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云平郡城之后,钟辰让钟叔先行回府禀报,随即对着白镜解释到,原来他被钟老爷子派出去谈生意已有半年,这半年也是滴酒未沾,如今回家也着实有些想念家中窖藏的老酒,在加上今日结识了白镜又得其出手搭救,所以一时间激动了些。
据钟辰所说,钟家在云平城的西城区,而他们是从南门进的城,所以要先穿过南城区。此时的白镜看着城内景象,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撒在红砖绿瓦或是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明明是寒冬之际,可眼前的云平城却尽显暖意。
很快,钟辰便带着白镜穿过了还有些热闹的南城区,而此时钟叔却带着一脸悲痛的找了回来。
“公子,老爷被害了”
“什么?钟叔你在胡说什么?快!快!回家,白兄弟我们快些走!”。看着钟叔的脸钟辰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白镜便跟着钟辰一路疾驰来到了钟府门前,此时的钟府有些太过安静了,连一丝丝的声音都寻不到。
“啊啊啊!谁,谁!人呢,没有活人了吗?啊?”钟辰跪在地上抱着钟老太爷的尸体,目眦欲裂。
此时看着遍地的尸体,和抱着钟老爷子尸体的钟辰,白镜也有些难受,来的路上听钟辰说起过,他爹是个挺和蔼挺有趣的小老头,他那几个妻妾也都是些知书达理的,如今死于非命,着实令人痛惜。
“辰儿啊,人们都说做好事做的多命长,你说爹一边花钱做好事,一边做生意赚钱,你说爹是不是长生不老了”这一番话唬的尚在年幼的钟辰一愣一愣的,逢人就说他爹长生不老,能活一千岁。此时的钟辰想起了小时候他父亲对他说的话,林林总总,钟辰的眼泪簌簌的落了下去。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我看到了,是…是黑虎寨”此时一位小厮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小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钟辰的双目发红,沙哑着嗓子问道。
“大概是今日酉时,家里突然闯进了一群汉子,当时钟寒还想拦住他们,可没跟为首的那个过上几招便被杀了”说着那小厮看向了钟管家 ,原来钟寒便是钟叔收养的义子,当年那孩子卖身葬父,被钟老爷子买回了府中,后被无后的钟叔收养。
“那群人好像是在跟老爷索要什么东西,老爷当时说不是钟家的人就先散了吧,然后我们就走了,少爷,我对不起老爷”说到这里小斯便低下了头哭了起来。
钟辰起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向后院走去,等他再回来手中多了一个盒子。
“没事,不怪你,你说说你还看见了什么”
“那个为首的人拿着的是一杆硕大无比的刀,哦,刀上有好多个环,还有一个虎头,钟寒就是被这把刀……”
“好了,你下去吧”钟辰挥了挥打断了小六的话。
“九环虎头刀,是黑虎寨刘一刀”钟辰暗自握紧了拳头看向钟叔说道。
白镜有些疑惑,便开口说道“钟兄,还请节哀,只是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冒昧相问,勿怪”。
钟辰摇了摇头,将手中盒子打开,是一个空盒子,“这里曾经装的是一块元月玉璧,是家父早些年在一个武林中人手中买下的,其他钱物均在,只此玉璧不知所踪”。
“钟兄可知这玉璧有何价值?”白镜脱口问道。
“除了值些银钱,并无其他特别”
“可奇怪的是据我所知,刘一刀压根不可能有进云平闯我钟家的胆子”钟辰本就握紧的拳头在此刻开始咯咯作响。
一直沉默的钟叔也在此时说了一句话
“刘一刀五十招之内杀不掉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