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目光返回到代县这边。
四月二十日,吕布攻打代县已经历时九天。
这九天的时间里,吕布的右威卫天天攻城,天天换战法。
有时候招式用老了,有没有新的战法出现时,孙轻、王当等人就带领着五万上党兵参与攻城,同样是各种战法轮流齐上,不断的验证右威卫的研发成果。
城上的公孙续已经快要崩溃了。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
不过相较于公孙续,代县其他的守军将领,却表现的情绪高涨。
经过这段时间的守城,他们确信吕布的新军战力底下,至于孙轻的上党兵,不过是黄巾残余,更是不堪一击。
他们似乎看到了战胜吕布的荣誉正在向他们招手。
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诱惑!
所以,代县的守军们越打越高兴,越打越来劲,越打越兴奋。
而公孙续看着他们那作死的样子,也只得徒呼奈何。
......
吕布进攻代县受挫的消息,慢慢的在幽州传开。
许多敬仰吕布的幽州豪杰纷纷起身,赶赴代县,要来帮吕布一臂之力。
这一日,吕布正在帐中与陈宫、贾诩闲聊,有亲兵进帐禀报:“温侯,辕门外有人求见!”
“哦?来者可曾通报姓名?”
“回温侯,他说他叫尾敦。”
“尾敦?”吕布想了想, 恍然道:“原来是他,快快有请!”
亲兵领命退出帐外后,吕布向陈宫和贾诩解释道:“这个尾敦,是前任幽州牧刘虞的故吏,曾经为了抢夺刘虞首级而与我结识。”
吕布将他与尾敦结识的过程,详细的跟陈宫和贾诩讲述了一遍后,尾敦就被亲兵带着进了中军帐。
“刘虞故吏尾敦,拜见温侯!”
“尾义士快快请起,你我二人相识已久,无需多礼。”吕布从帅案后起身,绕到帐中,把尾敦扶起,然后关切的问道:“尾义士此番前来,不知有何事指点?”
尾敦惶恐道:“怎敢妄谈指点,我只是听到温侯来幽州讨伐公孙瓒,故来投奔,愿为温侯效微薄之力。”
吕布大喜。
要说尾敦此人,文治武功难当大任,但是一颗忠义之心却为幽州百姓世族所敬仰!所以尾敦的到来,成了一个明晃晃的招牌。
果不其然,就在尾敦来投吕布的第三日,刘虞旧部田畴,率领八千青壮年前来助阵。
田畴在刘虞被杀后,率领全族隐居山林,幽州百姓多有慕名而投者,几年之内,竟达五千户之多。
这次田畴听闻吕布来幽州讨伐公孙瓒,又有尾敦呼吁,他毫不犹豫的带领手下的青壮年集体出动,准备为刘虞报仇!
又过了一日,亲兵来报:“温侯,帐外有刘虞旧部前来投奔。”
“来人叫什么名字?”
“回温侯,叫田豫、鲜于辅。”
“原来他们二位高才,我这就出帐迎接!”
......
其后两三日,阎柔、鲜于银、阎志、齐周、魏攸等刘虞旧部接踵而至!
一时间,刘虞旧部齐聚吕布帐下。
众人见面,念及往事,纷纷唏嘘不已。
吕布帐下军队体量,也就在这几天内,莫名暴增数万!
陈宫、贾诩等人对吕布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吕布在幽州竟然有如此号召力,竟然有如此民众基础。
而吕布看着帐下的田豫、鲜于辅、阎柔、田畴,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这四位能力不俗,按照历史进程,他们本应该是曹老板的手下,如今被自己截胡,想想就令心旷神怡!
......
时间到了四月二十四日,公孙续在代县已经“苦苦”支撑十四天了!
在这十四天里,公孙续面临的攻城力压非常小,但是他每天晚上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他不知道半个月后,迎接他的将是什么下场。
他的父亲至今还有没派军队来接应他,那就说明幽州的形势很不乐观!
自己现在被困代县,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赢。
真的是一种煎熬啊!
今天,吕布又带着他的新军来攻城了。
守城的将校们按照老规矩,树好旗帜,懒洋洋的开始击鼓。城上的士兵打着哈欠,抱怨着来到各自防区,擦了擦眼屎,往城下看了看,呦呵,吕布的新军又变阵了!
......
再说城下吕布阵中。
田豫、鲜于辅、田畴、阎柔、鲜于银、阎志、尾敦等十几人倾巢而出,拥护在吕布周围,隐隐有追随当年刘虞的气势。
这些人之后,是吕布麾下的右威卫,一个个笔挺如枪、威风凛凛,仅仅是往那里一站,就把《孙子兵法》中的“不动如山”展现的淋漓尽致。
田豫有些纳闷,他跟周围的人低声议论道:“仅从队列来看,温侯麾下的右威卫绝对算是强军,不知为何迟迟攻不下代县?”
“莫非是公孙续守城有方?”
“可为何代县的城墙几乎完好无损?哪怕是守城有方,那城墙总不能没有破损吧?”
“哎,诸位,你们往城上看,那守军貌似很懈怠啊!看样子,他们对温侯的攻势毫不在意!”
“纳闷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嘘,别猜了,右威卫攻城了,我们先观察一下。”
......
就在刘虞旧部议论纷纷之际,臧霸摇动令旗,带着右威卫开始攻城。
首先,右威卫的盾牌手向前突击,他们每个人身上背着一根细小的木棍。
臧霸向众人解释道:“众位,接下来,大家将要看到的,是我们右威卫的第一波进攻,这次进攻的主要目的,是演练盾牌手背负柴草,快速填平护城河的情况!”
臧霸有些骄傲的炫耀道:“此前的战法,是盾牌手掩护步兵,由步兵背负柴草,但是面对城上的弓箭,步兵损失还是会很大,所以,这次我们将由盾牌手一个兵种,独立完成这项任务!”
鲜于辅揉了揉眼,问道:“臧霸将军,盾牌手的背的柴草呢?”
臧霸用手指着远处的盾牌手说道:“你看,这不在他们身后背着呢!有些细,跟军服颜色差不多,不太好辨认,不过大家仔细看,应该能看到!”
鲜于辅仔细看了看,失声大叫道:“就......就那么一根烧火棍?”