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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行了,她打算换个星球生活了(1 / 1)


确定周围都没人后,林月皎低着装作看琴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在钟思没有注意到的空隙勾唇笑了一下。

抬脚就直直的向着之前钟思盯着的那把琴而去,钟思疑惑的拧在一起的眉毛快打结了,不知道自己师姐要干什么,但还是跟上了自己的师姐的脚步。

林月皎目光触及到那把琴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记错路,向后喊了一声在后慢吞吞的跟着她的钟思。

“这个好看,师妹,来试试这个。”

走到琴旁,林月皎的手指轻拂过琴身,她刚刚只是在远处看,但是没有凑近观察,叫钟思过来的这具这把琴好看并非胡诌八扯。

这把琴真的很漂亮,琴身暗红带着一股浅淡的幽香,与其他琴不同,琴弦下方的琴面被镌刻上了云海的图案。

琴弦有点像,水晶?

抬头看了还在挪动的钟思,翻了个白眼,好奇的上手去拨动,看上去如水晶质地的琴弦却十分柔软,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惊鸟掠过,有光随着林月皎拨动的手指而去。

钟思在看见林月皎忽略过了所有被她胡乱拨拉过的琴后,目的明确的走向了那把和母亲留下一模一样的琴后,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什么好看啊,怕是在师姐眼里这里的琴每把都很好看,只是找个理由罢了。

心中说不出来的苦涩在蔓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想要流泪的激动。

“嗯。”

她猜,师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看着那把琴,但她知道她在意,所以她为自己做了。

林月皎让开身子,给钟思留下了位置,站在旁边,一会看看天一会瞅瞅地,就是不看钟思。

“我不会弹,这个好看,你会吧?”

“弹给师姐听一下,我觉得这么好看的琴弹出来应该会很好听。”

钟思一双鹿眼盯着林月皎看,像是要把林月皎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良久后,被盯得如坐针毡的林月皎终于听见了一句闷哼的嗯。

感觉到身上灼热的视线消失了,林月皎松下一口气,视线瞟过钟思观察情况。

看着小孩坐在琴面前,用手轻轻抚摸过琴身,眼睛里逐渐沁满泪水,满意的点了点脑袋,随手在旁边勾了个凳子坐下,等着自家小师妹弹琴。

啧,差把瓜子(bushi)

但是还没等她屁股坐稳,她那快哭出来的小师妹就猛地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用一种比那天大殿里对长辈的慕孺的眼神还更甚,掺杂着一些她有些读不懂的复杂情绪看着她。

林月皎被看的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生硬的假装咳了两声避开了那灼热的视线,她果然还是不擅长干这种事情。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干什么非要盯一下她。

好在钟思看了一会就将眼睛低垂了下去,林月皎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几声,之前算计的时候滴水不漏,怎么帮个人话都不会说了。

钟思缩小后的手指缓慢的如同在和一位老友打招呼一般抚摸过琴身,一寸一寸的像是在给琴拂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在手指摸过云海中最复杂的图腾中间时再也悬挂不住的泪珠缓慢从脸颊滑落。

她不用确认那里镌刻的是什么,除了母亲,不会有人会把她的小字镌刻在自己琴上的。

这是母亲的那把琴,不会错的。

母亲,阿岁回来了。

忍住想要将琴抱在怀里的情绪,余光看了一眼坐在那露出连师姐她本人都没发现的温柔笑容的师姐,心中的感恩堵塞在胸口,不知如何表达。

就,给师姐弹一首吧。

收回目光放稳了心境,平缓的音调从手指尖泄流而出,与万玲所弹奏的曲子给人的平和的感觉不同,钟思像是温柔的母亲为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哼唱的摇篮曲,但在温柔的曲调中,还裹挟着透露的悲伤与怨恨。

不知道是不是所奏之琴特殊的性质,林月皎感觉自己有一瞬间仿佛被带进了曲调之中,国破后尚在逃亡的母亲抱着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眼含绝望的看着被烧起的国家,眼中的光芒逐渐破裂,即使是在看向怀中的孩子也无法被拼凑回来。

看着身后烧杀抢夺的使自己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母亲放缓了步子,颤抖着的嗓音为自己的孩子再一次哼唱起了这首曲调。

即使是在逃亡之中,也没有哭闹十分乖顺的孩子在听到母亲的哼唱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母亲哼唱着,用手指轻拂过孩子的脸庞,点了点孩子的眼睛,母亲没忍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将孩子藏在了角落,整理好了自己因为逃跑而有些凌乱的头发,确认自己怀中的刀还在,走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

曲子到这里就断了,声音结束的一瞬间林月皎就被带了出来,抬起头看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来的钟思。

钟思本来放在琴上弹奏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手指指尖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几乎看不出原本白皙幼嫩的模样。

钟思的眼睛中因为疼痛而激起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视线模糊间苦涩的看着自己被灼烧伤的手指。

她已经尽力将灵力提取出来弹了,结果还是无法弹完这首曲子。

本来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还是好恨啊。

钟思沉默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双手保持着离开琴弦的那个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见钟思这幅模样,林月皎担心的站起身向钟思走去。

“师妹?”

听见林月皎声音后,钟思强装的声音摁不下哽咽,脑子里在想怎么忽悠过自己的师姐。

“没事的师姐,我没控制好灵力,被自己灵力反冲了。”

雷属不适合弹这种曲子吗?

林月皎目光触及钟思还保持原状的指尖,瞳孔一下缩小了。

这是万玲嘴里没什么事的灵力反冲?!

准备冲上前抓住钟思手指仔细查看的林月皎,却看见钟思在自己伸出双手试图抓住她后,把双手向背后一背,不给林月皎看。

算了。

不给看算了,反正她也不懂。

“要回去吗?”

