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楠买了一份酥黄独和宋佩兰要的傍林鲜回到万福堂,腰间系着那晶莹剔透的白玉佩
宋佩兰见裴川楠回来,赶忙跑上前
“羽彦哥你回来啦?傍林鲜买回来了吗?”
裴川楠将那篮子递给宋佩兰,她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放着一盘,刚准备拿时,突然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佩
“唉?羽彦哥,这玉佩你临走时还没有吧?”
裴川楠伸手抚摸了下那块玉佩,解释道
“这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赠予我的。”
宋佩兰一听,立马断定这个赠予裴川楠玉佩的“朋友”是位女生,但要是追问会显得自己越界,于是换了一种方式
“呦,意中人啊?”
裴川楠一听,瞬间不好意思起来,手不断搓捻着玉佩,宋佩兰一看这反应,保持微笑的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
“不是……不是啊,就是朋友……”
虽然裴川楠嘴上这么说,但宋佩兰对这种情感问题最是熟悉,一秒就能看出裴川楠说的是心上人
“原来,如此啊,是朋友。”
裴川楠点点头,随后坐到诊断台前将篮子里的菜拿出来,指着诊断台旁的凳子
“坐下快吃饭吧。”
宋佩兰忐忑的坐到凳子上,接过裴川楠递过来的筷子,看着裴川楠的帷帽久久出神
来到穆思年这边,两人在之前吃羊肉的小村中寻找吃午膳的饭馆,穆思年摘下头上的帷帽递给时锦弦,时锦弦一脸诧异
“戴上,天气热。”
理解穆思年的意思后,时锦弦双手接过帷帽,小心翼翼的戴上
“谢谢师父啊……”
时锦弦侧目观察穆思年的脸,确认,与平常一样的脸,于是便放下顾虑
穆思年在一旁用余光瞄着时锦弦戴着帷帽的样子,嘴角不禁上扬
此时时锦弦注意到了一旁传来的阵阵饭香,于是循着味道前去查看,最后停在了一家熟悉的店铺前,穆思年抬头一看,原来还是之前吃羊肉的那家
“你还想吃?”
时锦弦思考片刻,而后摆摆手说道
“不,不了,这里要好多钱的,昨天咱们在汴京不是花了一大堆吗?”
穆思年没等时锦弦把话说完便走进了店门,时锦弦见状赶忙跟上
“唉唉唉师父你等等我!”
来到竹春府,所有人都在吃午饭,静梳跟小清啧是在女寝室门口聊天
小清听完静梳的解释,整个人都惊掉了下巴
“什么??你跟师父是朋友??不是夫妻??”
静梳摇摇头,无奈的解释
“啊是夫妻,天意难违,我们是被强行绑在一块的,我跟你师父就是那种死党的感情,无男女私情。”
“那那昨天?”
说到这,静梳突然笑了起来,随后拍拍小清的肩膀
“我呢,有个爱好,就是喜欢装他妻子恶心恶心他看他反应,有趣的很不是吗?你不觉得你师父吃瘪的样子很好笑吗?”
“我看师父很生气的样子啊……”
“他就那样,语气太正经给你造成的错觉罢了。”
小清张大了嘴巴,这种事是她从未预料到的,但换一种层面想,他们还能当死党也是个奇迹
此时在女寝室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啜泣声,两人察觉到了这个声音,于是互相点点头,便悄悄走过去查看
小清看到声音传出的房间,才摸清楚声音的主人是十八,于是她赶忙冲过去打开房门查看,只见十八在房梁上悬了段白绫准备踢开脚下的凳子上吊,两人见状赶紧上去抱住她
“十八!”
将十八放下来后,十八哭的更加厉害,抬手用袖子擦拭着眼泪
“三师姐你为什么救我啊!就这样让十八去了不是更好吗!”
小清搂着她,一边抬手帮她擦拭,一边询问情况
“到底怎么了?跟三师姐说说。”
十八痛哭了会,随后慢慢平静下来,向小清讲述了之前在山上的事
说罢静梳在一旁顿时笑出声,但极力忍住询问
“他这么说的?”
十八轻轻点头,静梳转头看向窗外,叙述似的向十八说道
“你要是想要在怀寒君身边有一席之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
没等十八说完,十八又一次崩溃大哭
“不就是因为那是你丈夫要我离他远点吗!只要在他身边我做个妾也算满足!”
静梳皱起眉头,气愤的说道
“你别打断我!我说清楚一点昂,我跟你师父,可一点男女私情也没有,是遵守天命在一起的,我跟他现在就是死党跟死党是关系,你能懂吗小姐?”
十八轻轻点点头,随后歉意的说道
“抱歉……请您继续说……”
静梳清清嗓子,随后又一次看着窗外向十八叙述
“我之所以说不能,不是因为他铁石心肠,而是他心里有人。”
“是谁?二十四?”
静梳沉默片刻,而后笑着说道
“谁知道啊。”
来到裴川楠这边,他吃完午膳,再度坐在诊断台前等待病患上门,宋佩兰坐在前台,心里一直在想着裴川楠所说的那位朋友和接下来的策略
(原来有心上人啊……不行,我亲自看中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拱手让人!我也要加把劲让羽彦哥改变心意!)
就这样想着,宋佩兰又不自觉问起裴川楠那位朋友的事
“羽彦哥,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啊?”
“是女人,哪个大男人送玉佩啊?”
“这样啊……那你喜欢何种姿态的女生啊?”
裴川楠盯着桌面不断思考,脑海中逐渐浮现出秦若晚的条件特征
“有胆识,不会被外界左右,而且胸怀大志!我喜欢活的自由的女生。”
宋佩兰在心里暗暗记下,随后又便了一句话为自己洗白
“这样啊,你不要误会!我这样问绝对不是因为爱慕你啊,我跟你才认识半天!”
裴川楠闻言,连连点头
“嗯嗯嗯!佩兰你这么好肯定能找到跟你相配的人,怎可能会对我青睐呢?”
“我还不急着嫁人呢,我才二十岁,有大把的时间供我玩乐。”
裴川楠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随即感叹道
“那宋师傅还真是宠溺你,二十岁都不为你许配人家,我看其他的女孩子都已经嫁人了。”
宋佩兰闻言,顿时神气起来
“那是~我爹最疼我啦,他可舍不得我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