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这般着急?”
回到角宫后,宫远徵坐在桌前,缓缓倒茶,有些不解。
“竹林里不止寒鸦柒一人,若我猜得没错,怕是点竹也在,无锋怎么可能会让他一人来见一个叛徒。”
上官浅也坐下,心有余悸,要不是寒鸦柒最后一句话,恐怕自己也就疏忽大意了。
“瞧你那怂样,就算她在又如何,你难道这般不信任我?”
宫远徵斜眼看着她,语气不屑,根本不相信点竹能打得过自己。
“有时候觉得远徵弟弟真的很自信,虽不知何来的自信,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过是因为我有实力罢了。”宫远徵放下茶杯,颇有些长辈风范似的,“若是你日后跟着我哥强加练习,虽说不能达到我这般境界,但是求个自保,也是没问题的。”
上官浅扯扯嘴角,勉强挤了个微笑,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少年,明明是个药理天才,照理说也是个顶聪明的,怎么听不出来好话坏话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宫尚角就推门而入,上官浅见他回来,也是立马起身迎上去,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语气关切。
“可还顺利?有没有受伤?”
“不必担心,另一半图纸已经取到,我向他表明了来意和这图纸的用途,况且执刃也给出了一半图纸,后山那位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宫远徵见她先自己一步走到哥哥面前,有些不开心,先是倒了杯茶,再赶忙来到哥哥面前,她站在右侧,自己就站在左侧。
“哥,你累不累,我都帮你煮好茶,还倒了一杯出来,快去喝杯茶歇歇吧。”
宫尚角点点头就朝茶桌走去,宫远徵则是用胜利一般的眼神看了看上官浅,急忙跟上,直接坐在宫尚角身边的座位,上官浅有些无语的叹口气,坐在宫尚角的对面。
“浅浅今日和远徵可还顺利?”
上官浅听着听然变了的称呼还有些不习惯,宫尚角似乎也看出来,浅笑一声。
“只是不想和宫子羽喊得相似罢了,觉得有点别扭是吗?”
“还好,只是突然一听,有些新奇。”上官浅眼神温柔,微微摇头,“今日我们前去会面,也都算顺利,寒鸦柒虽没有表明态度,但看得出来他没有心向无锋。”
“可不是嘛,我倒是觉得那寒鸦柒对嫂嫂你,感情似乎很不一般呐。”宫远徵倾向宫尚角,虽是对上官浅说话,但看姿势,更像是在和宫尚角打报告一般。
“远徵弟弟自己都还没个准人,就能看出别人的感情了?”上官浅觉得好笑,挑眉揶揄着他。
“我对情爱虽然不感兴趣,但不代表我看不出来呀。”
宫尚角眼角微动,连远徵都能看出啦,恐怕没有个三四,也存在一二了,但浅浅已和自己是结发夫妻,那寒鸦柒也没有可乘之机,也不必为他而感到不是滋味。
“好了远徵,安全回来就行,寒鸦柒若真的对浅浅有什么想法,我还在这里,浅浅确实美丽动人,说话也有趣,他与你共处的时间,比我还多,这点,倒还真叫我有些羡慕。”说着,宫尚角端起茶杯,微微抿着。
“夫君和我还有大半生要相处,我和他相处的时日与这相比,也不过须臾而已。”上官浅凑近,轻声开口。
“看来除杀点竹之事要尽快提上日程了,也好让你和无锋彻底断绝联系,也防止日后再来骚扰我们一家。”
宫远徵觉得自己的哥哥被上官浅抢走了不止一点,心里也有些不高兴,闷闷开口,“哥你不是朝三暮四之人,嫂嫂日后也不必担心你会被旁人抢了去,真好。”说完又干了一杯茶,架势跟干了碗白干似的。
“呵,这不就好像谁人也不能动摇远徵在我心里地位一样。”
宫尚角和上官浅相视一笑,一下就听出了这孩子的言外之意,果然啊,远徵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