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
赵凡还透过九域塔，朝着虚空之中甩出了一枚枚塔身凝聚出来的印记。
“主上，这是做什么？”
狗头蛇疑惑不已。
“标记啊。”
牛沌半祖嘲讽道：“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此中黑乎乎的一无所知，极有可能会迷失方向，主上留下标记以防万一。”
“就你懂！”狗头蛇瞪了他一眼，对于自己的地位毫无安全感了。
而赵凡留下的印记，大概隔一百米，就抛一个。
那些印记，浮在黑暗中寂静不动。
即便看不到，但是九域塔能感应到。
印记的本质还是虚无的，宛如牢牢的固定锁死了，就算遭到威能攻击，也只会像掠过虚无一样掠过去，无法破坏。
就这样。
九域塔不断的前行。
过了一会儿。
赵凡忽然停下来了，眉头紧皱。
“装到东西了？”
幻面不禁问道。
“没有，好像又绕回起点了。”
赵凡仔细的感知着，“我一直让九域塔直线往前的，而现在，我抛出去的第一个印记，就在塔身正前方……”
“啊？！”
狗头蛇目瞪口呆，“那……那我们进来时的水府大门呢？”
正前方是起点，按理说，此时九域塔的后方就应该是水府大门才对！
可是……
后边却是之前一路直行留下的印记！
“都这么谨慎了，还是迷失了。”赵凡哭笑不得。
“这样。”幻面提议的道：“主上，现在我们回到第一枚印记了，那就横向移动，即便再绕回来，却已经画出了一个十字的轨迹路线，到时候再上下移动，立体的坐标轴就出现了，那个时候，我们不可能再迷失的。”
“对！”
赵凡眼前一亮，便按照幻面的建议。
横着边抛印记边直行。
不出意外的，过了一会儿后又回到了起点。
赵凡感知了片刻，外边确实留下了印记组成的十字移动轨迹。
随后，他又上下来了一次。
立体的坐标轴勾勒而成。
“看看现在这水府还能耍什么花样。”狗头蛇晃了晃狗头。
赵凡根据立体坐标轴的众多印记相互感应，朝着斜前方移动了起来。
“嗯？”
一不留神间，九域塔竟然又回到了起点。
“……”
众人无语了。
“我发现问题所在了。”赵凡回想着之前每次回到起点时的情景。
原本起点所在的第一枚印记，从最远端，无比丝滑的在感知中出现在了前方的最近端！
不论走哪个方向，都是如此！
就仿佛这座水府的内部边缘，不存在任何的障碍感、触碰感，都像是有无法被察觉的传送功能一样……
直接从一侧的位置，被送到了相对的那一侧位置！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无限循环。
赵凡有些无力的叹道：“我们，可能被困住在了水府里。”
“晚了，假期结束前，主上您很难赶回去了。”牛沌半祖愣住。
“假期结束前？”
幻面苦笑了下，“不论用多长时间，我们只要能出去都能知足了，干困在这里，外边什么也看不到感知不到，拖的越久心境也会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