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城和白止戈两个人对于这种情况,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
小场面罢了,比这危险十倍的情况,都未必能够让他们有所波澜,何况这里是在北州,而眼前的这些人,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土鸡瓦狗呢。
不过宁以城还是看着狼哥轻声笑道:“想动手就动手,不想动手就老实点,一直追问我的背景,不还是心里在怕吗?如果怕,又何必做这种动作呢,怎么着,怕丢面子?那你就确定,知道了我是谁之后,不会更丢面子吗?”
狼哥则是脸色阴沉的看着宁以城,冷声道:“哦?那我更是好奇你究竟是谁,有什么背景了,说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吓得住我,我今天还就明确告诉你了,在北州,你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你,懂吗?我让你说,是给你面子,等我不让你说,不想听你说的时候,你想说都来不及了,别给脸不要脸。”
气势还是要足的,来这里已经有一会了,狼哥还是要面子的。
至于宁以城和白止戈有什么背景,他还真没觉得会有什么是他收拾不了的,能有多牛啊,再牛牛的过如今北省最大的那位吗?人家可是连白家都能压服的存在,外来的过江龙?算了吧。
只要你不是那位的朋友,一切都是白搭。
狼哥心中想的那位自然是宁以城,他和宁以城有关系吗?什么关系其实都没有,可如今就没有也能扯上三分关系,很正常的事情。
没等宁以城开口,白止戈反倒笑了起来,看着宁以城说道:“是不是很奇妙的感觉,竟是被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给威胁了。”
狼哥闻言,顿时脸色更加难看,这是真被看不起了,小人物?好,这也算是透漏了一点东西了,起码,白止戈的意思很明显的是说,他们还真是有些背景的。
今天狼哥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他这边也不是不认识大人物,刚刚还和人家外地来的过江龙一起喝酒谈事呢,也没见怎么着啊,怎么就碰到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听你们的口气,看来还真是外地来的过江龙,大人物了?怪不得呢,这么牛气,可你们或许是搞错了一点吧,如今的北州乃至整个北省,可不是你们这些外地人撒野的地方,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看你们今天就算安然度过,改天也得吃大亏,记住了,这里是北省,懂吗?”
白止戈闻言,笑道:“我知道这里是北省,又怎么了?龙潭虎穴吗?就算是龙潭虎穴,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狼哥冷笑道:“我的确不算什么,可我是北州本地人,这就够了,你们确定要得罪我?不,你们已经得罪我了,倒不如,我也给你们开一个条件,跪在这里,磕头道歉,给我每一位兄弟磕头道歉,今天,我还就不追究了,否则,呵呵,管你什么大少牛人,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信吗?”
磕头道歉啊,啧啧,真是以牙还牙的决定,听起来,倒还挺宽容,起码没有加码。
宁以城看着狼哥,淡淡笑道:“如果不呢?你打算怎么着?实话告诉你,就你带来的这些人,真不够看的,倒不如,你继续喊点人?或者,你背后有什么人,一起喊过来,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真的没资格和我说话。”
狼哥的确没资格和宁以城说话,如今和宁以城能够直接接触的,除非宁以城微服私访这种,否则,那都是巨头级别的了,狼哥,算什么?
可人家狼哥不知道这点啊,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道:“看起来,各位真没把我放在眼里,没关系,我也用不着喊人,我也用不着找靠山什么的,今天我还就要试试,你们能把我怎么着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牛,敢在如今的北省,如此穷凶极恶,我看你们是忘了白家的教训了,你们再牛,能有白家少爷牛吗?能有白家牛吗?连白家,都要从北省全面撤离,你们,算什么?”
狼哥竟是拿白家举起了例子,倒也没错,东南各地来的大少,听到白家都会颤上三颤吧,可他今天,却是挑错人了。
白止戈当即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狼哥,道:“是吗?白家撤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现在连你也敢羞辱白家了吗?”
开始扣大帽子了,狼哥也不傻,这种话可不敢接。
“白家撤离是我们北省宁先生的能力,和我自然没什么关系,白家也不是我能得罪的起的,但是你们,我还是得罪的起的,现在外地来的大少牛人多了,谁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碰雷区,像你们这种胆大包天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么牛叉,就没想过,如果撞到铁板,会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吗?”
先提白家,竟是又把宁以城的名字说了出来,这真是让宁以城和白止戈,不知道用什么脸色来看这个狼哥了。
什么时候,他们竟然成了这些人,威胁别人的底气了?
白止戈看着宁以城,笑道:“原来宁先生才会这位狼哥的背景,就是不知道,宁先生是否认识这个人呢。”
宁以城则是不屑的说道:“虽说是替我扬名,但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我还真是不认识这种人,如果我早知道,早就处理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哎,再继续下去,我的名字,都要被他们败坏光了,真是岂有此理啊。”
宁以城和白止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身份,只不过他们出手,根本就不需要仰仗身份地位来欺负人,也没想到,几个街头小混混而已,竟然也敢打着他们的名号欺负人了。
简直就是不可忍嘛。
然而他们两个闲谈,却是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所以,几乎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别人或许还有些茫然,可狼哥先是茫然之后,然后突然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虽然天色还没有很凉,可狼哥的额头竟是已经开始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原本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很是一幅随心所欲的样子,此刻,竟是也开始慢慢的,擦着额头的汗水,缓缓的,颤抖的站了起来。
他不敢赌啊。
他根本就不认识宁以城,可他并不觉得真有人敢在如今的北省,冒充宁以城行事,特别是这两位从头到尾都这样的镇定,而且能力超强,也没必要冒充宁以城啊。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倒霉的,就是他了,而且是,倒血霉了。
他这边借着人家宁先生的名字吓唬过江龙,结果吓唬的就是宁先生本人?这特么说出来,除了可笑,更是可悲好吧。
“咦,狼哥怎么站起来了,呵呵,坐啊,继续坐啊,止戈啊,你看,咱俩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把人家狼哥都给吓着了?”
宁以城看着白止戈笑道。
止戈?
止戈?
白止戈?
狼哥本就颤抖,这会更是要被吓破胆了,黑暗世界传言,他不是没有一点风闻的,白家是被宁以城压服的不假,可真要说起来,白家是被白家最强的天骄,以一己之力全面压服,然后勒令全部撤出北省的。
关于这种事,宁以城和白止戈的关系,有各种传言,传的最多的是宁以城和白止戈是好兄弟,现在看来,似乎果然如此了。
而自己,竟是当着白止戈的面,好像羞辱了白家?
而且,而且还喝了白止戈亲自倒得酒?
刚刚白止戈说什么来着?他亲自倒得酒,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喝的,喝了的,要是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他似乎,喝了?
想到这里,看着笑着相谈的宁以城和白止戈,狼哥只觉得两腿越发无力起来,好似随时要跪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