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今年的税收很不对,比往年少了很多,但是据我所知,商户和粮食的收入都是史无前例的高,问题到底在哪里?”
南怀泯的眼睛一闪,他似乎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文楚会问他那个问题了。
他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坐直了身体,对文楚说到:“你还发现了什么?”
文楚将账本往一旁一推,对南怀泯说到:“江南是大齐最富庶的地方,可以说是大齐的心脏,而在江南,所有的事物,不分大小,都是由平南王处理的吧?”
这位平南王,是少有的先皇的亲生弟弟,比先皇小上十五岁,对先皇的地位基本上没有威胁,先皇也非常喜欢这位弟弟,将他送到了江南水乡。
先皇驾崩,据说这位平南王当即悲伤昏厥,不省人事,隔了三天才缓过来,如今已经缓得差不多了,正往京城赶。
平南王的意思,虽然赶不上先皇下葬了,但是至少要过来给先皇上一炷香。
南怀泯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对文楚说到:“你认为平南王有问题?”
文楚低头看着江南的地图,对南怀泯说到:“对京城来说,山高皇帝远,平南王在那里相当于一手遮天,我不管他有什么心思,但是该交的税一笔都不能少。没有江南的税收。国库将会难以支撑。”
文楚将手又移到了东疆,接着说道:“我哥哥如今在和东疆艰难对战,粮草,军饷,衣服,药品。这些都是钱,我不想增加百姓的税收,不过也绝对不能就那么糊涂的被蒙混过去。”
南怀泯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只手拿着账本,静静的看着,那个样子就像是他还没有做皇上那样,安静的看书,但是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舒适。
文楚看着南怀泯的样子,倒是渐渐冷静下来了。
她一边静静的欣赏,一边喝着茶,似乎是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南怀泯看了一会,就将那账本放下来了,对文楚说到:“平南王若是想要在收税上做手脚,太简单了,不过我会注意他的。”
似乎是因为南怀泯在那一瞬间的放松,文楚也跟着放松了一些,倚在了椅子上,对南怀泯说道:“那自然是好。算算时间,大概他已经那个要到京城了吧?”
南怀泯点头道:“还有好几个王爷,听见先皇驾崩的消息,都过来了,最近会在皇宫住下,住一段时间,最晚到的,估计是顺王了。”
顺王是文楚在边疆时,给予了文楚很大帮助的人,和文楚也算是战友了。
刘忠递上来名单,南怀泯示意将这名单递给文楚,同时又温柔的对文楚说到:“这些王爷过来了。还希望你能多多费心,给他们好好安排一下。”
文楚将那名单扔到一旁,对刘忠道:“刘公公,一切按照规矩就行了,那些王爷,算起来也是皇叔了,比我的位置要高很多,我自然是要听人家的,要给人家这个面子了。”
刘忠笑着道:“自然,您请放心就好了,您要接见的,都是些王妃,是您的长辈,不过您只要同他们一起去给先皇和先皇后上柱香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