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到了腊月二十九,这些日子白镜一直躲在自己的院中钻研着纵云扶摇步,就连前几日钟辰拉着他去喝酒都不去,搞得钟辰也很是无奈。
“以跌坐练气,或早或晚每日行功,将内力分为两股于丹田之内提起、沉着,然各人经脉强弱不同,其运力方法多有差异……”
白镜双眼紧闭,似有所感,陡然睁开,单手拍向石桌,起落间,竟有数丈之高,落地却是并未激起一片尘埃。对于纵云扶摇的修习,白镜显然已是小有所成。
“好,二弟当真是好悟性,区区数日竟能练到如此地步”。只见钟辰推门而入,一脸笑意的说道。
“二弟,近日那醉春楼的小娘子带信儿来说,对为兄我甚是思念,约今日一见,不知二弟有没有兴趣与我同去啊”。
白镜本是向着钟辰走去的,听闻此话,立时转过头去,“不去!”
钟辰见白镜拒绝的如此干脆,赶忙说道“二弟,要不如此,你我二人比试一场,从这里到钟府大门前,若是我先到,你便陪为兄去一场花楼;若你先到,咱们也不闲着,一块出去买些年货如何?”
白镜只一点头,钟辰瞬间便奔了出去。白镜见状,怎能甘心,当即运足全力,追了上去。
钟辰每每一步踏出,脚下气爆之音不绝,一时间竟领先白镜许多,反观白镜,一步踏出,不仅周身气机平缓,身形起落间却是异常的飘逸灵动,只于脚下微微泛起涟漪,一点点拉近着与钟辰的距离。
不过最终还是钟辰略胜一筹,率先到了钟府大门外。钟辰转过身去,望着白镜于空中缓缓下落,嘟囔道“真不愧是飞云阁的功夫,真是够装啊,看起来娘们唧唧的”。似是肯定自己的看法,钟辰还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对,就是娘们唧唧的”。
见白镜落地,钟辰立刻将脑袋凑了过去,说道“怎么样,二弟 ,愿赌服输吧”。
白镜默默的向前走了两步“走吧,去花楼”。
钟辰一脸的疑惑,说道“诶,二弟为何要去花楼,咱们不是说好了的要去买年货的吗?难道说……”
见白镜双袖炸开一道内力,钟辰立时闭嘴,改口道“走走走,咱们去西市买些羊肉回来,今晚包些饺子吃”。
走在街上,钟辰依旧向白镜说着羊肉饺子,“二弟,你是不知道,咱们家厨房顾姨包的那一手羊肉大葱饺子,简直香死个人,我跟你说,今晚你就吃吧,香的你吃完给你耳朵割掉你都不知道疼”。
而白镜则是看到不少人家都已挂上了对联,燃起了炮竹,白镜指着其中一家对联,向着钟辰说道:“大哥,你看这家对联”
“和谐幸福莺鸣柳”
“美满平安蝶恋花”
“这前四字是百姓在简单不过的念想,而这后三字却是绝美,莺鸣柳,蝶恋花,当真是极好”。
钟辰看着白镜,翻了个白眼,说道“二弟,你还懂这个,要不回去之后你给大哥也写一幅?诶,别拒绝,大哥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二人最终买了二十斤羊肉,啃了几串糖葫芦,又在街上逛了许久,便打道回府。
回去之后,钟辰看着白镜递给他的春联,不免有些差异,不过还是下意识读了出来,
上联“天意回春花似锦”
下联“人心向上柳生辉”
横批“辞旧迎新”
钟辰读着,“花似锦,柳生辉,辞旧迎新”随即不免苦笑道:
“二弟,大哥在此谢过了”。
晚上,钟府上上下下吃起了饺子,果真如钟辰所说,这饺子的滋味,真是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