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芝哭喊着，委屈得无法形容。
蓝冰等人从她的情绪中得知，方大牛竟然对方青山的遗骸下手，不给他任何安息。
这种残忍，简直超出了人类的界限。
任谁都会义愤填膺。
然而，更让蓝冰等人心寒的是，之前宁以城的眼神，尤其是一名粗鲁的警察对王兰芝说话的态度。
他们感觉仿佛被凶恶野兽盯上，随时都可能丧命。
蓝冰等人也感到不安，若不是王兰芝挡住了宁以城，他们已经出丑了。
这让蓝冰越来越怀疑宁以城。
宁以城给人的气势和野兽一样，无所不在，他的危险感透露无遗。
一切都合时宜，动机明确，实力充足，仿佛证明了宁以城的嫌疑，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一个如此专业的人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
但那傲慢的态度是炫耀给谁看呢？
蓝冰看着王兰芝，认真说：“兰芝大姐，我理解你，但方大牛的死是一起残忍的凶杀案，无论凶手出于何种动机，都违反了国法。
我们不能判断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有法律有权利审判。
我可以理解你，但其他方面，我们无法做什么。”
蓝冰转向年轻警察：“去医院查一下兰芝大姐什么时候到的，调查病例，然后查一下监控。
如果在那个时间，兰芝大姐一直在病房，就能排除嫌疑了。”
蓝冰对王兰芝说：“大姐，对于你的遭遇，很遗憾。
你不想说没关系，我来这里只是例行程序，证明与你无关。
这些都能证明。
不过，你身边的这个人，也是我要询问的对象，甚至在我眼里，他是凶杀案的重要嫌疑人。”
蓝冰没看宁以城，而是盯着王兰芝，知道宁以城身上肯定看不出什么，但如果王兰芝知道内情，恐怕会流露出情绪。
果然如蓝冰所料，王兰芝听到要询问宁以城，并将他列为重点怀疑对象时，脸色变了。
“不行，你们要干嘛，他是无辜的，他只是来看我们孤儿寡母的。
警察同志，请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
宁以城是青山的战友和领导，他不会做这种事。”
王兰芝紧张地伸开双臂拦住宁以城，她说：“别过去，我有点事情想和你们说。”
蓝冰摇了摇头：“大姐，我尊重你，但请你也尊重我，宁以城是方青山的领导，他应该能够理解我们的怀疑。
这里有关于方大牛死状的照片，你看了就会明白这起凶杀案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蓝冰准备从公文包里拿出照片给王兰芝看，但宁以城却从王兰芝身后走到前面，对她笑着说：“嫂子，别担心，警察只是例行询问，需要证据才能怀疑。
美女警察同志，不必给我嫂子看那些血腥照片了。”
蓝冰看着宁以城的严肃表情，把手拿了出来，她并没有打算让王兰芝看照片。
既然宁以城这么配合，她也好说话。
“帮不帮得上忙，看您怎么想。”
宁以城笑了笑：“未必，对美女，不好说，总是让美女失望。”
蓝冰愕然，其他警察愤慨但不敢开口。
宁以城转身对王兰芝笑道：“照顾好若若，我没事的。”
对方若若笑道：“干爹，是和美女阿姨去约会吗？”
宁以城笑着点头：“对对，就是和美女阿姨去约会呢。”
宁以城拿出一张卡交给王兰芝：“嫂子，这张卡里还有十几万，本来是给你和若若的。
你不要推辞，听我说完。
我配合完调查就回来，但医院用钱多，你先拿着，好吗？别拒绝，我心难安。”
王兰芝张了张嘴，想说话，宁以城已经转身跟着蓝冰离开了病房。
走到门口，宁以城停住了脚步，冷漠地盯着蓝冰。
“警察同志，纠正一个错误，军人的荣耀和脸面，轮不到你说，别往军人身上揽责任。
我不是军人了，我个人的问题，别扯淡。
军人欠你们的？军人该受苦受罪受委屈？军人家属活该受侮辱，不能反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