钟思没有吭声,只是将手往背后又藏了藏。

得,又是这幅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做什么的模样。

行,她走,她回去了。

林月皎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钟思见状快步跟上了林月皎的步伐,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把琴。

余光扫过钟思,看着钟思的样子,林月皎心中的烦躁又泛了起来,她好像那个虐待女童的杀手啊。

啧,这琴能要吗?明天去套一下万玲的话好了。

林月皎烦躁的情绪一直跟着她到了练武场上,温茗过来看的时候,就是看见鞭子被挥的打在地上,即使没用灵力附之于上也将尘土扬的几乎快成风暴。

眯着眼睛看着今天似乎怨气十分重的小月亮,视线扫过十指缠着绷带没有修炼而是愣愣的看着自己怨气极重的师姐捶打地面的小徒弟,心中大抵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你跟我来。

听见传音后钟思看向向自己打了个手势的师父,沉默两秒跟着走了。

林月皎又没瞎,早就注意到温茗来了,但是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烦,就让师父以为她专注修炼没有分出注意力好了。

确认了只有钟思一人跟来之后,目光扫视着钟思,视线看过钟思没有背起来而是垂下的双手手指指尖,就知道是灵力反冲的结果。

“你和你师姐去做什么了?”

“今天是万教习教导,跟我们说有琴院,师姐感兴趣,就和我一起去了,但是师姐不会弹琴,问我是否会弹琴,让我给她弹一曲听一下,我学过一些,试着弹了一下万教习弹的那首曲子,没控制好灵力被反冲了,师姐要查看我手的伤势,我把手背起来了。”

温茗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徒弟,看着钟思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不明白自己的师姐为什么会生气。

良久后,温茗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瓶膏药扔到了小徒弟怀中,扭身离去时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回头给钟思又扔了一句。

“不用管你师姐,你涂着药的这几天就休息就好了。”

钟思把嘴唇咬的泛白,看着刚刚被温茗扔进怀中的膏药,拧开盖后就闻到来自药体的一阵清香,连膏体的色泽都不用看,光是味道就知道这并不是普通伤药。

长叹一声,将膏药盖子盖好塞回了怀中,犹豫间回头看了一眼过来的路,这里其实看不太到练武场,温茗将她带的远,基本不可能看见师姐。

也好。

林月皎心一直静不下来,机械性的一直练鞭,磨得如同肌肉记忆一般,烦躁的啧了一声,停下了动作。

走到一旁在坠子中取出一方帕子,慢慢擦拭着自己手中银鞭的鞭身,分析起自己这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是哪里来的。

她刚刚甚至有一瞬间想停下来质问钟思,想问清楚这一切,然后将手中的信封交出去就好了,想法一出来就被理智紧紧的塞回去了,她不想钟思问起自己父亲时,自己从嘴里说出欺骗性的话语。

那些话就算钟思会对那样的解释深信不疑,她也讲不出口。

怎么回事?

烦死了,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偏偏心疼起这个认识没两天的小师妹。

想起自己做的事情,林月皎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算交出去又能怎么样,不是就不是呗。

羽蛇感受到了林月皎的火气与怨念,从伞柄上下来爬上林月皎的肩膀用蛇头蹭了蹭林月皎的脸。

累了,烦死了,毁灭吧。

不耐烦地皱着眉,眼神看向脸边的羽蛇,嘶嘶着好像是想让自己担心就过去看看。

开玩笑哎,她自己不让看的,我还自己去看,我多闲啊。

结果就是,林月皎人生第一次做修真届的梁上君子的经历就是在自己刚认识两天的小师妹这,蹑手蹑脚的走进钟思院子里,与自己院子相差不大的布局,让林月皎心中明了,直冲钟思所住的屋子的屋顶而去。

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有病吗。

一边靠近一边唾弃自己,身体却很诚实的站在了屋顶上把可移动的砖瓦拿下来几块,留出一个自己可以看到的空隙。

羽蛇的本意其实是让自己的怨种主人不要担心,刚刚温茗把人叫走就一定会给药,结果林月皎这玩意仿佛被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和自己对视了一眼,就直接摸到自己小师妹这做梁上君子来了。

蛇看了都要给她扣个六。

但凡她能回头看看被挂在腰间上的自己,都能看见自己紧闭着不愿意看她这丢人玩意的样子。

林月皎打量着屋中的布局,视线投下去的瞬间就看见了钟思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抱着来都来了它也看一眼的羽蛇,在看见钟思勤于修炼的样子后,蛇瞳中对林月皎的嫌弃更严重了,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谁懂,林月皎这玩意自从发现自己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之后,每天打坐的时间还没它装死的时间久,明明不需要睡觉还要睡,美名其曰精神累了。

真的是受不了了。

林月皎甚至不用看,都知道这股莫名其妙来的嫌弃是从哪里来的。

嫌弃你走啊,你自己赖上我的。

翻了个白眼,观察了许久,确定自己这个便宜师妹没有什么其他的大碍后,盖上了那块被她掀起的砖瓦。

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这个发散着怨念的玩意,林月皎到自己屋子里就把鞭子从后腰拽了下来随手甩到了地上。

瘫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屋子的屋顶,脑子里全是自己刚刚做梁上君子从别的地方看的猥琐模样。

没事就行,没事就行,没事…

TM的我有事啊啊啊啊。

林月皎尴尬的感觉自己的脚可以扣出四室一厅来了,即使她十分自信自己在有羽蛇的情况下不会被发现,但是还是很尴尬啊。

在床上因为尴尬的蠕动的像疯了的蛆的林月皎成功吓到了想要上床一起瘫着的羽蛇。

怎么办,主人好像有病,要找医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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