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典韦的后背传来剧烈地疼痛,他来不及多想,连忙驾马飞奔,朝自己的队伍跑去。
第一场比斗,典韦受伤,红军胜。
这样的结局,让赢苏的大军,士气更低,众人又困又累,原本看着比斗,还有些精神,但是,典韦这一败,让他们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太子殿下,末将给您丢脸了!”典韦顾不上处理背后的伤口,来到赢苏面前,低头回命。
赢苏并未责怪典韦,而是连忙起身,扶起典韦,并大声命人叫大夫给典韦治伤。
“典韦大将军,不必自责,叛军那人实力不俗。”赢苏好生安慰典韦,他说道:“没想到,赵无名的属下,也不可小觑!”
赢苏当然不知道,吕布其实是诸葛龍一手培养出来的猛将,他只认识赵无名,自然认为吕布是赵无名培养出来的人。
“对方为何不乘胜追击呢?”这时,在一旁的副将,对赢苏说了一句。
赢苏一愣,他也搞不清楚,对方为何只打伤典韦,却不趁典韦受伤之际,继续追杀。
就刚才那样的时机,对方如果继续追杀,典韦就算不死,也会受更重的伤,不可能轻易就逃回本营。
“敌将名为:吕布,”受伤的典韦禀告,说道:“他的实力很强,至于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任务并不是为杀敌而来吧。”
典韦的这一句话,并不是他乱说的,而是凭借感觉,他感觉吕布对他自始至终没有杀意,所以,他就顺嘴说了一句。
“不是为了杀敌而来,那他们前来挑衅的目的是为何?!”赢苏也没想出对方此行的目的,到底为哪般。
两军对垒,战场叫阵,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消耗彼此的强力对手,如果有机会杀死敌对的将领,就一定不会放过,这就是冷兵器对战所说的:将对将,兵对兵,打到最后拼一拼。
如果,一方的将领消耗太多,那也就代表这一场战斗必败无疑。
因为没有将领的军队,哪怕再多,也是炮灰,唯有在将领的带领下,才能发挥他们的有生力量。
将熊熊一窝,也是这个道理。
第二轮比斗,依旧是没有死亡,双方均有受伤,平局收场。
一天下来,轮番上阵,双方都未能将对方斩于马下,平局收场较多。
赢苏看着一场又一场的比斗,慢慢回过味来,对方并不是来真心跟自己打仗,而是来骚扰。
昨晚骚扰一整晚,今天白天又以比斗来继续骚扰。
他总算明白了这一点,于是,最后一场比斗之后,他在营帐中,与所有的将领开了一场会议。
“太子殿下,对方的目的是想让我们的军队疲惫不堪,拖延时间。”典韦带伤参加会议,他说道。
典韦说这句话等于白说,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叛军的目的:就是为了消耗己方人员的精神。
此时,赵无名正在念叨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乏我扰,敌…
正是赵大海教导他的《孙子兵法》,他几乎每天都要背诵一遍。
“司令,敌方可能已经知道我方的目的,今晚是否还需要派出空军,对其继续骚扰?!”副将见赵无名背完孙子兵法口诀,向前问道。
赵无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他说道:“继续,接着敲锣打鼓,接着喊。”
副将领命,去外面吩咐。
一夜过去,赢苏大军在这一夜,依旧没睡好,但,也有部分的人能睡着,这些人都是老兵,早已习惯喧闹的环境下睡眠,两耳不闻窗外事。
第二天,吕布照旧来挑衅赢苏,这一次,赢苏并没派人应战,而是吩咐巡逻队守着,让其他人休息。
赢苏深知一个人长期睡眠不足的危害,一旦几天不睡觉,普通人的精神几乎耗尽,不要说上阵杀敌,哪怕站起来都难。
如果自己的几十万大军都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对方一旦出城袭击,那将会势如破竹,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晚上找不到对方是如何干扰的办法,那么就白天休息,晚上应战。
吕布见赢苏那边不再上当,他只好打道回城,将此事禀告给赵无名。
赵无名闻之,呵呵一笑,说道:“没想到赢苏还有几分头脑,既然让自己的军队黑白颠倒,有点小聪明。”
赢苏第一场攻城战损失五千人,他就意识到想要拿下飞龙城非一天一招,而是一场长久的消耗战。
双方,目前谁也奈何不了谁,赢苏不愿让大部队发起总攻,因为对方的箭只实在厉害,一轮下来,死伤惨重;
赵无名也不敢轻易出城迎战,因为以五万敌五十万,正常的战争方式,那必定是有去无回。
这场战斗,陷入僵局,但,却不可能是长久战,赵无名必须要击退赢苏的五十万大军。
如果一直僵局不动,那么,时间太久,红军占领的面积太小,人口也不多,而,赢苏作为噬龙朝的王室,他的号召力自是不可小觑,届时就不是五十万大军,很有可能五百万大军,到那时,飞龙城就算有诸葛龍提供的精良装备,也很难守住飞龙城。
所以,这场战争,赵无名必须采取速战速决,在赢苏没有支援更多的军队前来之前,将他们击退。
更何况,起义至今,红军已有自己的国号,停留不前,也会影响士气。
“去将战鼓抬上城墙,不断敲鼓。”赵无名思来想去,目前,依旧还是要骚扰为主,尽管对方意识到自己的谋划,但是,骚扰的声音不能停。
两天一夜没有睡好的军队,已经有人因此暴躁,赢苏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法阻止那讨厌的声音听进耳朵里,让人不得安宁。
“太子殿下,该如何是好?!”众将略显疲惫,并不是因为没睡觉而疲惫,而是因为处理士兵们因为没有休息好,引起的骚动,不安,暴躁不断,相互斗殴时有发生。
所有人都看向赢苏,希望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赢苏眉头紧皱,有些苦恼地摸摸头,目前,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阻止对方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