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熙杀了客青青,之后易容成曾宴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件事曾宴也是回城后才知道,陶真来找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似乎很疲惫。
“曾公子,这件事你怎么想?”陶真问。
“裴少夫人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我没有理由非要告诉你。”曾宴也懒得应付陶真,陶真看着他:“你急什么?我朋友被杀了,我只想给他报仇,若不是花明熙和你有牵扯,我也不会来找你。”
陶真又说:“曾清是不是不见了?”
曾宴装都懒得装了,或许是职业的关系,不说话的时候气势骇人。
陶真才不怕他,她说:“花明熙是不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所以,你认为曾清是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被花明熙抓走了?”
曾宴不说话。
陶真又说:“他迫不及待的杀了客青青,那曾清呢?是否……”
“够了!”他站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陶真。
陶真回望着他,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曾宴先开口:“他不会对曾清怎么样,他的目标是我。”
陶真忽然想到了什么:“阿锦是你杀的?”
曾宴半晌才无力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摇头。
“花明熙一走,曾清就像是中了邪,非要娶那个阿锦进门。”曾宴不耐烦的说:“阿锦是个男人我可以忍,可我无法接受他是个青楼小倌,这种人怎么可以入我曾家的大门,我当时以为曾清是利用他报复曾家……”
“后来呢?”陶真皱眉。
曾宴摇头:“我们抓到了一个嫌犯,那人臭名昭著,还是个采花贼,犯下了不少案子,我们知道他躲进了明月楼,本来有机会抓人的,可我有私心,我让人晚进去了一会儿,结果那个阿锦就死了,我也没想到……”
曾宴揉了揉发疼的头:“我真的没想到……之后曾清就公然和家里作对,还去了兔儿神庙,再也没回来过。”
陶真复杂的看着曾宴,她查过那个阿锦,也是个可怜人,生不由人,死也凄凉。
“那个采花贼呢?”陶真问。
阿锦的死法和吉祥一样,如果阿锦是采花贼而非花明熙杀的,那吉祥或许也是,在不知道情况的条件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跑了。”曾宴说:“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不见了,我们都怀疑明月楼有人在帮那个采花贼,现在看来极有可能就是客青青。”
曾宴舒了口气:“花明熙如果是为了阿锦报仇,他如今杀了客青青,下一个就是我了。”
他对陶真说:“你们想见花明熙,用我做诱饵最合适不过。”
陶真皱眉看着曾宴,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
“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裴湛问。
陶真摇头:“我不知道。”
曾宴此人城府很深,陶真与他不过几面之缘,他说了这么多,是不是真的未可知,或者这只是一部分真相而已。
“那我们要和他合作吗?”裴湛看向陶真。
陶真舒了口气:“我不知道。”
裴湛却说:“我看这件事的突破口就在曾家兄弟身上,不管是不是真的,咱们都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