金凤凰怎么对付宫御风,那都是情理之中,可她要杀的是宫宴,“我去找过他们的,可他们……宫董说会跟我妈一起受罚,宫宴说由宫董决定。”
乔东铭有点着急,“这不是甩锅吗?”
夜文熙,“也不能说是甩锅,至少宫宴没有揪着这事不放,如果他要出手,我妈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乔东铭眼眶泛红,一直处于紧张和不安中,“你说的是,金姨在的时候我觉得我也能撑起金玉门,一旦金姨离开金玉门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金玉门不能没有金姨,我也一样,文熙,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想想办法,既然宫宴说由宫董决定,那你再去求求宫董吧?让他放过金姨。”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他也就没避开,这些话也是顺便说给苏橙听的,希望她也能劝劝宫家人。
夜文熙倒是没想到乔东铭对金凤凰感情这么深,“那我等会再去找找宫董吧。”
乔东铭让他打打感情牌,“你是他亲生儿子,从你出生到现在他都没对你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就当是补偿你,他也应该放过金姨,再说了,当年叶子楣陷害金姨,还害死了程峰,难道金姨不该报仇吗?换成是谁,我想都会这么做的,母债子还,又有什么问题?”
苏橙,“所以宫伯伯答应了为当年的事负责,宫伯伯这么做也没错,个人造孽个人担,夫人已经不在人世,宫宴并没做过什么,干妈可以报仇,但冤有头债有主,她不该报复到宫宴头上来。”
“照你这么说,当年程峰又有什么错?”乔东铭反问了句。
苏橙,“你别激动,我只是在分析问题。”
乔东铭,“我也是在分析问题。”
夜文熙,“你们别揪着这些了,不管谁对谁错,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相信我妈也只是为了还自己一个公道,就连宫董都说过,她曾经是校花,是很善良很温柔的一个女孩,她是经历过多大的磨难才会黑化,你们想过吗?”
蒙甜一手撑着下颌,“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甚至会做的更狠,我会尽我所能让伤害我的人加倍体会我所受到的痛苦,他们都将我至于水深火热中了,我为什么要手软?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