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知道周劲作风不正,不过看在苏橙的面子上,他暂时没打算动周劲,“他工作能力还可以,先让他做着吧。”
凌若雪不能强行让宫宴开除周劲,“也好吧,那就静观其变,如果他真不能胜任或者做些有损公司名誉的事,那就把他开了。”
“好。”宫宴心里挺乱,还在想着苏橙跟凌漠北的‘那一夜’,越想越不舒服。
“宴哥,我手有点疼,你帮我切牛排吧。”凌若雪撒娇卖萌。
“好。”宫宴拿过她的餐盘给她切牛排,心思却没在这儿上面,切的牛排歪歪斜斜的,大小不一,形状很难看,跟平日里追求完美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
凌若雪看出来了,他应该是为了苏橙跟凌漠北的事,她觉得,让他痛一下也好,痛一下以后就忘了,虽然切的很难看,她却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晚饭后,凌若雪非要跟他回宫家。
宫宴只好带她回去,凌若雪在他的房间转悠,躺在他床上撒娇,“宴哥,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宫宴一把将她拉起,“那怎么可以,我们还没结婚,我不能侵犯你,等结婚后你再住过来,嗯?”
凌若雪并不认为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反而觉得他是故意不想碰她,“你不想我在这儿陪你呢?”
“不是,宫家有宫家的规矩,我们只有结了婚才能住在一起。”
凌若雪心中冷笑,要不是知道他跟苏橙的事,真会以为他是个多么圣洁的人,双手勾住他脖子,“好吧,那一会你送我回去。”
“好。”宫宴长吁一口气,像是在庆幸她没有赖在这儿。
凌若雪在房间晃悠,慢慢的晃到了他的衣帽间,宫宴的衣帽间很大,衣服、鞋子、手表、皮带等各种物品应有尽有,全都是私人订制,随便哪一样拿出去都价值不菲,单单是手表就有好几十块,却在这些大品牌的手表中看到了一块普通的浪琴,大概就一万多点,跟其他的名表放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宴哥,你怎么会买这样的手表?”凌若雪拿过那块浪琴有些好奇。
宫宴条件反射似的把手表拿了过来,再轻轻放回原处,“有什么问题吗?”
凌若雪不解,他不但留着一块如此普通的手表,似乎还对这块表有着不一样的情结,似乎很珍爱,“这是谁送给你的?”
这块手表是苏橙送给他的,他们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时,苏橙特意送了这块表给他,这是她给两个孩子做了两个月的家教才攒下来的钱,把这些钱全花了买了这块手表送给他,对有钱人来说有些微不足道,但却是苏橙全部的心意。
宫宴还戴过一段时间,戴在他手上的别人就算看出来了也没人敢吱声,反而会觉得他低调,后面他放回了柜子中一直珍藏着,当然这话他不能跟凌若雪说,“我上大学时自己买的。”
“真的?”凌若雪不太相信,但也不好反驳,他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不会过多的去解释,她继续揪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不过目光在柜子中全扫了一遍也没看到她曾经送给他的那块百达翡丽,“我送给你的手表呢?”
宫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可能掉在哪忘记拿了吧。”
“掉了?”凌若雪面色一沉,“宴哥,你什么意思,那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价值上百万!
“我知道,但找不到了,到时候你再送我一块就是。”反正凌若雪又不缺钱,就算她缺钱,他也可以给她,不耽误她送礼物。
可凌若雪不是这么想的,“你不觉得那是非常有意义的、有珍藏价值的吗?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如此轻易的就掉了?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没地位吗?”
“我不是这意思,”宫宴不想提起她当年远走国外、因喜欢上别的男人跟他提出分手的事,她都不要他了,他为什么还要收藏着她送的礼物,他确实是有意弄丢的。
但苏橙不一样,虽然送的只是一块普通的浪琴,却是倾尽了她的所有,而且,是他甩了苏橙的,苏橙并没做错过任何事,所有他一直收藏着她送的礼物。
凌若雪猜到了,宫宴从小到大穿的用的都是大品牌,就算是上大学时也不可能去给自己买一块这么普通的手表,这块表应该是别人送给他的,那个送表的人,就是苏橙!
凌若雪倒吸一口凉气,她觉得自己不会猜错,因为除了苏橙,她想不出还有谁敢送宫宴这样的手表、而且还能被他收藏着,“是苏橙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