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和小貂返往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时买票回了江陵,然后便去了宁氏医药公司。
在宁惜雨的整顿之下,以及柳家传输来的人力资源,公司已步入正轨,柳家为了示好赵凡,更是将徐家旗下荆州药业的十种独家畅销药的专利和生产设备攥在手中,而药材市场,无谁敢再针对宁氏。
楼下的前台见到穿着随意的青年和紫发少女,礼貌的问道:“两位,不知有什么事?”
她原先是在柳家的一个产业工作,所以不知道赵凡。
“宁董在吧?我找她。”赵凡笑道,他对于宁氏的现状十分满意,待起澜丹一上市,势必迅速成为荆州龙头问鼎九洲。
“您找宁董?”前台惊讶的说:“可有预约?”
“没有。”赵凡摇头说道:“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
很快,他放下了手机。
前台狐疑的视线之中,第一个象征身份的专用电梯指示灯亮起,迅速的从顶层降到一楼,门开了时,年轻的宁董竟然不顾形象的小跑着过来,激动的抱住这个青年,“哥……你回来啦?”
此时,前台暗自庆幸,幸好没难为对方,凭着二者亲密的关系,那样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赵凡抬手抚摸着宁惜雨的头发,说道:“有空不?我们去吃饭。”
“有,随时都有。”宁惜雨脸红着松开,她对前台吩咐道:“转告柳经理一声,就说我哥来了,在我回来之前,都交由她办。”
柳经理,是柳七笔的孙女之一,被誉为荆州的商界女神,临时特派来的,为期一年,把所掌握的倾囊相授给宁惜雨后便会离开。
“好的宁董。”前台心中又是一惊,平时有多忙她是清楚的,宁董竟说随时有空,再看那娇羞的模样俨然一副少女怀春,那所谓的哥哥,恐怕不那么单纯啊。
待三者离开,前台去柳经理的办公室转述指示的时候,后者眼中充满敬畏之色,“哥哥?是他……现在给全体员工发一份通知,最好拿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工作,表现的好会加薪,但是,若出现任何纰漏,决不姑息。”
前台惊呆了,宁董的哥哥究竟是何方大神?
柳经理在她爷爷的寿宴上,亲眼见证了赵凡有多恐怖,甚至,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个柳家!
故此,她才心甘情愿的来到江陵掏心掏肺的辅佐宁惜雨。
……
连着三天,赵凡每天下午开始就会单独陪着宁惜雨逛街购物散步,直到晚上回家,而小貂就甩给了十七。
第四天上午,柳加俭来电,说是生产起澜液的样机已调试完毕。
赵凡便来到宁氏医药公司,叫上宁惜雨,又去药材库拿早已备好的猫尾叶、红景天、夏末禾、芦荟根,每种都是一袋子。然后宁惜雨开着那辆玛莎拉蒂,载着赵凡前往省城,按地址找到了柳加俭的公司,对方早已在外边恭候大驾。
不久之后,四种药材依照顺序放入样机不同的储箱之中。
柳加俭推上箱门,就启动了电源。
样机微微震动,进入炼制状态,而里边的温度、形态都是实时显示的,每样药材的添加时间也分秒不差,持续了半小时,搅拌打碎注水成液,又隔了五分钟,样机把起澜液导入连通的玻璃仪器后停下了,显示屏中浮现两个字:“完毕。”
赵凡来到玻璃仪器前,拿勺子舀了半勺,递到鼻前闻上数秒,又伸舌尖舔了下,吧唧着嘴,咽进腹中。
他并不担心,因为摄入的这点起澜液,达不到的筑峰功效,而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检验药效大小和对那四大穴位有无刺激。
柳加俭和宁惜雨耐心在一旁等待。
过了五分钟,赵凡竖起大拇指点头道:“加俭,我很少服人,而你,便是其中一位,就按这样机制造二十台便可。”
他心中极为震撼,柳加俭鼓捣出的样机,与当时谈的相关要求,误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每十毫升为一个单位,也就是一小瓶,便等于一枚起澜丹稀释了百倍的量,因此,一百瓶,提升一个杯的规模,把单价定在五百,实际上与大师筑峰售价相同。
柳加俭受宠若惊的点头:“少主满意就好,我和团队这一个星期的努力也值了。”
“帐号多少?”赵凡问道。
“不不,我不能收您的钱。”柳加俭拒绝的说:“您拯救了我们柳家,感激还来不及呢。”
赵凡板着脸道:“一码归一码。”
普天之下,能制造这种设备的,恐怕没有几个,人才自然要拉拢,毕竟以后还会推新药,还要再与其合作。
柳加俭无奈之下就说了卡号,赵凡拿手机按了几下,便打过五个亿,说道:“宁氏医药公司在起澜丹上边的利润,你占一个点的分成,惜雨没意见吧?”
宁惜雨点头:“理应如此。”
“啊?我不敢……拿。”柳加俭震撼不已,他清楚起澜丹意味着什么,即便一个百分点,也是恐怖的数字!
“若是你爷爷有意见,就让他找我。”赵凡霸气的一笑,便和宁惜雨转身离开,剩下目瞪口呆的柳加俭在原地怔了很久。
……
外边的车上,宁惜雨问道:“哥,接下来去哪儿?”
“去柳家府院。”赵凡将肘子抵在玻璃上,像心事重重的拿手拄着脑侧。
“好。”
宁惜雨发动车子,前往了柳府。一到地方,护卫头子恭敬的行礼迎接,想起上次的怠慢就心有余悸。
赵凡和她来到核心大院,见到柳七笔正在院中练着龙擒功,便说:“惜雨,你先在柳府四处转转,我和他有事单独聊。”
宁惜雨知道来的途中哥哥神色就不对劲,她知道轻重,没有多问,就退下了。
“少主来了?”柳七笔满身是汗的过来敞开院门,将赵凡迎进屋子泡上茶后便疑惑问:“您让人传信说要和我谈谈,究竟所为何事?”
赵凡沉吟了片刻,说了四个字:“燕京,赵家。”
“这……”柳七笔神色骤变,他当即匍匐跪地,说道:“少主,你都知道什么了啊?”
赵凡被这一幕整懵了,想不到地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边伸手去扶边道:“柳老爷子,我知道你有很大的事瞒着,还请为我解开心中的迷雾。”
紧接着,他把在湖州市电影院的那一幕讲述了遍,尤其是跟来自于燕京赵家的那个少年宗师出现了血脉之力的共鸣说的十分详细,然后便道:“我们初次相见时,你似乎提过被家师点化前,曾为赵家的奴仆?”
“少主……我愧对于你……”柳七笔却是不敢起身,而赵凡也扶不动,毕竟前者是化境武尊。
“何来愧对一说?”
赵凡心脏不禁揪起,又怕、又期待。
柳七笔犹豫了将近半分钟,他重重的磕了个头:“少主,恕我无法如实相告。记得在江北与您重逢的第一刻起,就想将真相全部说了,可又得煎熬的忍着。因为,老主人有令在先,您羽翼未丰,让我不得透露半个字。”
“与我重逢?”
赵凡盯着柳七笔的眼睛,满头雾水的问:“我们过去见过吗?”
“我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说了。”柳七笔抬手抵住心窝,他道:“若少主再问,我怕管不住嘴,宁可以死来遵守老主人的命令。”
“诶?”赵凡无奈,连忙说道:“算了算了,我不难为你了,快起来吧。”
而他的内心却急的像火烤似得,即便踏入结丹之境,也被认为羽翼未丰,舅姥爷这葫芦里边到底卖的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