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穆思年那晚制作的黑暗料理,还吃的津津有味,穆思年站在原地看似安静,实际上已经走一会了
江秋枫看着越来越少的咸鱼,心仿佛在滴血,静梳见他这反应,也开始相信江秋枫的话
“那……是你的咸鱼吧?怎么会在天君手里啊?”
“我肯定跟膳房的人打了招呼,绝对不会有人动的,绝对有小偷。”
一听这话,静梳表示出了质疑
“小偷?如果是小偷的话就把那一整条偷走了吧?可这都直接被做成菜了。”
两人说的事情越来越接近真相,这让一旁的罪魁祸首穆思年冷汗直冒,于是他开始假装一起推理洗清自己的嫌疑
“实在是太奇怪了……这条咸鱼是你的私人财产,不可原谅啊江秋枫。”
说罢他又转眼望向江秋枫,此时江秋枫正紧盯着天君手里的盆,在脑内疯狂推理,穆思年越来越慌
(江秋枫的眼神犀利起来了!这是江秋枫灵感泉涌的表现!因为这个特征,江秋枫别称眼光杀人之龙尊!没有任何人能从江秋枫那双敏锐的眼睛下逃过!呵,但我也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千五百年来,不,这两千年来!我的演技一直是九重天第一!呵呵,看我怎么瞒天过海!)
接下来穆思年搭上江秋枫的肩膀,说道
“你的咸鱼应该是在昨晚被人做成了呈给天君的,而且可能是无意间,你觉得呢?”
江秋枫认同了穆思年的推理,可随后又发现端倪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穆思年的解释被江秋枫一语道破,他顿时被吓得心脏狂跳,强装镇定
“当然是我猜的。”
江秋枫紧盯着穆思年的眼睛,穆思年被吓得僵直在原地,生怕有一点点失误就会带来灭顶之灾
片刻后,江秋枫才在穆思年身上挪开视线
“怀寒君的推断也能成立……罢了,没了就没了,不过是条咸鱼。”
静梳见他这么快就放弃,还是有些疑惑,她半信半疑的看向江秋枫
“这么快就放弃了?那之前你哭的这么悲伤干什么?”
穆思年闻言,向他求证道
“那是不是不管谁干的你都不会在乎了?”
江秋枫坚定的朝他点头
“对,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会在意了。”
穆思年得到他的回答,立即放下心来
“其实,你咸鱼的事就是我干的。”
话音刚落,江秋枫突然一把掐住穆思年脖子,火冒三丈的怒骂道
“果然是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严重的浪费粮食和破坏他人财产?你会被关在地府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
静梳见状,赶忙上前阻拦
“唉唉唉!你不是说不追究吗?”
“我这叫战术,战术你懂不懂?怀寒君,你知道在鳞龙宫这么阴凉潮湿的地方做咸鱼有多难吗!!”
江秋枫的手越发用力,穆思年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他的手腕
“…咳咳咳!江!”
静梳听穆思年这么虚弱的声音,才明白过来江秋枫是真的下死手,随即她立马在江秋枫颈后来了一记手刃,他这才得救
“这咸鱼对江秋枫来说魅力这么大啊……”
穆思年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被掐缺氧的脖子不停咳嗽,静梳将江秋枫拖起扔到一旁的空椅子上
“有空再赔给他一条吧,话说昨晚你为什么在膳房?”
片刻后,穆思年终于恢复到能说话的程度
“昨晚……芷茯没吃饭,我就带她去吃了点东西,中途在灶台里捡到那只咸鱼,就随手丢在了地上,吃完饭后就想到接机报复天君,就做了这么个东西,哪成想是江秋枫的……”
静梳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原来事情是这样,怪不得你一直冒虚汗呢。”
穆思年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江秋枫旁边的位置上
“等他醒了再解释好了,大不了我再赔给他一条……”
话音刚落,台上的天君突然站起身,一阵战术性清嗓后,众人纷纷向他的方向看齐
“众族亲王及头领,感谢各位参加此次庆功宴,但我现在要公布一则更重要的消息,就是我族怀寒神君,即将要与灵族长女静梳喜结连理。”
底下众人听后,纷纷向两人激烈鼓掌表示祝贺,静梳为了显得不怎么尴尬,只能一直陪笑,而穆思年依旧坐在位置上无动于衷
梅府这边,唐竹正在庭院里拿着一条扫帚准备去松雪宫打扫,这时她瞥见一旁正坐在茶亭的芷茯,她正盯着桌面出神
“芷茯小姐?”
芷茯听到呼唤,赶忙看向唐竹的方向
“我看你一直在出神,是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竹将扫帚放置到桌边,坐到芷茯对面,又在桌上变出一瓶玉制酒壶和两只小酒杯,她拿起酒壶刚想为芷茯满上,可又想到一件事
“你喝酒吗?”
芷茯摇摇头,唐竹便将她身前的酒杯收起,只为自己的满上
“怀寒君他,在黄昏前就会赶回来了,距离大婚还有差不多三天半的时间,也就是说,距离处决你的时间,也不到三天半了。”
“这我知道,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唐竹一口饮下这杯烈酒,向她问道
“你想活下去吗?”
芷茯有些不明白她说的意思,自己会死的事情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吗?可这时唐竹一边往酒杯里倒酒,一边说道
“怀寒君那家伙,最讲义气了,说不准他会救你哦。”
现在唐竹已经被酒劲染红了脸颊,说话的语气也渐渐不稳
“哈哈哈哈哈……怀寒君要娶妻,肯定不高兴,我已经能想象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了~”
“娶妻啊……娶的是静梳对吗?我只知道他们两个是朋友,还挺要好的。”
“是啊是啊,可结果,被那个烂天君强行撮合了。”
说着他又重重捶了桌面一下,似乎是在替两人宣泄不公,芷茯看着她愤恨的样子,一时有种长辈的既视感
“你跟怀寒君的关系倒不像主仆,更像母子啊。”
唐竹笑笑,解释道
“我已经照顾怀寒君有一千五百多年了,一直把他,视为自己的孩子。”
说着她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芷茯疑惑道
“那……请问你现在几岁?”
“啊,不多不少四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