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刺骨,但云为衫仍然不停向下潜着,直到看见宫子羽在水中紧闭双眸,她上前抓住他的双臂,柔软的唇落下,为他渡气。
本已几近昏迷的宫子羽终于中睁开了双眼,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一齐向下游着,直至拿到秘籍。
角宫里上官浅睡到晌午,这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这是汤药,喝了可缓解身上酸痛。”
宫尚角见她缓缓起身,便将已经热了不知多少回的汤药递了上去,“幸好你醒得早,不然这汤药就凉了。”
“我以为夫君你会帮我热一热呢。”
上官浅可怜巴巴的开口呢喃道。
“我只是与你说个玩笑话,自然是早早煎好,已为你热几回了。”
宫尚角嘴角浅笑,声音流露着爱意,却仍然音调平平。
“你我既已成亲,便是夫妻,要相敬为宾,你对我说话要柔和一些,可知道否?”
上官浅拿出一副教书先生的姿态,头头是道地告诉宫尚角,“只要你对我好,我自是会对你好的。”
“我不需要阿浅对我多好,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离开,我就会事事以你为先,什么都会依你。”
上官浅默默喝下汤药,将碗递给宫尚角。
宫尚角也不说什么,接过碗就让门外的宫远徵送去厨房。
“哥,你可还真是偏心她。”
“自然,毕竟是我夫人。”
宫远徵忿忿地端着碗就走了。
“阿浅,你就好好休息几日,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直接让我帮你带,若是我不在,你就找宫远徵。”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必这么挂心。”
宫尚角微笑,只觉此刻真是美好,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上官浅的背后,发丝也成了金灿灿的,整个人都更显妩媚柔和,让人心生爱怜。
后来的一段时日,天气渐渐入冬,偶时也会下些皑皑白雪,宫尚角每天在外为宫门奔波,为上官浅寻求解药,晚上就和她行些养儿育女之事,但他似乎总有用不完的劲儿,一晚上唤来几次水,第二天仍旧能精力充沛的骑马出门。
这天,上官浅觉得有些呕吐之意,急忙传来医官为自己诊脉,不出所料,果然为喜脉,也不枉自己受累了这么些天。
这下,上官浅觉得自己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傍晚,宫尚角带着一身寒意回到家中,他心下一愣,惊觉自己现在也是一个有地方称之为家的人,除了那个弟弟,所有人都害怕他讨厌他,却又不得不倚靠他,于是在好言谄媚之间总感觉到一丝恶意,而上官浅似乎真的满心满眼都是他,只为他而存在,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夫人。
“夫君,你回来了。”
“外面冷,怎么出来了?”
“我只是有些好消息想与你分享,就迫不及待地来这等你了。”
“何时如此兴奋?”
“夫君,你要多一个身份了……”
上官浅浅笑低眉,暗示道。
“这是何意……”
宫尚角一边说,似乎又猛的想到了什么。
他脱下斗篷,打横抱起上官浅,大步走向房内。
“阿浅,你现在身子最要紧,我们先找医官,你体内还有毒未解,若是这个孩子会影响到你的身体,我们是万万不能生下的。”
宫尚角很快就在激动中寻回理智。
“夫君,我已经找过医官了,没有大碍的。”上官浅捂嘴莞尔,轻轻捶着宫尚角的胸脯,“别这么着急,我真的没问题的,我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你当真无碍?”
“夫君连我都不信了吗?还是担心担心孩子是男是女、该取何名吧。”上官浅顺势搂住宫尚角的脖子,“我还给你熬了一碗汤,你可想尝尝?”
上官浅试探问道。
“既是阿浅为我特意而作,我自是要好好尝尝的。”宫尚角说罢就将她轻放在床上,“是在床上吗?我去拿就好了,你在这先休息休息,可好?”
“嗯,就在灶台旁边,你且去寻,我在这等你。”
“嗯,我一会就回。”
说罢,宫尚角就抬步去取汤。
上官浅看着他的背影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