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回到家,就看见陶真和许云知坐在一起聊天,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非常开心。
还挺像是一家人的!
裴湛不由的想,若是当初叫姓许的得逞了,他和陶真是不是就是这样的?这么一看,两个人倒是般配……
我呸,般配什么,许云知那一脸衰相,看着就不太聪明,般配个屁。
陶真觉得后背一凉,一抬头就看见裴湛站在门口,神色幽怨又复杂的盯着她,她笑道:“过来,有个事跟你说,保证让你大跌眼镜。”
陶真想说霍婷婷和徐尚清的事。
裴湛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没接陶真的话,而是看了一眼许云知。
许云知和他对视一眼,挑了挑眉笑道:“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没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你不介意吧?”
裴湛冷冷道:“不介意。”
许云知又说:“宁生考试之前我也不回去了,我想在京城找个差事……”
许云知看向陶真,陶真看着裴湛道:“咱们医馆不是缺大夫吗?让许公子去吧?”
裴湛呵呵了,这许云知赖上他了是吧,还要来他的医馆?京城医馆那么多,干什么非要来他这里?
裴湛不说话,许云知就放下啃完了的西瓜皮,和陶真说:“虽然我是千里迢迢的来投靠你们的,可要是裴湛介意就算了,我再找找,京城这么大应该能找到个差事的,总不至于饿死……”
他叹了口气。
裴湛想打爆他的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写信让想姓许的来给他添堵。
陶真道:“都是老熟人……”
裴湛最终答应了,他知道若是不答应,姓许的没完。
饭桌上摆着很丰盛的饭菜,都是硬菜,大鱼大肉的。陶真已经很少会亲自下厨做这些了,之前都是厨娘做的,荤素搭配。倒也好吃,裴湛觉得还是陶真做的最好吃。
可陶真最近忙,都不管他,如今许云知来了倒是热情,而且,饭桌上除了他和陶真就是许云知燕君曦和于树,这个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陶真和她的三妻四妾一样让人不爽。
吃了饭,许云知还不要脸的住下了,说是许宁生住在国子监,他暂时没有住处。
裴湛说:“你怎么不去住酒楼客栈?”
许云知给他算了一笔账,絮絮叨叨道:“京城的客栈很贵的,我的银子倒是有一些,要留着给宁生用,我们兄弟以后还要娶妻,不像你,已经成亲了,还有这么大的家业,真是让人羡慕啊……”
裴湛忍了忍:“你成不成亲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还要管姓许的娶妻生子吗?
许云知一脸不解:“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裴湛“……”
许云知拿出他当时写的信道:“这是你写的吧,我看了信真是很感动,觉得我要是不来,都对不起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裴湛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当年对你有救命之恩啊。”
许云知道:“我当然记得。”
裴湛懒得和他掰扯,气呼呼的走了。
燕君曦觉得好笑,原来裴湛也有吃瘪吃到这种地步的时候,直到许云知给他看了裴湛写的信,燕君曦觉得裴湛今日遭遇,若是非要形容就一个字“该”。
裴湛气呼呼的回去,陶真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了?”
裴湛说:“没什么。”
他坐在床上,想了想又站了起来,将外衣脱掉才又坐在了床上道:“你都多久没有亲手下厨给我做吃的了?”
陶真道:“不是你说请了厨娘,要让我以后过好日,不用那么劳累的吗?”
裴湛要疯了,最近他一直在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可你做给许云知吃了。”裴湛赌气的说。
陶真觉得这人有时候真是像个小孩子。
“许云知说他想吃我做的饭菜。”
“所以你就做了?”
陶真点头。
裴湛冷笑:“他说想吃你就做了,我说想吃,你怎么就不做?”
陶真好笑道:“你又没说想吃。”
裴湛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没说过。
好气啊!
他将衣服一脱,也不洗漱就上床睡了。
陶真整理好他乱扔的衣服,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裴湛,就想起了白天许云知给她看的裴湛写给许云知的信。
陶真都给看笑了。
通篇没有一个脏字,写得非常的“诚恳”,非常的凡尔赛,陶真觉得,许云知要是不来京城打裴湛一顿,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儿。
陶真好笑的不行。
如今看到裴湛,就觉得他更加幼稚,可爱的不行。
裴湛哪里知道他一时兴起的得意之作会打了如今人人喊打的程度。
他背对着,感觉陶真收拾完了东西,熄了灯躺在了身边,接着就听到了陶真均匀的呼吸声。
裴湛“……”
他更生气了,又感觉自己这气生的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是生气。
他转过头,陶真正大睁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裴湛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陶真道:“还生气呢,你说你也是,干什么招惹别人?”
被霍行怼了,又被许云知气了个半死,还都是自找的。
裴湛也觉得丢人,他冷哼:“我又没说错,他们贼心不死,我还不能说了。”
陶真道:“他们什么都没做。”
霍行和许云知都是君子,他们是喜欢陶真,之前也没有做出什么让陶真困扰难堪的事,尤其是在陶真和裴湛成亲后,都是彬彬有礼的,不做越矩的行为,没说过一句不合适的话。
要不是裴湛实在嘚瑟的过分,人家才不会找上门来。
许云知从前多么温和的人呢,裴湛那封信写的,陶真都想打他一顿。
裴湛冷哼一声。
陶真没再多说什么,裴湛也觉得自己做的没意思过头了,但是他不后悔。
隔天,他就安排许云知去了医馆,而且还特意交代白鹤重,今天之内,必须给许大夫安排好住的地方。
白鹤重不认识许云知,但是听过他的名头,一老一少倒是聊的不错。
安排妥当许云知,裴湛才彻底松了口气。
于树看了他半晌,都替他累得慌,也不知道他这是图什么。
完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