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皎的被塞的语气一顿,突然有一些不甘心,怎么说呢,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我的感觉。
若是再打下去自然是她赢了。
你问为什么?
因为林月皎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是一直在修炼,思维清晰时也问过关于谁赢了这种话给羽蛇,羽蛇不会说话,但是它可以用丰富的肢体语言来告诉林月皎最简单的回馈。
从她猜测羽蛇点头或者摇头来决定消息这种事情只有那个时候闲的快疯了的林月皎干的出来。
如果不是孙磐把自己拎走了,第一的位置何曾轮得到他江逸。
果然每个世界都会照顾他们的气运之子啊。
你们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气运之子赢,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良心!
王斯羽见林月皎不接话了,只是幽幽的看了一眼老天,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神态看起来像个十分幽怨的深闺怨妇。
脸上笑盈盈的王斯羽被林月皎 这副神情整的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不知林月皎是什么意思,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回音正准备开口询问,就听见林月皎的声音落入了耳中。
“我不放心我师妹一人,你们这个任务还有几个缺位,我也去。”
王斯羽就等林月皎这句话了,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都快蹦起来了,但面上却维持着冷静故作矜持。
“四人,你来就刚好。”
林月皎不是很想说话,摆了摆手扭身准备回自己院子中,却被一直没说话的钟思喊住了。
“师姐,你比赛的奖励还有这个任务的时间!”
被用这种方式赢走了第一还让自己躺了那么长时间,虽然境界晋升了林月皎越想越无语,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很在乎自己成绩的钟思。
“你帮我领吧,至于时间,你出发的时候叫一下我就好了。”
钟思刚刚翻下来的白眼又因为林月皎这副毛病犯了又翻了上去。
“我领不了,这个没办法帮你师姐。”
什么破宗门!一天到晚的什么狗东西要你爹亲自领?
你什么地位?
林月皎被气的瞬间反笑一声,收回了自己准备踏回院子中的脚。
“去哪领?”
“林师姐我可以带你...唔唔!!”
王斯羽见林月皎又重新走了回来,重新想要和美人贴贴的心思又燃了起来,刚张开嘴就被钟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用刀柄抵住了自己的后腰。
林月皎瞥了一眼又打起来的俩人,没有力气搭理,眼睛直直的看着钟思,就跟被人抽走了脊柱一样腰弯了下来。
“师姐,真不能。”
在钟思的威胁下强行关上了麦的王斯羽暗戳戳的不是很想放弃这个跟美人待在一起的机会,想要靠近林月皎,被林月皎腕上的羽蛇察觉,一蛇尾抽了上去。
“嗷!”
林月皎本来萎靡不振的精神被王斯羽嗷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瞬间直起身看向在原地蹦跶捂住自己手的王斯羽。
“怎么了?”
见王斯羽一双狐狸眼里闪烁着泪花,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自己的手腕,视线扫过旁边明显幸灾乐祸快要憋不住笑的钟思。
狐疑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看见了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停眨巴看着自己的羽蛇,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妈妈的样子。
林月皎的嘴角抽了抽,用指腹狠狠地摁住了羽蛇的脑袋,恨不得将脑袋揉下来。
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逆子。
“不好意思啊王师弟,羽蛇醒着的时候对我的保护欲有点强,你的气息它不熟悉。”
脸上挂着歉意的林月皎看着王斯羽泪汪汪的眼睛,还没等王斯羽反应过来提要求,就看见面前的美人像是疑惑般歪了歪脑袋。
“不过,它平常不会这么攻击人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小子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没事靠近我羽蛇也不能抽你,再说它还是个体型小的时候。
王斯羽这下彻底没声了,灰溜溜的耷拉着脑袋,像是被打击的有些狠了,但还是尽职的开口。
“林师姐这个任务在三日后,到时出发时我会来叫师姐。”
林月皎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钟思看的倒是十分开心,终于解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被缠的烦死的仇,王斯羽不捣乱,钟思一边带林月皎往那领奖的那边去,一边给林月皎说她‘闭关’时的事。
“我对那段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模糊,但是知道师姐最后输了变成第二了,不过第二的奖励也很丰富。”
模糊?肯定模糊?不模糊怎么让那个狗东西赢!
