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越:……
“闭嘴,地级法器而已,给你!”
涂山越阴沉着脸,二话不说丢给苏眠。
苏眠笑吟吟的收起来,“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看来涂山道友不属于这一挂。”
“人你带走吧,放心,还活着,能喘气。”
涂山越大步越过她,来到苏洛鸢身边,搀扶起她,“洛儿,你还好吗?”
他握住手腕输入灵力。
苏洛鸢无力的倚靠在他的怀里,头一晃露出半张脸。
雪白的脸颊上,两道鲜红的划痕张扬又扎眼。
涂山越瞳孔一颤,“你做了什么?!”
“你竟敢!你竟敢!”
涂山越看苏眠的眼神仿佛要杀人。
苏眠有恃无恐的抱着手,“我只说她活着能喘气,可没有说她一根毛都没少。”
“再说了,是她不请自来,还不许我自卫反抗吗?”
“你!”
涂山越咬紧牙,想要立刻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可一想到外面盯着的人,他冷静下来。
“我记住你了,苏眠。”
涂山越抱着不省人事的苏洛鸢,捏碎传送玉简,消失在原地。
传送玉简?
这可是比传送符还要珍贵的存在。
一般只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炼制。
只有一些修二代或者宗门亲传弟子有这待遇。
苏眠懊悔的砸拳,“可惜了,早知道趁她晕过去把储物戒抢过来好了。”
“白白少了笔横财。”
她果然还是那个阳光开朗小女孩。
阴谋诡计,强取豪夺,都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不过……一件地级法器,不算亏。”
苏眠想到储物戒里的法器,满意的笑了。
打完人之后,老龙屏蔽了气息,人走之后又撤去法术。
他望着涂山越离开的地方,皱了皱眉,“那两个人身上,总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可它就是想不起来了。
好像很久远。
苏眠安慰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少难为自己。”
“……听你的。”
苏眠看了眼她们住了许久的小院,思索片刻,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咦?又要去妖兽山脉?别了吧,刚回来。”
老龙难受的闭上眼睛,不愿意接受这个痛苦的现实。
“不是。”苏眠径直走向小巷子,“我们搬家。”
“搬家?搬到哪里去?”老龙不解。
苏眠抬起手,笑盈盈的打招呼,“呦,好久不见,刚才多谢了。”
正准备离开的夜非澜愣了一下,淡淡道,“算是你给我灭契花的报酬。”
苏眠故作惊讶,“灭契花?那不是你赢走的吗?”
顿了顿,她揶揄道,“路过就路过,找什么借口,而且你编瞎话的样子真的……”
“什么?”
“挺有意思。”
夜非澜抿了抿唇,眼底掠过一丝懊恼。
解决完涂山越这个隐患,他就该趁早离开。
“我有事,先走了。”
他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
苏眠急忙制止,“我有事找你帮忙。”
“我们的交情,貌似没有好到可以互相帮忙的地步。”夜非澜面无表情道。
“……”
见苏眠不知道该说什么,夜非澜垂眸。
他话说重了?
可这是事实。
夜非澜不由得反思。
浑然忘记了他之前信誓旦旦要把人囚禁起来,当小奴隶,当抱枕。
苏眠没生气,只是惊觉,她和反派的关系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友好。
他们就像熟悉的陌生人。
谈不上交情。
苏眠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这样了……
“你住的地方还缺人吗?”
“你看我怎么样?”
夜非澜一时没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几眼,蹙眉,“你要干什么?”
“今天你也看到了,三圣洲很不安全,我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放心继续住在这里呢?”
“我准备搬家,换个更安全的地方苟着。”
“什么地方能让今天来找我的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呢?”
“当然是有你,我的新老板在的地方。”
苏眠认真分析了一通,言辞犀利且恳切。
夜非澜:……
懂了。
想白嫖他。
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苏眠拿出面试找工作的态度,“相信我,我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你不记得之前体验过的完美睡眠服务吗?”
“你不想一觉睡到天亮吗?”
“你想,所以你需要我。”
苏眠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夜非澜陷入沉思。
好像、也许……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绑回去囚禁起来,和主动带回去当仆人……
区别不大。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小东西,能不能接受他的真实身份。
思索片刻,夜非澜还是同意了,“好,我带你回去。”
“但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苏眠微笑点头,“好的老板。”
呵呵。
如果不是为了砍死女主,她才不会给资本家打工。
就算你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
夜非澜说到做到,直接带着苏眠离开了三圣洲。
墨渊和三圣洲离得不远。
使用传送玉简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为了给本体缓冲时间,夜非澜把苏眠丢在了宫殿最外面。
而他则立刻去找本体,共享记忆,顺便接替他继续解封墨渊。
宫殿最外层。
苏眠站在栏杆边,眺望远处,发出感慨,“这就是墨渊……”
“真特么黑啊。”
一眼望去,乌漆麻黑。
聚精会神才能隐约看见一些建筑的边角。
老龙咂摸嘴,“这地方有魔气残留,难道在我沉睡的这些年,魔族又死灰复燃,重新占据一处地盘,开始繁衍生息?”
“你想多了,只是这里有一处地方封印着魔气,深渊出现裂缝,才让这些魔气钻了出来。”
苏眠给断层几千年的老龙科普道。
新晋文盲老龙的眼中露出清澈的愚蠢。
“……原来如此。”
没太听懂,但魔族没卷土重来就行。
一人一龙又吹了会儿冷风。
老龙实在忍不住了,“你说搬家,搬去哪?搬到这里吹冷风吗?”
苏眠打了个喷嚏,默默裹紧单薄的衣衫,“……”
夜非澜这狗贼跑哪儿去了?
把她丢在这里就不管了吗?
何等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