“可以去藏宝阁拿一样东西呢!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的挑选时间。”
钟思撇着嘴,像是在抱怨玄道宗的小气,一双眼睛转了转,王斯羽那个狗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路了。
“师姐其实被那个狗狐狸诳了,师姐本来就有自己接取任务的牌子呢。第二名的奖励里就有一个是这个,自行接取任务,没有限制。”
林月皎轻笑一声,视线接触到了不远处专门的传送道。
“我知道。”
钟思微微一愣,鼻头有些发酸,吸了吸鼻子抬起脑袋看向了这个即使自己再闹也没有发过火的师姐。
“师姐这个传送道是那次出结果的时候天元堂的人来我们这给你留下的。”
林月皎打量着那个熟悉的井盖,看向了眼眶有些微红的崽。
“那个天元堂弟子人还怪好的呢。”
噗,是挺好的,钱也挺好的。
看林月皎只是笑没有讲话,钟思也不在意接着叭叭。
“师姐,这个我去不了,只能你自己去了,天元堂的人说,你选好了就自己捏符回来就好了,没有及时选上是会被阵法吐出来的。”
钟思说完就将温茗留给林月皎的腰牌递在了林月皎面前,没有伸手给林月皎挂上。
“我知道了,早点回去。”
看小孩虽然一直在叭叭但是却还是有些别扭,林月皎眼尾又弯了一个弧度,接下了钟思用两只手递给她的木牌。
“师父说,这是师姐你的身份牌,命牌已经被师父挂好了。”
林月皎踏进去前就听见钟思最后一句话,似乎怕自己听不见还用的喊的。
这小孩,真是的。
白光之后就是藏宝阁内部了,林月皎抬眸就是一排又一排的木质货架,顶上一个大吊灯,放眼望去与以前见过的仓库没有什么两样,且看不到尽头,货架上摆着一个又一个样子不同的木盒。
林月皎看了看几乎让人没有办法分辨方向的内部,伸手勾下来一个木盒,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伸手打开是一株发着奇特清香的药草。
药草啊。
盖上盒子又把盒身拿在手中仔细观摩,才重新放了回去,又在盒子的底下三个位置处看见了一个十分大的盒子,几乎占据了一个架子。
靠近后蹲下仔细查看盒身,确定了盒身与之前的那个装着草药的小木盒从外观来看除了大小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打开之后是一对,嗯,锤子。
对,你没听错,锤子,两把锤子的锤柄似乎是有某种联系,像是某种双生木头制作而成,锤头的位置里有一部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作而成,里面填充着金色的细沙。
在头顶的灯光打照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林月皎几乎下意识觉得,若是有一对双生子拿到这种武器,怕是威力会更大。
但并不适合自己。
林月皎若有所思的关上了这个盒子,将附近的几个盒子都观摩打开了一下,里面几乎装什么的都有,林月皎甚至在一个盒子内听见了类似于啮齿类动物的叫声,因为吸引了羽蛇的注意,怕担上什么事,林月皎没有打开。
这样一番下来,林月皎确定了根据外观来选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么多盒子里一望几乎望不到头的货架上,她要怎么选。
玄道宗挺有意思,开的第一个盒子中装的草药是什么品种她不清楚,但是根据给她的感觉来看,可能是可以救命的药。
被刚刚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的羽蛇注意到了林月皎不自觉皱在一起的眉头,用蛇尾戳了戳林月皎的手腕。
“跟你走?”
林月皎本来没有这么容易读懂羽蛇在想什么的,但是自从上次被迫和放大版的羽蛇友好交流了一段时间后她几乎是一下就能明白羽蛇想要表达什么。
见羽蛇点了点脑袋,从自己身上下来后,就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林月皎是否有跟着自己上来。
林月皎越往里走越觉得自己一直在一个地方跟着羽蛇瞎几把乱转,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羽蛇的行动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实在有些担心,没忍住开口道:
“快到了吗?”
羽蛇似乎看出了林月皎有些焦躁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脑袋,继续往里去。
林月皎咬着牙看向羽蛇加快速度往前走的身影。
算了相信它好了。
终于在林月皎感觉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羽蛇停了下来,看着中间的一个货架,林月皎下意识觉得,这里面有她需要的东西。
没有等羽蛇给她指路,林月皎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了其中的一个盒子,盒子和她见到的其他盒子都不一样,像是谁劣质的仿品,却还在最上面贴了一条什么都没有写的白条。
嗯?
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白条,白条像是被风吹动一般飘起了一下,林月皎清楚的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白条随之裂开散落成灰。
视线扫过已经满意的爬回了自己手腕装死的羽蛇,林月皎突然觉得手中的盒子应该回去再打开。
确定了旁边的东西自己都没有反应,林月皎将盒子塞回了坠子中,视线打量起周围,当时没有注意,林月皎这才发现羽蛇将自己带的这个位置的架子颜色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附近的架子颜色都要深一些,自己拿起这个盒子的架子,颜色最深,伸手触碰了一下架子,架子上的颜色像是跟自己开玩笑般褪出了之前架子的颜色。
怎么?人工智障?
林月皎原本快跳出来的心脏在这个烂架子这么一整突然一下失去了兴趣,安安分分的待在了胸膛中,嘴角抽搐的有些失控。
视线看见了一个架子后发出了一点黑色的光,如同黑洞一般,还没等林月皎走过去查看,眼睛前方黑了一片,听见了林女士的声音。
“小月亮看到这个一定会很开心。”
还没等林月皎反应过来,就听见林女士声音的人将什么东西放在了架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但没有离去的脚步声,似乎是人不满意般站在架子前打量。
“不行,要做点不一样的标记,这个白条不够特殊。”
林月皎仿佛自己能透过眼前的黑暗看见林女士围着架子不停地转着圈,眼睛不停的打转像是在策划着什么坏主意。
“有了!给这个架子上上个能褪色的颜色吧!”
下意识吐槽了一句,不愧是你啊,林女士。
林月皎像是被什么东西嫌弃的吐出来了一样,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耳鸣却开始了。
她疯了还是这具身体耳朵坏了?
这狗地方她还能听见林女士的声音?过分了吧兄弟。
偏偏手腕上的羽蛇没有任何反应,林月皎有些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幻象。
但是林女士,啧。
林月皎烦躁的又开始蹂躏自己手腕上的羽蛇,羽蛇甚至习以为常的已经开始摆烂了,林月皎这样蹂躏着都没醒。
看着睡得更香把自己蹂躏当按摩的羽蛇,林月皎无语的放过了羽蛇,打量了一下自己又回到了钟思刚刚带自己去的位置那,不过身边早已经不见了钟思的身影。
看来是很听话的回去了,唯一满意了一点的林月皎点着自己的脑袋带着自己的睡神崽子抬脚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林月皎就给自己的房间布上了结界,虽然这样大可不必,辰南阁自然是安全的。但是最后听见的林女士的声音太像她贴在自己耳边说的。
关于她的事她不想被人知道。
就算有可能是幻象,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